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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確實如何？程夫人，你可不是那種迂迴之人，今日怎麼了，有話不直接說的。」玉夫人見程夫人慾言又止的，一臉的不理解。

    程夫人拍拍玉夫人的手背，輕輕眨了下眼睛，指著如煙齋的二層道：「怕是要上去說才好。」

    「湘湘，你看她神神秘秘的。你快去同葉瑤娘說一聲，我們在如煙齋二樓等你。」玉夫人笑著，以為程夫人是有難言之隱。

    秦夫人想著葉瑤確實該回村里了，便對玉夫人他們點了點頭，轉身去找葉瑤。

    葉瑤離開後，程夫人才拉著秦夫人的手道：「你這位小友可是正正經經的農人？」

    「自然是，她就在不遠的留福村，一家人都老實本分的。」秦夫人答道。

    「如此就好，如此就好！」程夫人點了點頭，總算是鬆了口氣。

    「我說，你今日怎麼了，說話總是雲山霧繞的。咱們幾個可是手帕交，有什麼都要說的。不然以後叫人欺負了，沒人幫！」玉夫人故意放了狠話。

    程夫人無奈的捏了捏眉心，左右看看，確定這間屋子是真安全了，才同幾個好姐妹說：「你們沒我年紀大，自然是不知道我想到了什麼。」

    「哎呀，你到底是想到了什麼。快說，快說！」玉夫人拉著程夫人的手，有點著急了。

    程夫人看著玉夫人，「可記得名動京城的第一美人？」

    「葉玲瓏，已故的葉皇后。」玉夫人脫口而出。

    「那你們可見過她的畫像？」程夫人又問。

    玉夫人幾人搖了搖頭。

    「當年皇上一條禁令下來，沒人敢留著葉皇后的畫像啊。」秦夫人記得皇帝當時有多狠，是直接讓清羽軍挨家挨戶的搜的，但凡看到了，就扔到外面燒了。

    程夫人也記得那樣一場，那時她正好十二歲，許多事都記得的。

    「我見過葉皇后本尊，更看過她的畫像。」程夫人握著秦夫人的手，眨了眨眼睛繼續說：「你的那個小友跟葉皇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什麼？」

    秦夫人驚得的下巴險些掉了的，她揉了揉耳朵，「姐姐，你會不會記錯了？瑤娘怎麼會……怎麼會跟前皇后像呢？」

    「葉皇后是我見過最美好的女子，我自然不會記錯。湘湘，這位小友你可要護好了。絕不能讓京城的人看到她的長相。且不說皇上看到後，會強行讓她入宮。就是皇后看到，她也是凶多吉少了啊。」程夫人知道宮女的風雲詭變，是真不想看葉瑤小小年紀捲入進去。

    「我……我真沒想到她……」秦夫人還沒從這個吃驚中走出來。

    玉夫人卻最先冷靜下來，她扣著秦夫人的手，神色嚴肅道：「湘湘，先前沒想到就算了。現在不行，現在既然知道她這張臉跟先皇后一樣，你就必須讓她防著。她要拋頭露面，你就讓她穿男裝，或者在臉上點顆痣。」

    「是啊，必須裝扮。現在皇上皇后的態度實在不好猜度，我們不能讓這樣一個小姑娘出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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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19章 梅老闆，這可不行

    「換裝易容我看可以。京城那邊我們盯著，若有點風吹草動的，讓人送信過來便好。」李夫人思考著。

    玉夫人贊同的頷首，抬手握住秦夫人的手，「你一定要同她說清楚利害，絕不能掉以輕心。咱們這位皇帝說好了是痴心，說不好聽那就是混蛋，這幾年多少姑娘出事，都是因為他。」

    玉夫人是恨皇帝的，她有個小表妹兩年前隨她進宮參加中秋宴，就因皇上醉酒時不經意誇了一句眼睛長得好，像極了玲瓏。那小表妹便被皇后的人弄進宮裡，折磨至發瘋，最後推進了宮裡的深井，失掉了一條性命。

    那次之後，玉夫人知道宮裡這樣的事不少。皇帝醉酒後總會拉著個人說什麼玲瓏好。而皇后也總會將他拉住的人弄死。

    在大雲國的皇宮，人命就是草芥，皇后一句話一瞪眼的，想弄死誰就弄死誰了。

    「雲華，這種話別說了。畢竟這是大雲，你我不能亂言。」李夫人對玉夫人搖了搖頭，示意她別繼續說下去。

    玉夫人長嘆一聲，美好的容顏上染著一抹灰暗，「是啊，這兒是大雲。」

    「不說那些了，反正這葉瑤娘我們都見著了，我們就幫著她，不讓她被宮裡的人害，這不就行了？」李夫人拍拍玉夫人的手背。

    玉夫人回過神，抿嘴笑笑。

    是啊，他們能做的也就這麼多。

    另一處，梅若雲在房間裡發火，扔了不少東西在地上。

    珍珠不敢進去，一直躲在門外。紅綢帶著其他兩個小丫鬟是哄了好一會兒，才讓梅若雲配合著她們上藥。

    京城帶來的藥膏確實要好很多，冰冰涼涼的讓梅若雲的傷處減少了灼熱。

    「小姐，鄭春杏姑娘求見。」門外的珍珠啞聲問著，人卻依舊不敢進來。

    梅若雲咬了咬牙，眯著眼睛說道：「行啊，讓她進來！」

    於是，珍珠推開了門，穿著鵝黃色流雲紗裙的鄭春杏走了進來。

    鄭春杏一早跟著鎮上的幾個女人去姻緣廟問姻緣了。回來之後才聽說梅若雲的事。

    她沒想到梅若雲會這麼慘，讓葉瑤娘整的一點兒還手的能力都沒有。她提起裙子，繞過了地上散落的那些碎片，一點一點的來到梅若雲的床邊。

    「梅老闆，你怎麼弄成這副模樣？」鄭春杏擰著眉，故作心疼的望著床上那看起來有些狼狽的梅若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