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頁

2023-09-26 08:20:21 作者: 七杯酒
    沈語遲臉色微白。

    他慢慢俯下身,將她整個人籠罩自己的陰影之下:「通常對待你這般不識好歹的,我會告訴他,你若是再跑,我就砍掉你的腿。」

    他又冷笑了下:「但對你...砍掉你的腿我自是捨不得的。」

    沈語遲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衣裳就被他三兩下扯了個乾淨,等她反應過來了,身上就只剩下一件兜衣一條褻褲了。雖然這兩件還在,但在古代這時候,穿成這樣跟裸奔也沒區別了。

    裴青臨把她系在腰間的如意絛子扔到一邊,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再跑啊,這個樣子看你怎麼敢跑出去?」他冷哼了聲:「回頭就把你的所有衣裳都命人燒了。」

    她兩輩子都沒被人這麼待過,立時懵了下,秉持著你不讓我好過我也不讓你好過的精神,一邊高聲求救,一邊把什麼鋪蓋被褥胡亂往身上裹,一副驚慌失措模樣。

    裴青臨沒料到她來這一手,耳膜一震,皺眉道:「消停點。」

    沈語遲才不理他,雙手環胸,胡亂推拒地不讓他近身,嘴上胡亂呼救,顯然是被嚇到了。

    左右這裡是他的地盤,他倒不怕她這般鬼叫,只是操心她叫壞了嗓子。

    裴青臨見左右勸不住她,面色更冷,一手解著襟扣,貼在她耳邊低低道:「再不聽話,我就剝光你的衣裳,掰開你的腿兒,像那本春圖上那樣,狠狠地弄你了。」

    沈語遲打了個激靈,目瞪口呆地看著他,聲音一下子止住了,只是胸口劇烈起伏著,顯然情緒仍是激憤。

    方才鬧騰的功夫,她身上的薄被已經滑落,他終於有功夫瞧一眼別處。她顯然不是沈貴妃那種豐腴妖媚的體態,哪怕這些日子鼓了不少,憑良心說一句,尺寸也還是夠感人的,這眼瞧著就快十七了,註定也就這麼大點了。

    ——可他就是喜歡,她身上的哪一處,他都喜歡的不得了。

    兜衣輕薄,透光看過去,反而有種欲說還休的美態,倒是比全脫下來更為有人。他瞧了幾眼,臉色有些不對頭,眸光也暗沉下來,乾脆也上了拔步床,輕鬆鎮壓了她的反抗。

    他兩指在她腰側打轉,嗓音漸低:「你方才說...讓我做一次什麼,然後放你出去?」

    沈語遲哪裡會中計,忙把嘴巴閉的跟老蚌似的。

    他低笑了聲,突然伸手攥住她的手腕,他指尖一根一根的把她的手指挑開,語調多了些莫名的味道:「親王妃入王府之前,會請宮裡的女官驗明清白,若清白無恙,宮裡才會下封妃的旨意。你若要入門,必為正妻,身子不能有失...」

    他直接把那軟軟嫩嫩的一雙手拽過來,嗓音蠱惑:「暫先委屈你了。」

    ......

    兩個侍女在外頭侯了大半個時辰,才聽見王爺淡淡吩咐了聲:「備溫水。」

    音調與往日也截然不同,幾分慵懶幾分饜足,還隱隱帶著勾人的尾音,顯然心情比進去之前要好上不少。

    侍女不敢耽擱,備了溫水和香胰子放在碧紗櫥外,兩人也不敢多看,便退下了。

    裴青臨已經換了一身衣服,他衣襟敞著,外衫腰帶也扔到一邊,他親自給沈語遲把溫水端到床邊:「不洗手?」

    他說到做到,說不給衣裳就不給衣裳。

    沈語遲現在就上下兩件裡衣,她拿被子蒙著臉,悶悶的聲音從被子底下傳出來:「你...」

    裴青臨湊近了:「嗯?」

    她臉上不掩怒色:「你是真的狗!」

    裴青臨把她微顫的手浸在溫水裡,用香胰子給她清洗乾淨。他長睫低垂:「你若覺著我輕薄了你,我隨時歡迎你輕薄回來。」

    沈語遲的手在溫水裡泡了會兒,兩隻抖得不成樣子的手才稍稍平復了些,她緊緊抿著嘴,低頭看著自己的手,表情幾分震撼幾分委屈,似乎還沒回過神來。

    他蹙了蹙眉,真的把人欺負的太狠了?

    他輕輕道:「惱了?」

    沈語遲恨不得把兩隻手砍了:「 你方才,方才...你怎麼能做這種事?!」她兩隻手的清白就這麼沒了!

    裴青臨哦了聲:「對不起。」

    沈語遲等著他繼續往下說,看他沒下文了,不可思議地問:「然後呢?就對不起就完了?」

    裴青臨不得不再次給記性不好的小嬌妻再次強調:「我說了,你若是覺著我輕薄了你,隨時可以輕薄回來,我絕不反抗。」

    沈語遲給他噎死:「...」

    他語調無辜地反問:「以眼還眼,以牙還牙,有什麼不對嗎?」

    沈語遲真正慪死:「你,你別說話了!」

    他低頭親了親她的指尖,不覺笑了下:「我記著在登州的時候,你疑我是宮裡的太監,我還拉著你的手,讓你親自試了一下...」

    他話還沒說完,臉上就挨了一拳,正中面門。

    幸好沈語遲手上現在沒什麼力道,要是換成顧星帷來打,他這一下非得破相不可。

    她簡直沒法忘記方才的觸感,要不是真的打不過,她現在就恨不得撲上去把他揍個半死!她大大的桃花眼裡盈著水光,不知是怒的還是羞的:「禽獸,不要臉,你這樣的就該被拖出去打個半死!」

    她現在真的寧可和裴青臨堂堂正正地打一架了,哪怕被揍死呢,也比這麼扒光衣服給人關起來,想做什麼做什麼的強!

    裴青臨本來破皮的傷處又開始滲血,他蹙了蹙眉,面上帶了幾分痛楚,他又重重咳了幾聲,捂著胸口踉蹌著後退。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