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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8:47:37 作者: 水千澈
    這時候樓瑱竹也把密報的內容看完,正如水瓏之前說的,那支隊伍已經被南雲城周圍風霜島的人發現,並且已經分析出他們的身份和動機,這時候傳信來不止是給水瓏提醒,也是向水瓏申請指令。

    「城主大人,您看?」

    「既然長孫流憲給我們送來這麼好的一個機會,我們當然要好好的把握住。」

    樓瑱竹一時沒有明白,為什麼對方惡意的來襲,反而成了他們的機會?不過他本身就是個聰明機智的,大約三秒後,不需要水瓏的解釋,他也想明白了水瓏的意思,笑著說:「小生這就去辦。」

    水瓏笑著說:「這片海域可是我們的地盤,記得弄得漂亮點。」

    「小生明白。」樓瑱竹說道,隨即又說:「既然要漂亮,城主大人,不知道是不是可以動用武庫里的那些?」

    水瓏點頭。

    樓瑱竹的眼神頓時火熱起來了,笑著說:「我覺得風霜島的兄弟們一定會感謝這群西陵海軍的。」

    南雲城平靜太久了,向世人展現的只有它繁榮巨富的一面,然而他們內部卻沒有放鬆一點對人員的訓練和對武器的製造。眼看著那充滿威力的武器在自己的眼前誕生,自己的實力也一點點增強,卻一直找不到動手的機會,對於這群人來說,也是一種折磨。

    這時候正在海上漂浮著趙一涵還不知道自己早就已經暴露,他正站在一艘船的甲板上,用簡易版的望遠鏡看著遠處的一座聳立的大城。

    「哎。」一聲輕嘆。張一涵放下望遠鏡,眼神掩飾不住複雜。

    越是靠近南雲城他內心沒有一點大戰的熱些沸騰,只有濃濃的無奈和壓抑,以及深深隱藏著的恐懼。

    他看著手裡的望遠鏡,這東西是出產值南雲城,不止是這個,南雲城還有很多稀奇古怪,卻很有作用的東西。

    他們真的能夠攻打進南雲城嗎,就算他們真的攻打進去了,毀了南雲城對於整個天下來說,都是一種損失,對世人來說更是一種無法釋懷的遺憾吧。

    趙一涵收斂心神,回頭去看船上的士兵。

    這一看又讓他心情沉重,這群士兵有身為士兵該有的沉穩,並沒有將情緒表露在臉上,不過他還是看出來他們內心和他一樣的不安壓抑。

    這樣的他們根本就沒辦法發揮出全部的戰鬥力。

    身為統領的他本來應該站出來呵斥他們,讓他們把士氣提升起來。不過趙一涵才張口,卻發現自己一個字都吐出來。因為他發現比起他們,自己一點也好不到哪裡去,以這樣的狀態去呵斥他們,激發他們的士氣,只會弄巧成拙,越弄越糟。

    事已至此,再無退路了。趙一涵在心中如是對自己說,眼神漸漸的堅定起來。

    「就算明知道結果是敗,也要拼盡最後一滴血,打出屬於西陵的威勢出來。」

    這時候的趙一涵還不知道,最後的結果的確是敗,他也確實拼盡了自己最後一滴血,卻也沒有讓西陵的威懾現於世人眼前,反而成為了別人的嫁衣,讓西陵本就已經跌落谷底的名聲威嚴再次受到沉重的打擊。

    中午,水瓏從浮海台回到城主府用飯,用長孫榮極的話就是她要忙可以,不讓他打擾也可以,不過該吃飯的時候必須回來和他一起吃飯,該睡覺的時候更要準時回來和他一起滾床單。

    一回到院子裡,就看到已經坐在桌子上的長孫榮極和兩個精緻可愛的小傢伙。

    這一幕就好像一副精美的畫卷。

    水瓏看著不由的揚起嘴唇,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到自己眼神的柔和。

    一家子共聚一桌,一回來就見到自己最親近的幾人,看到有人等著你吃飯,這種感覺是前世的她沒有體會過的,一種溫馨的暖洋洋的直入心脾的感覺。

    水瓏一落座,長孫榮極已經給她盛了一碗湯,說:「你手底下的人本事還不錯。」

    如果被樓瑱竹等人聽到長孫榮極這句話,絕對會受寵若驚,甚至有點惶恐。畢竟他們只見過長孫榮極對他們各種挑剔,還真沒有見他誇獎過誰。

    「嗯?」水瓏挑眉。這沒頭沒尾的話是怎麼回事。

    長孫榮極抬眸看入她的眼眸內,「西陵派海軍攻打南雲城的事。」

    水瓏眸子一閃,「你早就知道了。」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然後又笑著說:「你是說他們發現快吧,他們再快也不及你快啊。」

    她這才剛剛得到消息,長孫榮極就知道了。

    長孫榮極輕哼一聲。

    水瓏喝了一口湯,故意說道:「因為心繫西陵,所以早知道了也不告訴我,怕我把他們滅成渣渣了?」說著取了長孫榮極放下的湯勺,給眼巴巴看著長孫榮極的兩個小傢伙也各盛了一碗湯。

    這兩個小傢伙,見長孫榮極對她做的一些體貼的事情,就也想他為自己做,屬於一種渴望父愛的表現吧。

    不過顯然,長孫榮極絲毫沒有給兩個小傢伙面子的意思。

    得到了母愛表現的兩個小傢伙還是很滿足的露出笑臉,喜滋滋的喝娘親給盛的湯。

    「阿瓏覺得是這樣?」長孫榮極眯了眯眼睛,優美的眼眸弧度漂亮得讓人著迷,「整個西陵都比不上阿瓏的一根頭髮,何況一支海軍。」

    他說的平淡,也誇張,被水瓏聽著卻心想:這廝又傲嬌了。

    她放下湯勺,往自己的頭髮一抓,扯下一根頭髮放在長孫榮極面前的桌子上,「吶,你說的,一根頭髮,換一個西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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