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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8:20:21 作者: 七杯酒
沈語遲『哎呦』了聲:「那我可得狐假虎威一把,他那天打我的時候,可用了好大的勁兒呢,到現在我脖子還疼著呢,就這麼幾箱珠寶就想收買我,做夢去吧!」
裴青臨手指摩挲著她的脖頸:「哪裡還疼?這裡?還是這裡?」
他找到她烏青的那處,拇指用力一按,沈語遲立即倒吸了口氣:「輕,輕點。」
裴青臨反而更加重了幾分力道:「下回還敢不敢再喝酒了?」
沈語遲沒想好怎麼回答,他立即又用了幾分力道:「嗯?」
她疼的吱哇亂叫:「不敢了,我以後滴酒不沾!」
他唇角勾了勾,低頭親親她的額角:「乖。」
沈語遲對他的毛手毛腳好不憋悶,於是轉頭把火兒全灑在段秋鴻身上,把段秋鴻折騰的生不如死,簡直要把劫持沈語遲列為人生最後悔的事兒之一。
她除了折騰段秋鴻,還找到一樁事干,由於心理實在不能接受裴青臨是個男人的事實,她這幾天定點蹲守,準備挑他上廁所或者洗澡的時候,偷偷瞄上一眼,她死也要死個明白,不看一眼,她心裡實在沒法信裴青臨是個漢子啊!
她最近簡直魔怔了,以致於裴青臨近來都給他騷擾的十分頭疼。
她聽說他今天要跑藥湯,逮著機會特地溜了進來:「要不要我給你搓背啊?」
裴青臨:「...」他扶額:「你真是...」
沈語遲為了掩飾心虛,十分熱情的:「搓背一兩,加奶五兩,加花瓣八兩,要是選全套套餐給你打個折,算十五兩哦親。」
裴青臨一手隨意地搭在浴桶上,微微斜她一眼:「親一下多少銀子?」
沈語遲給堵了個半死。
他微微直起身,攬住那把纖纖細腰,在她唇瓣上輕咬了下,又含住了細細嘗著,呢喃般的輕聲道:「說啊,怎麼不說了?」
他最後摸出一塊玉璫塞進她懷裡,戲謔笑道:「就算按百兩銀子一次算,這塊玉也夠我親你好幾回的了。」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臉:「下回補上。」
沈語遲看著手裡的玉璫,深深產生了一種被嫖了的屈辱感。
她表情猙獰地回嘴:「那我要給多少錢,你才能讓我摸一次獎盃?!」
裴青臨把打濕的長髮別在耳後,笑問:「你真這麼想看?」
沈語遲堅定地點頭,不然她實在不能接受裴青臨是個男人啊,哪怕長針眼她也認了!
裴青臨直接站了起來,『嘩啦啦』帶出一片水聲。
等水光散盡,沈語遲才發現...他...居然穿了褲子!她差點吐血!誰特麼洗澡還穿著褲子的!
裴青臨又坐了回去,笑悠悠的:「好了,記著你又欠我一次,回去吧。」
沈語遲:「...」奸商,呸!
「若是還想看...」他手指敲了敲浴桶邊沿,勾唇笑道:「記著晚上洗好了,在床上等我。」
沈語遲滿頭大汗地溜了。
......
裴青臨自不可能在白龍王這裡待太久,沈語遲更是惦記家裡人,著急回去的不行了。
兩邊談妥一應事宜,白龍王便送二人回登州,兩人自然不可能一道走,白龍王先派人送的沈語遲,直接把她送到了沈南念的營地。
沈南念最近狀態極差,一見到她,一口強撐著的氣兒便鬆了下來,喉頭微哽,也不知說什麼,反覆喃喃道:「回來了就好,回來了就好...」
沈語遲見親哥緊張成這樣,鼻根酸脹:「哥...」
顧星帷臉色也沒比沈南念好到哪裡去,而且他還要抗住上面的壓力,只有更累的。他啞聲問:「可有傷著哪裡?白龍王和段秋鴻是否對你...做了什麼?」
沈語遲搖頭,她想了下,撇開裴青臨那段不說:「那日我被段秋鴻帶走之後,他帶著我一路回了白龍王那裡,白龍王將我軟禁了幾日,就把我送回來了。」
白龍王雖然不是窮凶極惡,可也不是這麼好說話的人,至少得敲點好處才是。顧星帷擰眉思量,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嘆道:「大概是因為質子回歸,他覺著你沒什麼用處了吧。」
沈南念也問了幾句,確定沈語遲平安,這才放下心來,又道:「回去好生養幾日吧,家裡頭你嫂子一直記掛著,她這幾天總是說是自己沒看好你,心裡愧疚得緊,一晚上要醒來好幾遭,生怕你在外出了什麼事。」
沈語遲忙道:「是我自己不小心,再說誰知道那段質子會闖進行宮呢?這也怨不得嫂子。」
沈南念給她備好馬車,沈語遲好些日子沒回家,迫不及待往家裡趕。
為了沈語遲的名節清白著想,她被劫持這事兒沈南念和顧星帷死死地捂住了,旁人都以為她出城去玩了,因此來接她的只有白氏一個。
白氏一見到她,就摟著她哭個不住,沈語遲勸慰了好一時,她這才堪堪止住,又命人帶沈語遲下去休息。
沈語遲這番出去不過短短十日,過的確實驚心動魄,狠狠地歇了兩三天才算好點,又跑去問白氏家裡最近有沒有新鮮事。
白氏情緒和精神都好了不少,拿著一件小孩肚兜,臨窗做著針線。她聽沈語遲問便笑道:「說到新鮮事,還真有幾件。」她把繡針在鬢角磨了磨:「太子過些日子,可能要蒞臨登州。」
沈語遲一驚:「太子跑天高皇帝遠的登州來幹嘛?」
「好似是因為質子丟失一事,聽你哥說除了這件,太子還有別的要事,不過對咱家來說,要緊的不是這個...」白氏穿針引線:「太子這回前來,除了帶太子妃,還帶了幾個得臉的妃嬪,沈側妃就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