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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8:20:21 作者: 七杯酒
想現在就把她壓在榻上,弄的她哀聲不絕,神魂顛倒。
他深吸了口氣,瞧她水艷艷的大眼裡似乎有些慌亂,他強壓住心裡野獸一般的念頭,不自在地輕咳了聲,抬步去了浴房。
裴青臨作為一個事精,每回洗澡最快也得半個時辰,這回洗澡大概是他人生最迅速的一回,不到一顆就出來了,在選擇寢衣的時候,他糾結了片刻,想到她方才驚艷的眼神,便取出平時不怎麼穿的丹紅大袖中衣,也不擦乾身子,濕噠噠地直接穿上了中衣,猶豫了下,灑了點宮裡秘傳的,據說能吸引女子的麝香,擦著半乾的長發走了出去。
沈語遲又給這騷氣的顏色震了一下,尤其是裴青臨身上還沾了水,輕薄的中衣全貼在他修長挺拔的身體上,身上的肌肉清晰可見,再往下...也能瞧出隱約的輪廓,他衣襟還敞開著,露出好看的鎖骨和緊實的胸膛,這么半遮半掩的,反而更引得人垂涎。
他唇角挑了下,一邊擦頭髮一邊坐在她身邊,心裡頭恨不得把她一把吞入腹中了,神色卻還如常,悠悠笑道:「王妃這麼盯著我瞧幹什麼?」
沈語遲饞他的腹肌,也就不那麼緊張了:「咱們...早些睡?」
她邊說邊伸出一根食指,想要戳一戳他的腹肌。裴青臨睨她一眼,故作貞.潔地推開她的手:「我可還是清白身子,第一次圓房,難免有些慌張,王妃急著碰我幹什麼?晚些再說也不遲。」
人都是有逆反心理的,他越是不讓碰,沈語遲越是不依不饒地要伸賊爪子:「摸一下嗎,又不是要把你怎麼地,咱倆都扯了證的合法夫妻,我摸一下怎麼了?」
反正...最後沈語遲覺察到自己上當的時候,裴青臨已經扯下了拔步床上的玉鉤,把她壓在榻上,急切地親吻著她翕動的唇瓣。身上的衣裳發出幾聲悲鳴,很快就壽終正寢,她本來想說些什麼的,結果發現自己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那刻來臨的時候,她也顧不上什麼腹肌不腹肌了,疼的哭天抹淚,恨不得抽自己兩巴掌,就不該為色所迷,現在可好,她被撞的花枝亂顫,嘴裡咿咿呀呀,連完整的句子都吐不出來了。
第一次結束的出乎意料的迅速,裴青臨才堪堪嘗到甜美膩人的滋味,沒到一盞茶的功夫,美妙的感覺就戛然而止。
裴青臨:「...」他有些懊惱地蹙起眉。
沈語遲跟被驢蹄踩過似的,累癱在被窩裡,見他還摟著自己,不由躲了躲他的手,有氣無力地道:「你,你撒手,我要睡了。」
裴青臨先撤下元帕,用錦匣封裝好,他湊近了些,柔聲哄她:「好好睡,我不鬧你了。」
沈語遲也沒力氣回話,哼哼了兩聲就合上眼。
當她半夜被他從被窩裡第二回 抱出來的時候,深刻理解了什麼叫——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兩人斷斷續續折騰到天快亮,沈語遲就沒空閒睡一個囫圇覺,早上一縷陽光落在她眼皮子的時候,她才騰的睜開眼,垂死病中驚坐起:「不好,早上要進宮拜見長輩奉上針線盆饋的!你怎麼也不叫我呢?」
「我故意沒喚你的,好好歇歇吧。」裴青臨慵懶地打了個哈欠:「父皇已傳下話來,允你我晚些進宮。」
沈語遲看了眼爬上三竿的日頭,沒好氣地踹了他一腳,腰酸背痛地爬起來:「現在動身,中午也差不多進宮了。」
裴青臨勾住她的腰,含笑問她:「可還能走得了路?」
沈語遲沒搭理他,揚聲喚人送衣裳進來。
他見她執意要先進宮,只得嘆了聲:「我是看你那兒有些紅腫...罷了,回來再給你上藥吧。」
沈語遲氣死:「你,你閉嘴!」
他輕輕一握她的手腕,笑的眉眼飛揚起來,聲音柔緩地哄她:「好了嗎,惱什麼。」
......
裴青臨名義上的父親還是隋帝,夫妻倆先拜過隋帝和熹明皇后的牌位,這才去拜見當今帝後。
也不知怎麼的,皇上和皇后竟然沒在一處,沈語遲本以為能同時拜見公婆,這下還得一個一個拜見。
她奉上針線盆饋之後,景仁帝顏色倒還和悅,叮囑了幾句開枝散葉,多子多福之類的話,便道:「王妃先去拜見皇后吧,朕有話要單獨跟襄王囑咐幾句。」
沈語遲應了,裴青臨沖她一笑:「拜見完皇后,記著去衛淑妃住的落瓊殿,我帶你拜見衛淑妃。」
她聽裴青臨提起過衛淑妃,她當年是熹明皇后身邊的女官,也算是他半個長輩了,她點了點頭,小聲道:「記著把我給淑妃娘娘賣的點心拿上。」
衛淑妃喜歡吃京里飄香坊的點心,她方才特地繞了個圈子去買的。
裴青臨含笑應了,一直目送她消失在視野里,景仁帝給兩人麻了個夠嗆。
沈語遲由內侍引著去了吳皇后住的朝暉殿,她和吳家的關係可不怎麼樣,原來也沒見過吳皇后,心裡頭難免有些緊張。
很快,吳皇后就用行動告訴她,她的緊張是對的。
吳皇后眉目和吳太子妃肖似,想來年輕時也是個標緻的美人,她一身皇后常服,腰板挺直,從頭到腳都是端正的皇后范兒。
她見沈語遲給她行禮,神色有些冷漠,也不讓沈語遲起身,就這麼端著茶盞不緊不慢地啜著。
晾了沈語遲約半盞茶的功夫,這朝暉殿裡可不止吳皇后一個人,幾位公主和宗室的女性長輩都在殿內,吳皇后這般明著刁難沈語遲,不免讓眾人面面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