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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8:47:37 作者: 水千澈
「呀!」瓦嘞娃驚呼,雙眸流光溢彩的看著水瓏,說:「這樣可能會將他打醒,甚至神智混亂成痴。」
水瓏淡說:「他該是之前聽說要用迷魂術對付他,所以早有準備,對自己下了潛意識的暗示,這麼溫和的問問不出答案。」
瓦嘞娃眼裡的驚奇更濃,「白姑娘對迷魂術似有些見解?」
水瓏沒回答,對眉頭皺得更緊的長孫流憲輕柔問:「告訴我,玉墜在哪裡?」見長孫流憲還有掙扎的跡象,一腳踹入他的肚子,將人踹出半步遠,再湊前聲音柔軟如清晨雨霧,「不想繼續挨打受辱,就說出玉墜的去向。」
瓦嘞娃驚呆了。
這份得天獨厚的柔媚婉轉皆宜的極品嗓音,她自認自己也比不上水瓏,更吃驚水瓏竟能這麼淡定的屈打長孫流憲後,聲音依舊輕柔聽不出一絲的異樣。
江湖中人都稱我是妖女,眼前這位豈不是妖孽了?
瓦嘞娃心想被主人瞧上的人,性子果然與眾不同。
她看著長孫流憲波動越來越大的神情變化,幾次要開口想提醒水瓏。又發現長孫流憲都在將醒的邊緣,沒有真正的清醒過來,也不知道是巧合還是水瓏有意的控制。
「在禹王府西南方百里外山谷溪泉潭底。」長孫流憲這句話像是字字從牙縫擠出,說完就泄了氣,昏迷倒地。
果然不在王府寶庫里。
水瓏早就猜到長孫流憲不會將玉墜放在寶庫,若放在寶庫不是告訴別人這件東西的貴重麼。何況,若什麼寶物都放進寶庫的話,誰都知道去劫寶庫。
「白姑娘這樣的手段,我還是第一次見。」瓦嘞娃眼神全是求知。
水瓏也不藏私說:「人在疼痛屈辱下容易放鬆精神警惕。」
這點就算瓦嘞娃知道了,想要把握好的分寸,沒有專業的教導,單憑自我實驗很難成功。
瓦嘞娃笑嘻嘻得彎身對她行了個古怪的禮,「多謝白姑娘的慷慨教導。」
她一動,全身叮鈴脆亮,銀質飾品閃爍著粼粼的光芒,令她整個人光彩照人,像一株火紅的鬱金香,散發著迷人的芳香,活力四射的妖嬈風情中不失自強的傲性。
水瓏眸中一閃而逝異色,一指勾住她烏黑的秀髮,嗅著那特殊的香味,輕說:「道謝不是光憑口說的。」
瓦嘞娃不知是被她舉措嚇住,還是愣住,神情呆呆,心底莫名一慌。
一陣清風晃過,她只瞧見道熟悉的身影一閃而逝,眼前的水瓏也不見了蹤影。
山野樹林裡,一道青紅相間的身影快速的移動。
「長孫榮極,放……唔。」
人影半途停下,青衣的人就將紅裳女子強硬的壓在柔軟的草地上,堵住了對方的唇舌。
一陣氣息交纏,長孫榮極忽輕哼一聲,放開水瓏,伸手碰觸自己的嘴唇,見手指粘滯的血液,眼神暗沉得猶如烏雲密布的滄海,充滿著壓抑的危險。
水瓏眯眼盯著他,神情毫不見懼怕,眼神波瀾不驚。
兩人就這樣對視著,氣氛越來越壓抑。
水瓏看出長孫榮極危險冷漠神色後壓抑的等待。……他在等待自己先示弱妥協。
只是水瓏這回不打算滿足他的意願。
須臾,長孫榮極抿緊了嘴唇,先打破了僵局,輕輕說:「是這些天太縱容你了麼,不但忘了我說的話,連爪子也這麼放肆得不知收斂。」
水瓏冷聲說:「長孫榮極,我不是你的寵物……」
「帝延。」長孫榮極打斷她的話,煩躁的威脅,「我說過,我允許你叫我帝延。」
他竟還在糾結這點……
水瓏心底的那一縷怒氣不知覺散去不少,順了他的意說:「好吧,帝延。玉墜的下落我已經知道,戲也看完,差不多也該告辭了。」
長孫榮極沉寂著臉,「不准走。」
輕緩的口吻充滿獨斷的霸道。
水瓏卻不意外,冷眼輕笑,「你打算禁錮我?」
四天來的形影不離,莊子外圍的把守,牢房時瓦嘞娃散發的幽香,看似無意的舉措實際在暗中對自己施展迷魂術。這些還不能讓水瓏看出點什麼,那她就不是水瓏了。
長孫榮極沒有否認,輕說:「你不願和我交歡,我依了你。你要玉墜,我幫你取來。你只要學會服從我,我就能給你更多的一切,有什麼不好嗎?」看著身下柔笑的少女,那柔雅笑容後分明是不屈的冷漠,令他一陣煩躁失措。伸出手觸碰少女的眉眼,他低喃:「你該相信自己,你既有本事讓我捨不得殺你,那再學著討好我些,說不定能令我更喜歡你,更縱容你的行為,到時……」
他沒說完,水瓏的笑聲已打斷了他。
這到底是什麼理論?真的不是別具特色的告白麼?
「你答應了?」長孫榮極神情轉晴。
水瓏搖頭,不顧他不善煩悶的注視,輕緩說:「帝延,蒼鷹適空,猛虎善林,一旦將他們獵捕禁養,不久時日只會令它們失了原性,或者拼死抵抗,有些人也一樣。」
長孫榮極皺眉。
水瓏:「寵物不過是個消遣,地位的不平等造就了人格的卑微,矛盾的激發。……我不會做你禁養的寵物。」
長孫榮極看著身下的少女,烏黑的秀髮披散濕潤的青草地,紅衣被沾濕後呈現更暗沉的紅。她眼眸黑亮刺人,那滲入骨髓的孤傲自強,撕裂柔雅的笑容,狠狠撞進他的視線里,深入心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