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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8:20:21 作者: 七杯酒
沈語遲看到這不大雅觀的唱詞,磕巴了幾下才道:「這,這...」
裴青臨笑的意味深長:「大娘子說呀。」他點了點下頷,佯做思考:「這曲詞寫的儘是榻上風月, 難道...你在暗示我要對你做些榻上之事?」
沈語遲憋紅了臉,深覺自己自尋死路:「粗俗,淺顯!這詞忒不雅了!」
裴青臨故作訝然:「淺顯,大娘子還想怎麼深入?」
深入什麼的...沈語遲的臉又紅了,她推了他一下,啐:「你說話能不能正經點,就這還好意思自稱為師,你師德呢!」
裴青臨手指撥弄她的唇瓣,手指在她飽滿粉潤的唇瓣上按出一個凹陷:「我是為了教導你,以後說話注意著些,你要是跟旁人說這些葷話,旁人這麼好說話了。」
她唇瓣生的極美,粉嫩水潤,圓嘟嘟的花朵一般,引得他總是忍不住想褻玩□□。他眸色微深,唇畔還是含著悠悠笑意:「而且...只說葷話過嘴癮豈不無趣?大娘子若是有心,我倒可以捨身教導一番。」
沈語遲實在沒看出來裴青臨是這麼沒節操的貨,她遭不住,一臉驚恐地跑了。
裴青臨在她身後低笑了幾聲。
沈語遲一溜煙往沈府跑,半路上就碰到了永寧,永寧見到她就叫了聲:「語遲。」她才打完招呼,又催債似的逼問:「你把曲目研究的怎麼樣了?」
沈語遲頭疼:「哪有這麼快,最近服裝道具都沒定下來呢,我還在研究服裝紋樣,看參考哪個朝代的好。」她現在幹的事,類似於上輩子劇組的顧問~
永寧神秘兮兮地掏出一本厚厚的冊子:「這個給你。」
沈語遲隨手翻了翻:「這啥啊?」
永寧是標準的紋樣愛好者,得意洋洋地道:「這是我在父王書房裡偶然發現的一本記載本朝各色圖樣的圖冊,裡面記載詳細,你盡可以拿去參考了。」
她又指了指圖冊的目錄:「每種紋樣都有特定的寓意,相同紋樣,不同畫法的都會歸為一類,比如不同時期的鳳凰紋就歸在一類,還有我提過的饕鬄紋...」她翻開其中一頁:「饕鬄紋也單另歸在一類。」
沈語遲心裡動了下,她眨了眨大眼,表面還是不動聲色的:「成啊,正好要用呢。」
永寧這回來就是給她送這圖冊的,兩人閒聊了幾句,她就主動告辭了。
沈語遲回去翻到專門講饕鬄紋的那頁,把上面畫的紋路一一比對了,這些饕鬄形態各異,有王侯專用的,有公卿世家專用,甚至有些講究的世家,還會專門做出跟別家不一樣的饕鬄紋來,以彰顯聲威,上面記載的饕鬄紋林林總總也有幾十種——但就是沒有一個和裴青臨身上的紋身完全一樣的。
她不死心地翻了幾遍,確定真的沒有,她才悻悻丟開了手。
本來她對裴青臨的態度一向是聽之任之,她既沒裴青臨的能耐手段,所以也不打算蹚渾水,作死胡亂探聽他的身份。
但不知怎麼的,她近來總是抑制不住的想要了解他,想知道他的喜好,了解他的過去,明白他的所思所想,這樣的念頭日益壯大,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怎麼了,這不是找死嗎!哎呦,她別是病了吧,她要是有病,肯定得了一種叫不作不死的病!
沈語遲一臉鬱卒。
......
有裴青臨在背地裡操控,太子近來忙碌得緊,連後宅都去的少了,他從未真正和前太子交手過,當初顧星帷失手,他未嘗沒在心裡鄙夷過顧星帷無能,而真正自己上手了,他才知道那人有多不好對付。
他才處理完手頭的卷宗,見著少傅便問:「曹國公可到了?」
少傅笑笑:「曹國公已經進城,現在在巡撫府里安置下了。」
太子精神一振:「把曹國公來到登州的消息放出去了嗎?」他就不信,聽到自己外祖來了,前太子還能隱忍不發。
少傅笑:「自然。」他問一句:「太子打算怎麼利用曹國公引太子現身?」
「泰山就在山東境內,你覺著...去泰山拜天地祭祖如何?」
太子笑笑:「顧按察使不是有現成的法子嗎?他當初以白龍王質子為餌,在一場遊獵設下陷阱,以此引前太子入套,咱們就有樣學樣,以曹國公為餌,去泰山祭拜天地,如此盛事,一同去參拜的人必然不少,聲勢浩大,前太子焉能放過這次渾水摸魚的機會?」
這法子還真和顧星帷當初的法子異曲同工,不過區別在於,顧星帷用來釣魚的餌是白龍王質子,太子用的餌是曹國公。
少傅不得不出言提醒:「殿下,顧按察使那個法子,當初可是失敗了的。」
而且白龍王質子可是朝廷要殺的人,是人質,顧星帷可以任意把白龍王質子揉圓搓扁。但曹國公跟白龍王質子又不一樣,曹國公年輕時也為鄴朝立下過赫赫戰功,縱然現在曹家頹敗,但聲威仍在,太子總不可能隨意怠慢有功之臣,直接拿曹國公來威脅前太子吧?若他真對曹國公做什麼,只怕參奏東宮的摺子要向雪片似的飛過來了。
太子頗是自負:「孤也不是顧按察使,他行事有不少錯漏之處,孤豈會和他一樣?」
少傅心知這位東宮殿下是有些剛愎自用的,他只得換了個勸法,苦口婆心地道:「殿下...」這法子已經用過一次了,第二次用還能生效嗎?前太子未必會再次上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