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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瑤再幫蝴蝶把了脈，眉眼彎彎的說：「很健康。他們的命大，沒讓你腰上的麝香給毀了。」

    「那、那就太好了。」蝴蝶哭了，現在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什麼心情，高興？悲傷？亦或者是絕望？

    「你這裡好了，我就不好。你剛才想用匕首殺我。蝴蝶姐姐，我們的帳是不是該算一下？」葉瑤故意問著。

    剛才蝴蝶說是梅若雲的時候，她就已經不生梅若雲的氣了。

    這個時代的小丫鬟做事，有幾個能遵從本心，不過是被人利用管制罷了。到底他們也是弱勢。

    她要收拾也該收拾那個對她起了殺心的梅若雲。

    「葉瑤娘，是我不對，我願意受罰，但請你給我些時間，待我生下孩子，要打要罰隨便你。」

    說完，蝴蝶撲通一聲的跪在地上。

    「我是個心思詭秘之人，我知道自己不該被原諒，但我肚子裡的孩子無辜。還望你發發善心，讓我生下孩子再跟我算帳。」蝴蝶給葉瑤叩了個頭。

    作為醫生，葉瑤是受不了病人這樣的，她抬手，「你先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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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07章 梅若雲配不上他

    見葉瑤如此，蝴蝶的眼睛瞬間亮了，她緩緩抬起頭，充滿期待的望著葉瑤，「你這是放過我了？」

    葉瑤面無表情，「我放過你，給麝香包的人會放過你？」

    蝴蝶一怔，剛燦爛起來的臉瞬間陰雲密布，是啊，他們家小姐怎麼會放過她。

    如果她有放過她的想法，當初就不會讓她離開賀將軍府，就不會給她用麝香。

    她家小姐從來不是善類。

    「葉瑤娘，你、你有法子讓我戴著麝香包，又保住孩子嗎？」蝴蝶望著葉瑤，她沒有別的辦法，只有將希望寄托在別人身上。

    「不能。麝香傷胎，你戴這麼久孩子沒出事已經是幸運的了，繼續戴下去，就算我有三頭六臂也幫不了你。」葉瑤道。

    蝴蝶聽完，咬著下嘴唇，眼淚珠子一顆顆的往下落，她這是真沒辦法了？

    「我如果是你，就直接離開那個要害我的人。孩子是上天的恩賜，要保護好他們。」葉瑤扶起蝴蝶。

    一個長期用麝香包的孕婦久跪是危險的。

    蝴蝶反手握住葉瑤的手，她咬下嘴唇的牙齒太過於用力，以至於那柔嫩的下唇出了血。

    看她這副模樣，葉瑤生出了同情，她長嘆一聲，「蝴蝶姐姐，你這是何必呢？為什麼要為難自己？」

    「我也不想為難自己，可你不知道。我們家小姐心狠手辣。我的賣身契在她手裡，我若私自離開，那就是背主逃跑，被官府抓到是要坐大牢受鞭刑的。我這肚子裡的孩子怎麼受得了那些。」蝴蝶說著，聲音都啞了。

    她這是急的。

    葉瑤看蝴蝶的嘴角，先拿出手帕幫她擦拭著嘴角的血，然後才說：「你孩子的父親是誰？」

    蝴蝶緊抿著雙唇，低下頭，猶猶豫豫的，不知道該怎麼跟葉瑤說。

    她算是一個通房，她有資格說出孩子的父親嗎？

    「你不說孩子的父親是誰，我怎麼幫你想辦法？」葉瑤看蝴蝶這麼為難，猜想讓她懷孕的人身份不簡單。

    不是梅若雲家的人，就有可能是京城裡的某個大人物。

    蝴蝶又咬了咬嘴唇，再次看葉瑤，深吸一口氣，最終開了口，「是京城的賀楠將軍。我算是小姐當時給他的通房。」

    賀楠將軍？

    葉瑤有印象，秦夫人說過的是，這就是梅若雲的前夫。

    原來蝴蝶是賀楠將軍的通房。

    但時間不對，秦夫人說他們是半年前和離，可蝴蝶的孩子是三個月。

    「不對吧，你家小姐跟賀楠將軍不是半年前和離的嗎？你這胎怎麼會是三個月？」葉瑤盯著蝴蝶的肚子。

    蝴蝶抹了把眼角的淚，環顧四周，確定真沒什麼人，她才說：「那是同外面的人說的。其實小姐跟將軍是三個月前才寫好的和離書。小姐是想早些寫的，只是將軍要上戰場，不想小姐背個惡名，便說一切等他回來再辦。我們那段時間一直在將軍府……」

    葉瑤聽懂了，原來賀楠將軍還是個會體諒女人的。

    梅若雲配不上他。

    「小姐跟將軍從未圓房，一直是我替小姐服侍將軍。將軍在府中的日子不多，就那麼幾次。誰曾想是這最後一次，我有了將軍的骨肉。」蝴蝶摸著肚子，百感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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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08章 拿回賣身契

    「你既然是將軍的女人，為什麼和離出府的時候你沒留下？是將軍不喜歡你，要你走的？」葉瑤好奇道。

    蝴蝶搖頭，眼角的淚又一次決堤，「將軍是個好人，對我也極好。是我……是我配不上將軍，也是小姐她並不是真心希望我留在將軍府。我是小姐的丫鬟，我必然不能背棄了小姐留在府中。尤其將軍從未給過我名分。」

    葉瑤眯著眼睛，她覺得真正讓蝴蝶離開的是名分，若是蝴蝶有名分，別說梅若雲了，就是蝴蝶的親爹媽也不好將她帶走。

    「葉瑤娘，你已經知道孩子的事，你、你能否給我出個主意。將軍今年四十，沒有妾沒有子嗣，我是他碰的第一個女人。我的孩子也是他第一個……我不想毀了將軍的孩子。」蝴蝶越說越傷心。

    知道蝴蝶是賀楠的通房，葉瑤也算是有了主意，她按著蝴蝶的肩膀，「其實也簡單，幫你拿到賣身契，再送你去京城找將軍，那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