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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8:17:31 作者: 花開緩緩歸
有沈煊親自吩咐,很快客院便被收拾了出來。院中一應物什均是應了對方的喜好。兩人心知肚明,燕兄怕是很長一段時間都得呆在沈家。
晚間,大寶睡著之後,沈煊將此事說給顧茹。畢竟自從當日開誠布公之後,這些天下來,對方怕是時時刻刻繃著一根弦。
果然,顧茹對今兒住進客院之人本就好奇不已,這種時候,相公能讓一屆外人住在家裡本就不同尋常。
待聽說自家相公安全得到保護,顧茹當即便狠鬆了口氣,只差沒阿彌陀佛,佛祖保佑了。
「師傅待咱們真是太好了。」
那麼遠的地界兒,這得多關注自家,才能這麼早早的將人送來。
「那是自然,誰讓你家相公這般討人喜愛呢?」
沈煊面上笑嘻嘻道,前幾日那些個的緊張擔憂很快便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難以言喻的踏實感。
顧茹何嘗不是如此,尤其是聽說對方武藝高強,風險三五十人不是對手。連忙拉著沈煊袖子道:
「相公,咱們得空可得好好感謝那位壯士?『』
壯士???沈煊『』………」
第二日,終於瞧見了傳說中那位壯士的顧茹:『』………『』
難道這便是畫本里的內功高手,全是因著走火入魔才變成了這般虛弱的模樣。
唉,話本上說的不錯,神功果然難練。顧茹心有戚戚之下,對下人們吩咐的更仔細了,生怕怠慢了客人。
莫名奇妙被走火入魔的燕雲長。「………」
***
自燕兄到來以後,沈煊心中大石便放下了一半,自此更加投入於往來帳冊之中。
這日,沈煊再次從戶部尚書付大人處出來之時,卻是不巧正碰到他的兩位頂頭上司。按理來說,這時候該是休息的時候。兩位侍郎相攜而來,怕是必有要事。只是沈煊暫且顧不上這個了。無他。
見沈煊出來。這位左侍郎齊大人登時臉黑成了一片兒,臉色變得極其難看。路過沈煊身旁時意味不明的哼了一聲。便是對方身邊的裴大人,臉色都變了一瞬。
各部之中,按理來說層次分明,沈煊身為郎中,按理來說,如無意外,即便有事,該尋的也當是兩位侍郎才對。
如非必要,他一小小郎中,幾乎沒有直接接觸尚書大人的時候。更甚者還特意選在這個大家都不在的時候,更顯的居心叵測了起來。說句不好聽的,一個僭越的名頭少不了的。
此次被抓到現行,也算沈煊巨倒霉了。
果然,不過一日,沈煊當值之時,便被兩位叫了過去。
沈煊還沒來的及行禮,便被這位齊侍郎嘲諷了一波。
「別別別,沈大人。本官身居末職,可當不得沈大人這禮。咱們這諾大的戶部當中,怕是唯有尚書大人,才能受的起上沈大人一禮。」
「大人明鑑,下官著實未有此意。此次之所以大膽來尋尚書大人,著實是有事在身。不得不如此。」
沈煊無奈,只好誠心歉道。總不能說他懷疑你二人當中有人另有明主吧?
「齊兄息怒,本官觀沈煊此人,著實不若那等虛妄狂徒,說不得其中還有誤會。」
「沈郎中,你我二人也算半個同窗,本官自是不願隨便給你定下罪則。事實如何,還需沈郎中仔細交代清楚。」
這位裴侍郎不僅出身寒門,還是琅琊書院出來的學子。對沈煊這同樣出身還是半個同窗的同僚自來不錯。此時仍舊是溫聲開口,言語中頗有些解圍的意思。
沈煊先是對對方表示了感激,還好他一早便想到了這種突發情況,此時也不算全無準備。
話是這麼說,沈煊面上卻陡然猶豫了起來,看上去一副頗有隱情的樣子。
只是這位齊侍郎對沈煊的偏見可以說根深蒂固,估計是打從一開始便把他當史書上那些媚上的佞幸之流。
畢竟他年紀輕輕便是皇帝近臣,又升的這般快,有些功勞自是惹人懷疑。
「呵~這裡不過你我三人,究竟是有何隱情,是本官二人是聽不得的?」
「齊兄……還是算了吧。沈郎既是有隱情在身,咱們也不好追根究底。再者,尚書大人此番被打擾卻並無怒意,定然對沈郎中另眼相看。你我又何必………」
一旁的裴侍郎連忙勸道。
然而說到這裡,齊侍郎不由想到了當今陛下,心中更為惱怒。只覺得這沈煊當真不過是工於媚上之徒。這才來戶部不過一月之餘,這麼快便討好了尚書大人。
只能說偏見害死人。一個平素里智商在線的堂堂三品大員也會受其影響至此。
「裴兄不必為其說情,本官到要看看這位沈大人究竟又有何隱情?」
「倘若咱們這戶部一個個的不管不顧僭越行事,規矩何在?體統二字又將何在?屆時堂堂戶部怕不成了笑話?」
伴隨桌上啪的一聲巨響。
齊侍郎大怒,一雙利眼直直的刺向沈煊。
話到這裡,沈煊也不能再猶豫下去,只得咬緊牙關抬頭看向兩位侍郎。
再兩人都沒注意的是,沈煊在眼神轉向那位「半個同窗」的裴侍郎時,瞳孔微微深了些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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