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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8:47:37 作者: 水千澈
    長孫榮極:「……過些日子,送新的蟲子給你。」回頭又一指勁力打下去,那堆小肉泥連灰都看不見了,他接著說:「比這隻好,還聽話。」

    「好。」水瓏得逞輕笑。

    她說的不是假話,好蠱蟲的確難找又難養成。這回長孫榮極將沐雪一隻蟲子打死,她就為沐雪討回更多更好的蟲子。

    長孫榮極的勢力到底有多大,水瓏不知道。不過,單憑他的行為態度,足以證明一切。達成了目的的水瓏不再多話,自然的將衣物穿好,然後準備出去。

    書房門外,沐雪安靜的站著,神色看不出什麼變化,心中卻滿是著急。尤其是當她感覺到房間裡的蠱蟲死去,更忍不住心慌了。

    她控蠱訓獸的能力猶如天生,尤其是詭異。一般的高手都難以察覺到她的窺視,哪知道那小蟲才被她放進去,尚未看到任何畫面,聽到任何聲音,就被發現殺害。

    這說明什麼?說明這位武王爺的武功高深莫測,堪比江湖中絕頂宗師!

    咯吱。

    雕花木門被推開,水瓏和長孫榮極一起走了出來,令沐雪收回了神智,仔細看著兩人,沒見到任何不妥,尤其是水瓏那安撫的一眼,頓時讓沐雪放下了一直提著的心神,心想:或許真的是自己多心了,瓏姐姐既然說出了那樣一番話,自然是有她的自信的。

    晚膳是在院子裡吃得,水瓏和長孫榮極相處得依舊和諧平靜,一直到晚膳用完,水瓏就逐客了。這次長孫榮極沒有強勢的要留下來,自覺的離開郡主府,卻要水瓏親自送他出門。

    夕陽西下,漫天金紅色的霞光將半天變都染得通紅,猶如朵朵燃燒的火雲,也將祁陽城籠罩得一片繁華金貴之氣。

    水瓏看著長孫榮極走出郡主府的大門,雙手環胸的斜靠門沿處,欣賞著晚霞彩暈下的傾國男色。青衣黑髮,眉若遠山,眼似點漆,唇如櫻紅,玉白的肌膚被霞光鍍上一層金紅,回頭望來時,那眸光一閃而過的波瀾攝住了人心。

    「……」

    他挪動著嘴唇,似乎是說了些什麼,又像是什麼都沒說,那眼眸也被晚霞染上了溫度,暖得人心都被融化。

    水瓏愣了愣,回神過來的時候,已經不見長孫榮極的身影。

    「嗯……看來明天是個好天氣。」沉吟著,水瓏嘴角勾著一縷笑,歪頭看著遠方的晚霞,然後轉身回到郡主府。

    她想:海妖真不愧為妖,能迷惑所有船員的妖。

    手指撫摸著脖子的牙痕,提醒著她那瞬間從未有過的陌生悸動,對於白牙這類萌寵,絕對不會產生的悸動。

    ……

    中國有句老話,正所謂早霞不出門晚霞行千里。昨天晚霞漫天,今日果然天色清朗。

    按照皇榜的規矩,一旦皇上下達了命令,那麼皇榜一定清晨大早就會貼上皇榜告示之處,惹得全城百姓的圍觀。今日一直到中午,水瓏都沒有聽到有關退婚的皇榜消息,反倒是她被升為正一品郡主的消息傳遍了祁陽城,讓祁陽城的百信們大呼不公。

    由此看來,昨日長孫榮極真的說服了黃太后,讓這場婚姻持續了下去。

    饒是長孫濼寅在朝堂上親口說了退婚,可長孫榮極非要娶,到時候丟臉的反倒是他,所以這皇榜到底是不能下了。

    這件事情就好似一場鬧劇,鬧劇里最得益的是水瓏,不但得了名又得了財,還有一處私人領地。鬧劇裡面最落魄的反而是西陵至高無上的皇,在全朝文武面前丟了臉。

    饒是這般丟了臉面,長孫濼寅也完全沒有生長孫榮極氣的意思。

    問水瓏為什麼知道,因為中午時候,一道聖旨傳達下來,告訴她晉為皇商,待溫渲閣開張之後,將得皇上親筆牌匾,並要求她在五天後,將專供皇室所用的那批香皂送上。

    水瓏領旨後不到一個時辰,就聽說的四皇子、五皇子和六皇子的到來。

    三位皇子趕到郡主府時,身上的衣裳還沒換,該是剛從國子監過來。

    水瓏知道他們所來的目的,見他們一來劈頭就問的多個問題,不緊不慢回答:「沒錯,聖旨已經發下來了,就是那裡。你們想看可以去拿。」她手指指著的地方是一張椅子,明黃的聖旨被隨意的丟在哪裡。

    四皇子看著,心想水瓏膽子實在大,也不怕被人知道她這麼忽視聖旨,傳到父皇那兒惹了麻煩。

    五皇子看了聖旨後,著急的說:「這成為皇商是大好事,可聖旨五天後就要那批香皂,正好是溫渲閣開張的那天,哪怕趕工都趕不及,這樣一來不但沒功還有罪!」

    水瓏輕笑,「不用趕。那批貨早就準備好了。」

    正文 065 武王之秘

    「不用趕。那批貨早就準備好了。」

    水瓏這句話落下,三位皇子都愣了愣。然後五皇子輕聲問道:「難道白大小姐早就猜到了事情會成功?」並且還猜到了父皇會故意出難題為難?

    後面的話他沒有說出來,他身處的位置讓他不能隨意的說出心裡話。

    水瓏不承認也不否認,淡笑說道:「香皂的保質期不短,早點做好不礙事。」

    五皇子似乎想要要問些什麼,可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四皇子臉色也發生了變化,看向水瓏的目光更多了欣賞和顧忌。唯獨六皇子依舊如初,似乎還鬧不明白眼前幾人,怎麼說著說著就沉默安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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