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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8:50:17 作者: 的盧
陸茴現在也清楚岑越澤不裝逼會死的個性,她說:「我真沒有看不起你,就是給你友好的建議。」
「男人受這麼點小痛小傷,還不至於去醫院走一趟。」
「你不肯去就算了。」
岑越澤一顆顆解開襯衫的扣子,手指碰到傷口疼的齜牙咧嘴,「去拿我的藥箱。」
陸茴乖乖去了,說到底今晚這場無妄之災是她帶來的。
岑越澤用嘴指揮:「幫我上藥。」
陸茴也沒意見,但動手之前有話要說:「我上藥的手藝可能不是很好。」
岑越澤哦了聲,似乎有所準備,「沒指望你有護士長的技術。」
陸茴望著一箱子的藥品,當場愣住,眼睛珠子滴溜溜的轉,拿不準用什麼藥,在這方面她就是個廢物,猶豫過後她真誠道:「我叫個車,去醫院吧。」
岑大少爺肯定也認不得這些幾乎長得一樣的白藥瓶的用處。
岑越澤掃了眼,「中間第二個,用棉簽塗。」
陸茴驚詫:「你認得?」
「這很難認?」
「…」
陸茴低頭認命,用棉簽蘸取足夠量的藥品,塗抹在他的腰間。岑越澤的身材出乎意料的好,腰線明顯,細瘦卻又有力量感,她認真塗藥,有意放輕手上的力道。
岑越澤還是不滿意,「你恩將仇報吧?」
「我沒有。」
「太疼了,你輕點。」岑越澤身體金貴,就是個不吃苦的主。
陸茴忍氣吞聲,「好的呢岑少爺。」
岑越澤吹毛求疵為所欲為,「還是疼,你到底會不會幹活?」
陸茴想摔東西不幹了,她已經伺候的很誠心了好嗎?挑三揀四的大少爺真難伺候。
她提起笑臉,笑容乾巴巴的,「你是不是個男人?這點疼都受不了。」
岑越澤意味深長的眼神幽幽落在她臉上,冷不丁跳出一句:「激將法?」
「什麼激將法?」
「你想激我證明自己的能力。」岑越澤不禁要為她鼓掌,「可惜這招現在對我沒用,你死了這條心。」
陸茴聽了只想翻白眼,此人腦補的症狀又加重了。
阿彌陀佛終於上好了藥,岑越澤也不穿上衣,裸.著上半身在她面前晃來晃去,然後去陽台收了件浴袍套在身上,「我家沒客房,你睡沙發我睡床。」
陸茴表示沒有意見,這完全沒問題。
岑越澤在她面前脫掉黑色長褲,隨手丟在沙發上也不管,陸茴翹著蘭花指,閉著眼將他的褲子襯衫扔到地上,「你能不能注意點衛生?」
岑越澤瞥她,「明天會有阿姨上門打掃,我這雙手從來不干粗活。」
真是好作一男的。
也到了該休息的時間,陸茴問:「麻煩您給我準備一床被子可以嗎?」
岑越澤輕輕飛來兩個字:「沒有。」他給自己倒了杯牛奶,抿了兩口,「有沙發給你就不錯了,還要什麼自行車。」
陸茴好想打他,她靠幾個深呼吸平復心情,「兄弟,這是冬天。」
「所以?」
「沒有被子我會凍死的。」
「那就等你快凍死的時候再說吧。」岑越澤悠然喝完一杯牛奶,精緻白皙的臉隱在燈光里,若隱若現,「而且我的被子給了你,我也會受凍,我岑某人還沒有這麼偉大。」
除了他老婆,其他人還不配讓他降低生活質量吃苦頭。
陸茴不是想霸占他的被子,她就是不相信岑越澤家裡真的就剩一張被子。
「好吧,我抱著枕頭睡。」
「晚安。」停頓稍許,岑越澤繼續說完:「不太開心的陸小姐。」
客廳的燈一關,驟然陷入黑暗。今晚的雲層擋住月亮,厚重的黑色窗簾將微弱的月光擋在落地窗外,陸茴用沙發上的四個抱枕蓋在自己身上,雖然又沉且不保暖,但總比什麼都沒有好。
她在手機上設置了早上六點鐘的鬧鈴,明早時間一到,她就打車回家補覺。
陸茴側著身體,面對著沙發靠背的一側,儘可能將自己的身體蜷縮成最小的一團,她閉上眼睛,好不容易有了睡意,主臥的門把手被人擰開,穿著睡袍的男人懷裡抱著一床羽絨被,借著主臥透出的微光,足夠他看清楚女人的臉,比他手掌還要小,皮膚特別的白,睫毛濃密漆黑,鼻樑翹而挺拔,咬著下半紅唇,散開的長髮壓在枕頭下,四肢蜷縮,看起來有些可憐。
岑越澤回過神,將被子丟到她身上。
陸茴本來就沒睡著,一下子就被驚醒,她看著這床被子,「給我的?」
岑越澤搭著懶腔,「嗯啊。」
明年感動中國沒他都說不過去。
陸茴擁著軟乎乎的被子,說了聲謝謝。
岑越澤好像沒在聽,搭腔都沒搭,目光投向她懷中的枕頭,他伸出手,「枕頭給我。」
陸茴遞了過去,「那…晚安?」
岑越澤忍不住譏誚,「剛才怎麼沒見你對我說句晚安?」
陸茴有了被子心情舒爽,眉眼舒展笑開,「那…晚安晚安?」
幸虧客廳沒開燈,不然岑越澤紅透了的耳朵尖根本就藏不住,「爹睡了,別煩我。」
光線太暗,客廳的擺設幾乎什麼都看不清楚,岑越澤走的太急太快,像落荒而逃,動作倉促之下小腿撞到了茶几,整個人往後一跌,坐倒在沙發上,睡袍上的腰帶松松垮垮,就此徹底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