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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8:47:37 作者: 水千澈
穎兒不置可否的點頭,對於那黃衫女子一點不怕。少爺若是對她感興趣了,至多也就是玩玩,玩膩了就丟了,絕對不會威脅到自己的地位。
「爹爹,你可是受傷了?」黃衫女子急忙趕到廖垠的身邊,伸手扶著他,想將他扶起來。
廖垠豈敢順著她的意,揮手就將她甩到了一旁,看也不看她,對長孫榮極說:「主人,奴才覺悟背叛主人,求主人給奴才一個解釋的機會,奴才對主人的忠心青天可鑑啊!」
黃衫女子聞言,臉色大變,怎能想到自己的父親,竟然對別人自稱奴才?她才側頭往長孫榮極那邊看去,一眼瞧見長孫榮極的尊容後,神情就愣住了,好一會才回神過來,察覺到自己的失態,臉頰浮上胭脂般的紅暈,對長孫榮極跪下,誠懇哀求道:「求這位大人給爹爹一次機會吧,紜紜求大人了。」
這時候周圍的人群也議論開了。
「這人是誰?以前從來沒有聽說蘭遠山莊竟然還有背後的主子。」
「我覺得今日這事和傳聞中的寶物有關。」
「說不定那件寶物真的存在,只是原屬於這位公子的,可被廖垠給占了。」
「哎呀,瞧那廖家小女梨花帶雨的模樣,哪個男人狠得下心,還是快些饒他們吧。」
眾人的聲音不大不小,卻沒一個人真的敢出來為廖垠他們說句話。
風澗看向長孫榮極,只要長孫榮極一個示意,他就會出手將廖垠解決了。
「進去說吧。」水瓏開了口。
她並不是同情廖垠和廖紜紜,只是不想在這些多人的面前議論鳳眼果的事情。
她一開口,長孫榮極無情的神色才有輕微的變化,微微點了下顎,抱著她腳下一點,人就飛了出去。這份輕功身法一出,又惹來旁觀眾人的一陣驚呼。
風澗對還傻愣愣跪在地上的廖垠和廖紜紜冷聲說:「還不走?」
「是,是,是。」廖垠連忙站起來,低垂順眼的跟著風澗走。
他心裡驚奇,那個開口的女子是誰,竟然能夠說得動主人。
廖紜紜也站了起來,快步的走到廖垠的身邊,伸手扶著他,見風澗走在他們前面好些距離,小聲些對方定聽不見自己說話。這才放心的悄悄對廖垠詢問:「爹爹,那位公子是何人?」
廖垠哪裡會看不出女兒的心思,心想主人那般的風采,實在少有女子能夠不被吸引影響的。
他嘆了一口氣,說:「那位是爹的主人,爹爹在主人的眼裡只能算作一名無關緊要的奴才罷了。」
廖紜紜聽後,臉色很不好看。倘若爹爹是奴才,那自己豈不是奴才的女兒。這樣的身份,想要得到那位公子的青眼,怕是不容易。
「爹爹在說什麼傻話,您可是一莊之主!」
廖垠說:「一莊之主算什麼,蘭遠山莊在江湖中只能算是末流。」
廖紜紜氣得臉都紅了,聲音口氣也有些大了起來,「爹爹,您這麼可以這般沒有志氣!」
「吵什麼!」前面的風澗不耐的回頭。
廖垠連忙點頭哈腰的對他賠罪,然後回頭對不服氣的廖紜紜說:「不是爹沒志氣,而是事實就是如此。紜紜,主人可不是這些日子個個討好你那群無用之輩,倘若主人能看得上你,那是你八輩子修來的福分,倘若看不上,你可千萬別自作主張的去耍什麼手段,要不然……」
廖紜紜被他嚴肅的口氣嚇了一跳,有些心虛又不服氣,輕聲說:「以我的容姿,定能得那位公子的青睞。」
廖垠毫不遲疑的打擊她,「主人見過的絕色起止一個兩個,你的姿色在此處境內算是獨一無二,可放眼天下,也不過是普通的上等罷了。」
「爹爹!」廖紜紜氣得臉蛋通紅。
哪裡有這樣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的爹爹!
從小到大,廖紜紜就沒有見過比自己生得好看的女子,自認為自己的容貌已算絕色,天下少有。這時候聽廖垠這番言語,頓時覺得他是膽小怕事,心裡很是不貧。
所謂的坐井觀天,說的就是廖紜紜這般。
從小到大生活在蘭遠山莊這篇土地里,沒有出門過。自然不知道天下之大,也不知道天下之繁華,美人之多。
在蘭遠山莊的東南方向有一處禁地,就連廖垠這個莊主也不能隨意的進入。這片禁地就是長孫榮極偶爾來時的暫住之所。這時候,長孫榮極和水瓏就在這處院落之內坐著,看到風澗帶著廖垠和廖紜紜走了進來。
水瓏看到跟來的廖紜紜,稍微一想就明白了對方的意思。知道又是自家這隻大貓無意中勾了人家的魂,迷了人家的心。
廖垠一來到兩人的面前就跪在了地上,磕頭就說:「主人,蘭遠山莊有寶物一事是奴才管教不周……」
廖垠明顯是怕極了長孫榮極,所以一有了解釋的機會,他就沒有半點隱瞞的將所有心思都說了出來。根據廖垠的話來聽,事情是這樣的……
因為長孫榮極將鳳眼果暫時放在蘭遠山莊內的冰嵐谷內,廖垠這段日子就變得格外的小心。這讓蘭遠山莊內的一名弟子起了別樣的心眼,偷偷的在蘭遠山莊內尋寶,卻被廖垠發現了,那弟子見事發立即就逃了,還故意將蘭遠山莊有寶的消息傳了出去。
本來廖垠自然可以否認,可是他也起了私心。他雖然不知道長孫榮極到底將什麼東西放在了蘭遠山莊裡,卻知道以長孫榮極的手段,他不想讓東西被其他人找到或者得到,那麼別人一定沒有辦法,因此他也不擔心那些尋寶的人會真的將長孫榮極的寶貝給奪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