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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8:17:31 作者: 花開緩緩歸
    想到京里那頭的兒子,沈爹難得心裡虛了一把。算了,就當作他什麼也沒看到吧!

    李氏正忙裡忙外的找著東西,兒子的這些衣服這些年可是受歡迎的緊呢。她拒絕了那麼些個老姐妹兒,這才保下了這麼幾件兒。可是不容易吶。當然得藏的嚴嚴實實的。

    這時,突然有位穿著講究的婆子進來,李氏一眼認出這位便是親家身邊兒的親近人兒。連忙起身問起:「可是妹子那裡有什麼事兒嗎?」

    「我家夫人特意讓老奴來請老夫人過府。」

    「說不得是想讓咱幫著稍些東西呢,老婆子趕緊去著吧。」沈爹出聲道。

    鄭氏自從得到京里的消息,心裡真是百般滋味。此時看著眼前的親家,也只好強打起精神來。

    將昨日從自家老爺那裡的到的消息娓娓道來。

    好在李氏的神經一向粗大,此時並未察覺到什麼,況且對方此時也沒的心思去想這些。

    李氏此時可謂是喜上眉梢,「今年就能考試?那兒子還有茹茹豈不是很快就能回家來了?」

    還有她那寶貝孫子。

    與李氏的喜不自勝相比,相反鄭氏可就沒有這般樂觀了,從京城回來一趟多不容易啊!除非女婿這回能考上去,要不然哪裡知曉對方什麼時候才能回來。要回來起碼也得是三年之後了。

    可要是女婿這回真的自此飛上去了,女兒這才懷上身孕還不知是男是女呢,要是女婿這時有了外心這可如何是好。「」

    鄭氏可謂是越想越愁的慌,尤其寶貝女兒現在這又是遠遠的不在身邊兒,也不知曉如今的狀況如何,心中不由愈發的憂心了起來。

    而此時瞧見一臉開心,仿佛兒子立馬就要回來的李氏,鄭氏心中不由發出了和沈爹當初一般的感慨。

    「無知還真是幸福!」

    第95章

    不說李氏回去後那是何等的興奮,一到家,便迫不及待的把剛得來的「好消息」給吐嚕了出來。

    最先知曉的自然是沈爹無疑,而且比起李氏,沈爹明顯更為理智。

    「這話你出去就不要亂說了,還有咱爹那兒,也別讓他老人家知曉。」

    這整整提早了一年,兒子那頭還不知道是啥個章程,別到時候讓爹空擔心一場。

    沈爹心中暗暗擔憂著,哪怕對自家兒子頗有信心,但畢竟跟人家差了那麼些年,如今又突然間被打亂了步子,怕對兒子來說不是啥好事兒。

    想到這裡,沈爹這心裡也是七上八下的,沒個著落。

    聽當家的說的這般嚴肅,李氏有一瞬間的不明所以,這不是好事兒嗎?咋的就不讓說了呢?

    只是到底多年來沈爹在家中權威甚眾,且李氏哪怕再覺得自個兒聰明,也知道這跟當家的那是萬萬比不得的。只是這事兒窩在心裡,總是憋屈的厲害。

    知道自家老婆子是什麼德行,沈爹直接開口道:

    「兒子這說不得馬上就要考試了,孫子也快該有了,這些日子咱們可得去菩薩那裡上幾柱香才是。」

    說起這個,李氏眼睛登時就是一亮,那些個憋悶立馬給拋的無影無蹤。恨不得當即便出發過去。

    菩薩保佑,可得讓她兒子早早回來才是,要是能得了戲文里的「狀元公」那就更好了。………

    哎,聽說附近寒山寺裡頭的符咒最是靈驗,可得給兒子媳婦好生求上一些。

    李氏興致勃勃的在忙著為沈煊的包袱添磚加瓦,可惜她自個兒卻遠遠的錯估了磐安府離京城的距離。

    而家中唯一之情的沈爹則想到那一大包袱亂七八糟的東西,動了動嘴,終歸是沒有吱聲。

    這就使得遠在京城的沈煊收到東西之時,已經距離考試只剩下短短不到兩日的時間了。

    這幾日,沈家可謂是進入了一級備戰狀態。毫不誇張的說,連下人經過書房都得小心翼翼的放輕腳步,生怕打擾到了自家老爺。

    顧茹更是如此,家中大小事情幾乎都不讓自家相公摻手的。雖然懷著身孕,但在幾位嬤嬤的幫襯下也還支應的來。這當然也是沈家下人著實不多的緣故。

    沈煊留意了一段時間,見媳婦兒確實沒大要緊,這!這才放開手了,全身心投入備考狀態。

    這天晚上,沈煊跟往常一般回到房中,便見媳婦正在屋裡收拾什麼東西。

    待看見媳婦兒跟個寶貝似的將一團長相磕攙的灰布收起來時,沈煊懵逼之下跟他爹做出了相同的動作。

    拿起一塊兒「破布」左看右看,可惜事實證明,它仍舊是塊兒破布。不由對自家媳婦兒投來了些許疑問的眼神。

    只見顧茹紅著張臉,一臉羞澀中卻帶有些許揶揄的輕笑道:「娘親說了,這是相公小時候用過的,將來說是要留給大寶用。」

    話音剛落,沈煊登時便愣在了那裡,腦海中一直不斷盤旋著幾個字。

    「他小時候用過的,他小時候用過的。」他小時候用過的,布條狀的,還能有啥?

    他娘可真是會玩兒,還有老爹,他就不信老爹對這事兒當真毫不知情。

    老沈同志,你這思想覺悟可是不對啊!想到小時候他爹還對什麼算命看相的迷信行為絲毫沒有感冒。瞧吧,打臉來的如此之快。

    此刻,看著自個兒的童年羞恥還靜靜的躺在媳婦兒手裡,任是沈煊多麼厚的臉皮,此刻都有些支撐不住了。不由輕咳了兩聲。生硬的轉移話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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