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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8:47:37 作者: 水千澈
    聖尊輕笑說:「林家堡可以改行做出書。」

    「八卦報刊吧。」水瓏說。

    兩人的話語不大,在眾人的聲音中並不突出。不過當一個人去專門關注某個人的時候,那麼計就算周圍的噪音再大,也能夠聽到那人的聲音。

    因此,水瓏和聖尊的談話內容,被林佑痕聽得一清二楚,他們的表情也被他看得一清二楚。

    林佑痕有心讓他們難堪,誰知道最後怒火中燒的反而是自己。

    「兩位就坐在這一桌吧。」林佑痕看著羅震天身邊的瘦臉男人,指著水瓏四人的桌子。

    瘦臉男人向前走一步,羅震天也沉默的向前走一步。一步步的就走到了水瓏四人的桌子坐下。

    水瓏朝羅震天看了一眼,發現他的目光就落在自己的身上,那眼神蘊含的太多的情緒所以顯得尤其的複雜,不過不難看出裡面的擔憂。

    從他出現到現在就一句話沒有說過,有腦子的只要想一想,都能知道他出了什麼事。

    「好看嗎?」聖尊問道。

    這句話卻不知道是問水瓏還是問羅震天。

    兩人聽到這句話後都收回了視線,不過神色卻完全不同。

    羅震天的表情冷硬中不難看出一絲的僵硬,水瓏則自然太多了,淡淡來句,「沒你好看。」

    羅震天心中大驚,心想:白牙姑娘果然不知道眼前這人是聖尊大人吧,要不然怎麼敢這麼輕佻的說話。聖尊大人的脾氣可不好,倘若為此怪罪白牙姑娘的話……

    他的滿心的擔憂最終被聖尊笑著說的一句話打破。

    「有眼光。」聖尊如此說。

    這時候外面傳來了敲鑼打鼓的聲音。

    從林家酒樓二樓可以看到遠處漸漸行走的隊伍。

    隊伍最前面騎馬的男人就是林佑痕的大兒子林天賜。

    他年紀二十好幾,長相端正耐看,不過面色略微蒼白,眉宇帶著疲態,顯得幾分的憔悴。在喜慶華貴的服裝包裹下,不但沒有將他包裝得更有生氣活力,反而更襯托出他面色的憔悴。

    不過,林天賜滿臉笑容的樣子倒是讓不少人忽略了他的臉色,看著他的笑容,會讓人覺得他是真心高興這場訂婚,也正好符合了林佑痕說的他和喬瀝瀝的兩情相悅。

    實際上連天賜會笑得這麼高興,全是因為林佑痕之前和他說,只要他和喬瀝瀝定親成功,將來林家堡主的位置就是他的。

    由此,他豈能不高興?笑容豈能不真心?

    至於林佑痕會不會真的將位置傳給他,還不是由他一句話決定,到時候林佑痕反悔了,林天賜也根本反抗不了。

    這一點,林天賜還不知道。

    隊伍越來越近,下面的人群自然的分開一條道路,迎接著林天賜到來。

    在林家酒樓的門口,連天賜翻身下馬,轉身去後面的轎子,將裡面的一身紅裝的喬瀝瀝抱著走出來。

    喬瀝瀝生得本就美艷,一番精緻裝扮之後,更具嫵媚多情,讓圍繞人群中的男人們看得一陣的咽口水。

    為此,林天賜心中更加的得意。這次定親之後,他不僅僅能成為林家堡下一任堡主的繼承者,還能得到這樣一個美嬌娘,實在是快意。

    兩人在眾人的擁戴下,很快就上來了林家酒樓的二樓。

    外面又響起來炮竹聲,伴隨著人們大聲的起鬨聲。

    「爹。」林天賜一來二樓就對林佑痕行禮。

    「好,好好。」林佑痕笑容滿面的答應著。他看了喬瀝瀝一眼,說:「人到了,就開始吧。」

    這次的定親宴辦得快速卻也熱鬧,在天女散花般的銅錢碎銀中,人們顯得格外的興奮。

    一直到最後,林天賜和喬瀝瀝站在二樓的圍欄處,當著眾人的面前,相互握著手,大膽唇吻了一下後,這場定親就算完全成定局了。

    林佑痕一直在等,等著水瓏等人發難。誰知道從始至終,水瓏四人都自顧自的聊天喝茶,半點沒有動手處決長樂宮叛徒的意思。

    這和他所料的不符,以長樂宮一直以來的行為作風,只要發現叛徒,一定就地格殺勿論。

    「林堡主。」吃宴的時候,水瓏的聲音突然響起。

    林佑痕心道一聲終於來了,他面帶笑容,說:「請說?」

    水瓏用筷子夾起一塊魚肉,「失魂散,這種藥可不好得,價錢更不便宜,用來招待我們,會不會覺得暴殄天物了?」

    林佑痕神情一變。之前茶水的問題,他還以為水瓏當真沒有發現,可這次水瓏說的這麼明了,卻是讓他無法再自欺欺人了。

    水瓏放開魚肉,又用筷子憑空夾著什麼,對對面的瘦臉男人笑著說:「傀儡是種很有趣的玩具,不過用人來做就不可愛了。」

    瘦臉男人用陰測測的眼神望著水瓏。

    宴會上的人立即察覺到氣氛的不對勁,體會到了水瓏話語的意思,他們立即放下了筷子,驚魂不定的看著自己桌子上的飯菜。

    面對眾人不安以及林佑痕等人謹慎的逼視,水瓏筷子一動,輕微得幾乎聽不見的崩斷聲響起,她就放下了筷子,對林佑痕說:「我覺得定親宴到現在也差不多算結束了,林堡主是不是該將承諾我的東西交給我。」

    林佑痕一時拿不定水瓏的意思。她明晃晃的將下毒的事說出來,卻又自然的忽略,只提起那件器物。這到底是打算先得了寶貝之後再發難,還是說那件東西真的那麼珍貴,比遵守長樂宮的宮規,解決長樂宮的叛徒都要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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