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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雖然賺到很多靈石，惹來的外人羨慕，但其中的小心與謹慎也只有他們自己能懂，雖說是小吃，卻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選擇原料、打掃衛生，但凡有一點錯處，都可能惹這幫大爺不滿掀桌。

    曾經有同行嫌麻煩，將未清洗的碗裝入食物遞給新客人，被新客人發現後還狡辯，一群探險隊的人便砸了小吃攤，所以他每天擺攤兒的第一件事是清洗碗筷。

    「一行有一行的苦啊。」劉藝搖頭晃腦地感嘆，同時取出一顆大番茄，番茄洗乾淨後開始切塊。

    他賣番茄意面，雖說可以全程使用番茄醬，但他為了增加滋味、留住客人，每天也會選擇一些新鮮的番茄切好入鍋。

    這顆番茄又紅又大，輕輕一切，紅色的番茄汁水便順著刀柄流下，番茄籽粒飽滿，成熟得剛剛好。

    忽然隔壁傳來一聲：「今天想吃個新鮮的口味，要番茄魚鍋。」

    劉藝詫異望向隔壁朋友的攤位，王逸沖客人點點頭：「好，您坐在後面稍等，魚鍋一會兒就好。」

    「你之前一直賣香辣魚鍋，是添了新口味嗎？」劉藝走上前問道。

    「是啊。」王逸說著，拿過價格單給他看：「很多人吃膩了香辣魚鍋，我想著換些新口味，番茄魚鍋酸酸甜甜，應該很受歡迎。」

    劉藝明白，小吃街競爭激烈，他們也需要推陳出新，研發出別的口味。

    「那你準備好番茄了？」他關心。

    「是啊，今早新買的。」王逸笑著從筐里拿出一盒番茄，番茄用白色紙盒墊著，上方用保鮮膜塑封，外表紅潤，個頭很大。

    劉藝放下心，便退後一步不打算打擾朋友做菜了，然而下一秒，王逸的攤位發出一聲驚呼，人的臉色也變得蒼白。

    「怎麼了？」他走上前查看，發現王逸手中的刀切開了番茄，而番茄竟沒有汁水滲出，再一細看，番茄瓤乾巴巴又瘦小，表面看著紅潤，但底部青白，裡面有一大半是空心的。

    這番茄生長空間受限，還未完全成熟便被早早摘下售賣，連瓤都沒生長好。

    「不行啊。」劉藝急著說：「番茄魚鍋需要新鮮成熟的番茄來調味，如此才能保證湯汁濃郁，這番茄沒長好，根本不能用。」

    王逸也懵了：「怎麼辦？客人都點餐了！」

    劉藝回到自己攤前，抽出兩個番茄扔過去：「你先用我的，快點把這一鍋做完端上去吧！」

    ……

    半個小時之後，客人摸著滾圓的肚皮，心滿意足地離開了，離開前還不忘夸一句王逸手藝好，下次再來。

    王逸苦笑著搖搖頭，哪裡是自己手藝好，劉藝救急送來的番茄質量好，去皮切成塊放到鍋中用油稍稍一煎，便是酸甜的番茄味，即便加干樹皮煮也會好吃，何況是魚肉片。

    「怎麼這麼不小心？」劉藝正好製作完一盤番茄意面，擦了擦手走到他攤旁：「食材買了，也不會檢查一下。」

    王逸卻哭喪著臉：「我為了推出新口味，特地去了一家昂貴的連鎖店，那知道價格貴，質量差！」

    「你去的哪家？」

    「佳誠蔬菜店，據說還是基地第一大蔬菜店，丁香別墅區那家！」

    劉藝聽後嘆了口氣：「別看她家蔬菜店聲勢浩大，可華而不實，質量一點都不好，不然我早去他家訂貨，又何必每天收攤後去小販那裡挑番茄呢？」

    為了購買好食材，他每天收攤後都會花兩三個小時去購買番茄，先看一看番茄表皮，再用手掂一掂，通過經驗便大致知道是番茄的好壞了。

    「不過現在好了，我找到一家不錯的店，今天剛剛簽了進貨合同。」劉藝道。

    王逸急忙問：「哪家？」

    「說來也巧，佳誠蔬菜店的對門，楚楚的小店，我也是和客人閒談時得知的。」

    楚楚的小店？王逸想了想，發現自己經過了這家店，但鑑於這家店沒什麼名聲，謹慎考慮之下，他便選擇了佳誠蔬菜店，現在想想，真是悔不當初。

    「好了，她家供貨穩定，番茄又大又好還便宜，明早咱倆一起去訂貨吧。」劉藝拍了拍他的肩膀。

    王逸嗯了一聲，想著能找到穩定供貨渠道就好，可他低頭望了望一箱子的番茄，想著自己花掉的靈石，又是一陣肉痛。

    *

    「您是想……長時間訂購番茄？好，我去後面取合同。」楚霜從櫃檯下面取出一疊合同，短短的幾日裡，已經有四五個人來訂購番茄了。

    她非常歡迎這類合作，一是售賣穩定，二是省下了很多紙袋，只要她勤奮一些，早早去摘菜就好了。

    楚霜拿起筆，在空位處填上了番茄，在填價格時，抬頭笑道：「長期訂購是可以打九折的。」

    王逸驚喜地笑了，連連道：「好啊好啊，謝謝楚店主！你瞧你賣得比對面便宜，還打折。」

    楚霜一邊低頭填合同，一邊回道：「沒有啊，對面的蔬菜降價了，我們兩家的蔬菜價格一模一樣。」

    不僅僅是番茄，其他蔬菜里只要她家店售賣，那麼佳誠蔬菜店也會標上一模一樣的價格。

    王逸愣了愣，恨恨地說：「價格相同又怎樣？蔬菜質量差，只會坑別人錢。」

    緊接著他在合同上簽字，付錢和押金，隨後拿到了新鮮摘下的番茄，用手一掂，果然和劣質番茄不同，這顆沉甸甸的，能感到飽滿的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