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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8:50:17 作者: 的盧
怎麼地。
他那麼強大的怨念難道就是因為要當著她的面罵她一句傻?
謝燃一邊看著她的臉色,一邊說:「我花了很長的時間都沒辦法接受這個事實。」
一報還一報。
那些暗無天光的絕境,謝燃像個瘋子一樣衝進醫院裡,平靜的像個死人,讓醫生把他身體裡的器官也掏出來。
欠了她的總是要還,不能讓她到死都帶著遺憾。
醫生覺得他是瘋子,不肯動手,謝燃隨便抓了手術室里的刀,瘋狂往自己的胸腔里捅。
被搶救回來謝燃說的第一句話就是:「為什麼要救我呢?」
唯一能救他的人,已經被他間接害死。
陸茴有些無語,謝燃說故事的語氣像在說什麼纏綿悱惻的愛情故事,就尼瑪離譜。
她有點演不下去,斟酌兩秒,「你節哀。」
—
趁著謝燃被巴結他的人纏住,陸茴低調開逃。
陸茴今晚不想出風頭也出夠了風頭,謝燃對她什麼態度,別人眼睛也不是瞎的,都看得見。
旁觀者認為這兩人間肯定有點東西,看來陸茴的美貌也不是一點用處都沒有。
眼力見跟著形勢轉的女人們忽然把陸茴當成了香餑餑,和她說話的架勢比親姐妹還要親。
「陸小姐,您和謝先生原來這麼熟。」
「倒也沒有。」
「我剛剛看見謝先生和您聊的很開心。。」
「是誤會,其實他剛才一直在罵我。」
女人稍稍愣了愣,摸不准陸茴這是在搞哪一套。她一笑,「陸小姐別跟我開玩笑了。」
陸茴一本正經,「真沒有,他罵我去死。」
「……」
女人好歹也算半隻腳踏進豪門圈的闊太太,她放下身段想和陸茴結交個朋友,怎麼這人長了嘴就是不會說話呢?真不知道謝燃是什麼眼光。
「陸小姐,您真幽默。」女人忍耐著拿出手機,「相逢即是緣分,方便加個微信嗎?」
陸茴酒喝多了,這會兒尿急,想上廁所,她打開手機,「你掃我,快點。」
闊太太感覺自己被懟,但看陸茴清純無辜的表情,默默收起這種想法。
掃完名片,闊太太說:「加你了,以後常聊。」
陸茴心不在焉,「抱歉,我先去個洗手間。」
闊太太看著還沒通過好友申請的微信,有些氣結,但又不能不忍,她還想利用陸茴的關係和謝家搭上線。
陸茴火急火燎上了二樓,樓上房間太多,她一時半刻沒找到能用的洗手間。
陸茴準備隨手找個人問一問,她可不能被一泡尿給憋死。
宴會的客人基本上都在一樓,走廊幾乎半天見不到一個人。
長廊拐角的盡頭,隱隱約約好像有聲音傳過來。
陸茴踩著小高跟走過去,離她幾米遠的地方站著兩個男人。
其中一個男人站姿不端,慵懶隨意,身體裡的骨頭跟被抽走似的懶洋洋靠著門,背影都透著「爺好叼」的氣質。
地上鋪了層毛毯,陸茴的高跟鞋踩在上面聽不見聲。
她走過去,清冽的男聲撞入耳中。
個子稍低些的男人問:「岑哥,晚點夜宵吃什麼?怎麼著也要來頓人均兩萬的海鮮。」
他對面那個叼了吧唧的男人呵笑了聲,聲線十分優越,低啞的磁性緩緩暈開,他不帶感情地說:「吃個幾把。」
「幾把我吃過了。」這人把不要臉發揮到極致,閉著眼睛瞎吹:「老實說,味道不怎麼樣。」
被迫偷聽到的陸茴好想轉頭就走。她這是聽見了個什麼不該聽的登西?
岑越澤非常佩服地嘖了聲,「是我小看了你,你可真牛逼。」
陸茴默默在心裡點了個頭,很有同感,真是能伸能屈的壯士啊壯士。
她偷聽的太專注,一聲震驚的「臥槽」無意中脫口而出。
本來在聊天的兩個男人紛紛轉過頭,岑越澤漆黑透明的眼珠子,頗為深邃定在她臉上。
岑越澤身邊站著的那個男人似乎才感覺自己丟了個大臉,「岑哥,我先撤了。」
「滾吧。」
二樓好像就剩下他們兩人。
陸茴本來想看開口問下洗手間在哪兒?抬頭一看這位哥「別煩我」的死媽表情,瞬間就閉上了嘴。
岑越澤先開口問:「你誰?」
陸茴:「無辜路人。」
她有點憋不住,但看這個人拽的和個二百五似的模樣,決定先套個近乎在問路。
陸茴假笑兩聲,用敬佩的語氣說:「你兄弟可真不得了啊不得了。」
岑越澤勾唇笑了下,毫不誇張,美的神魂顛倒,小臉精緻雪白,眉似彎刀眼能殺人,漂亮似神仙。
「確實。」
陸茴覺得已經是時候問洗手間的位置了,男人張口打斷她,忽然說:「我想起來你是誰了。」
哇哦。
陸茴謙虛道:「我的確在內娛小有名氣。」
她感覺可能最近自己是真的太紅,走哪兒都能被粉絲認出來。不過她說出去也是個不大不小的三十八線女明星,有點粉絲也正常。
陸茴還是第一次碰見自己活的粉絲,她很接地氣,「要給你簽個名嗎?」
岑越澤一絲不苟,像個沒溫度的冰塊,如畫的眉眼刻入幾分清高,他啟唇,補充完剛才沒說完的半句話:「謝燃的舔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