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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8:06:18 作者: 貓夕
但是這種不同,他又找不出具體的說法。
「錢公子,衣服已經換好,我能否出去?」薑末指著錢之初身後,意思是他該放自己出去了。
錢之初回過神,擺手笑笑,「當然,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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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8章 怕是別有一番用心
薑末出來原本是想找到葉瑤,同她道一聲謝,卻發現葉瑤一家三口不見了。
他站在門邊,輕嘆一聲,將手中的傘放下,緩緩搖頭,修長的手指整了整領口,一個回眸,走出百草凝暉。
過了好一會兒,錢之初走出來,看到門邊放置的一把傘,眉頭輕挑。哦,是想用傘來做下一次見面的由頭啊。
倒是個有心機的男人。
錢之初笑了笑,走過去拿起那把傘,將它打開。
這傘的做工是極好的,傘骨上雕刻著盤繞的凌霄花。
一個男人竟然用這樣女氣的傘,錢之初表示有點鄙視這種。
但他沒有立刻表達出來,他再看看傘面。這油紙傘確實好看,傘面上的畫像是出自名師之手。
「脈脈不得語?」錢之初看清傘面上的字,輕輕念了一遍。
「錢叔叔,什麼脈脈不得語?」蕭景煜手中拿著一個糖人兒,虎頭虎腦的走進來,好奇的望著錢之初。
錢之初將傘放在地上,拉著蕭景煜過來,手點了點傘面上那不大的幾個字,答道:「就是這句啊。」
蕭景煜已經認識許多字了,傘面上的他都認得。
「盈盈一水間,脈脈不得語。」蕭景煜也念著。
他剛念完,葉瑤跟蕭長庚手牽著手進來。
葉瑤聽到這首詩,也好奇的湊上來看,紅色的油紙扇上一首這樣的詩,還有幾隻好看的喜鵲。
她剛才回來的時候怎麼就沒注意到薑末是喜歡這種造型的呢?
好奇怪的男人。
「娘親,這句是什麼意思啊?」蕭景煜沒學過情詩,只能讀出來,卻不懂這句的意思。
葉瑤伸手按著小傢伙的腦袋,溫柔的解釋道:「這首是說牛郎和織女的故事。是說呢,他們雖然只隔一條清澈的河流,卻也只能含情凝視,無法用語言交談。」
「啊……他們好可憐啊。」蕭景煜皺眉,腦海中已經出現牛郎跟侄女無法見面的情景。
小傢伙看看蕭長庚,再看看葉瑤,嘴角向上翹了翹,眉眼之間忽然閃過了一抹笑意。
「幸好娘親跟爹爹不是這樣。」
「必須不是。」葉瑤笑著,同時又想起這傘的主人,她問錢之初,「姜公子呢?」
「走了啊,但是將傘留在此處,怕是別有一番用心哦。」錢之初說完,目光落在蕭長庚身上。
男人跟男人之間的交流,有時就是一個眼神便夠了。
蕭長庚幽邃的眸子暗了下來,握著葉瑤的手臂剛才要緊了幾分。
他家瑤瑤是塊兒寶,一旦綻放光芒,就會讓旁人惦記著。
「蕭長庚,你怎麼了?」葉瑤感受到他用力,回頭看著他,好奇的問著。
「無事。」蕭長庚搖頭。
薑末的事暫時不能同葉瑤說,他自己解決。
與此同時,青雲酒坊那邊,沈如初正在帳房中看剛做好的帳本,親信旭兒從外面進來。
「公子,您讓我打聽的按個女人,我已經打聽到了。她還真是個厲害的人物。」旭兒站在門邊,拿著布子擦拭著肩上的雨水。
沈如初頭也不抬的繼續翻帳本,「怎麼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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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9章 不必以我的名義
旭兒將布子放下之後,兩步來到沈如初這邊,視線落在沈如初前面的青瓷茶壺那兒。他口渴了,想先喝口水再同沈如初說這些。
沈如初聽不到旭兒的回答,抬起眼皮,淡淡的睨了他一眼,薄削的唇微微勾起,將帳本放下,親自提起茶壺。
「天,這可使不得。公子,還是小的自己動手吧。您是矜貴的身子,為我做這種事,小的哪裡有這個命承受啊。」旭兒連忙接過茶壺,彎著眼睛,笑的諂媚至極。
他從小跟著沈如初,說是主僕,卻其實親如兄弟。他最崇拜的人便是沈如初,而沈如初對他也是最特別的。
在外人面前他們是主僕,但私下如現在,沈如初極少會擺出主子的架勢,反倒對他很是溫和。
「公子,你聽我繼續說!」旭兒喝了一口茶,便拉開椅子,坐在沈如初對面,有些興奮的將葉瑤在飛雲齋那邊的事全部同沈如初說了一遍。
沈如初聽完,眯起鳳眸,唇畔輕揚,似笑非笑道:「還有如此有趣的小農女?」
「可不是嘛。韓飛雲的棋藝我們都是知道的,放眼咱們大雲國,還真沒有幾個敵手。但是那小農女幾下就贏了他。我覺得這位不簡單。」旭兒當時就在那邊看熱鬧。
葉瑤的風華他看得清清楚楚。
他極少佩服什麼人,但是 葉瑤卻在他佩服之中。
畢竟大雲國的女子,能如葉瑤這般聰慧的著實不多。
沈如初拿起一個茶杯,在其中倒了半杯水,手指沾了裡面的茶水,在桌面畫了兩個字。
葉瑤。
「公子,她叫葉瑤娘。」旭兒看清沈如初寫的字,忙糾正道。
沈如初卻笑道:「我覺得葉瑤更為好聽。」
「公子覺得好聽,那便是好聽了。公子,您打算怎麼做?要見見這個小農女嗎?她的七貓酒坊生意可是真好。聽說現在還有一個作坊,專門做那種啤酒往外面運。我可第一次見這種做生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