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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8:50:17 作者: 的盧
岑越澤則好奇地是,陸茴到底他媽的有幾個好初戀?此刻他看著陸茴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海王。
挺好的,渣男遇上海王,這不是活幾把該嗎?
「你聽見了,你的地位與死人無異。」
余滿東白著臉,拳頭抵著唇色血紅的薄唇上,勾唇一笑:「她口是心非。」
岑越澤滿不在乎敷衍道:「可能是吧。還是有的。」他態度正經,「或許她的心裡還給你留了一副棺材。」
死人就該住在棺材裡。
這句話攻擊力極強,侮辱性也極強。岑越澤活到現在還沒被人打死也是個奇蹟了。
陸茴在心裡給他默默鼓掌,岑越澤猶覺不夠,不怕死地說:「余先生,春宵一刻值千金,你不要耽誤我們的夜生活,還有,修車的錢我也不要你出了,就當你給我們將來結婚隨的份子錢。」
余滿東還沒說話,陸茴弱弱道:「這車修起來得不少錢吧,該賠還是的賠償。」
限量款的帕拉梅拉,落地至少四百萬,修理費肯定也不低,絕不能便宜了余滿東。
岑越澤挑眉,說話腔調慵懶,聽著就很欠揍,「我媳婦兒果然會心疼人,知道我掙錢不容易。」
這聲媳婦兒,叫的親熱熟稔,陸茴汗毛豎立,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余滿東開始後悔剛才自己還是太心軟,他腳底下踩的油門就不應該鬆開,把岑越澤撞死了現在他也不會這麼頭疼,再怎麼後悔也為時已晚。
滿腔的淤血,吐出來憋都快憋死了。
余滿東隱忍至極,「陸茴,你今晚真要跟他上樓嗎?」
「是啊。」
「你別後悔就好。」
「這必然不可能。」陸茴挽著岑越澤的胳膊,「我們上去吧。」
余滿東以前確實有隻手遮天呼風喚雨之能,現在做任何事情之前都得掂量自己會不會招來警察,雖然他配了律師團,但也不是萬能的。
他親眼看著這兩個人進了電梯,腳上的力氣也撐到了最後,拉開車門坐了進去。他的腦仁腫脹酸痛,揉捏也不管用,還是特別疼特別酸。
他都能想像到那兩個人上樓回房會做些什麼。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又以男女朋友自居,總不可能什麼都不做。
所以余滿東方才會失去控制,猛然撞了他們的車,企圖破壞或者是阻攔。
余滿東不能再細想,眼睛裡的血絲越來越多,抬頭一照鏡子,通紅的雙眸好像在下一秒就能流出血淚。他深深呼吸,有氣無力道:「報警。」
司機愣了,「什麼?」
報警自己抓自己?投案自首?
余滿東說:「就說這裡有人嫖.娼。」
司機人都傻了,想像不到他的老闆還能做出這麼幼稚的事情!為了破壞別人的感情還真是拼了啊。
「快點,打電話。」
「是是是。」
司機按照要求報了警,小區地址,幾棟幾單元,樓層和門牌號,精準到位。打完電話,他心情複雜勸慰:「先生,我看陸小姐平日性格還挺好的,您若是想追求她,不妨試試柔和的一點的手段。」
想來沒有一個女孩子會喜歡蠻橫霸道的方式。
余滿東打從高中肄業出來混社會那天就不懂柔和兩個字要怎麼寫,這世上的所有人都欺軟怕硬。他說:「沒用的。」
余滿東還記得陸茴以前確實是嬌嬌軟軟可可愛愛的小姑娘,他說什麼她都願意相信,從來不懷疑,愚蠢傻氣,滿腦子只有愛情,從不過問自己丈夫的事業,不起疑不鬧事。活得像從古代穿越遵守三從四德的賢妻,他那時候嫌她蠢笨,單純天真的性格在他眼裡也成了缺點。
陸茴也會吃醋,警惕關注他身邊出現的女人。他帶秘書出席晚會,回家後,她眼淚汪汪,明明不高興還不敢質問他。忍無可忍終於流著眼淚問他是不是喜歡上秘書,他隨便幾句話就能哄好她。說得好聽她這是不諳世事,說得難聽就是蠢。
因為她太蠢,太愛他。
余滿東才會在他愛而不得青梅落難時,毫不猶豫將陸茴這個傻子推出去頂鍋。如今回憶起來,他都不知道自己當初是怎麼想的,有那麼多人可以當替罪羔羊,為什麼他就那麼狠毒的把她推了出去呢?
看守所的日子已經是難過,剛成年的余滿東就是那塊地方的常客,睡也睡不好,吃也吃不好,還會有人仗著「資歷」欺負你。相比下,監獄裡肯定更不好過,失去的自由是最不值一提的東西,更多的是剝奪了人活著的尊嚴。
余滿東不能想,每次想都是萬箭穿心。「悔」這個字已經被他自己用刀子刻在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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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越澤也受了傷,但bking就算挨了打也要裝逼自己一點都不疼。
余滿東這廝比他想的陰險,一個半殘的老東西下手快准狠,筆筆都是要害,他內傷也不輕。
開鎖進屋之後,岑越澤對陸茴說的第一句話就是:「以後請你找男人睜開眼睛好嗎?」
陸茴面對他難得心虛愧疚,「你還好吧?」
岑越澤捂著小腹 ,「不太好。」
「要不要送你去醫院?余滿東混混起家,別看他現在殘廢了,拳頭也還是硬的,打傷你的內臟就不好了?」說來余滿東並不常動手,洗白後裝起文化人,能讓底下人解決的事情就交給他們。
岑越澤被傷口疼的直皺眉,在她面前還是死要面子,「去醫院?你看不起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