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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13:25:53 作者: 賈浪仙
    他好像真的再不跟我有任何多餘的互動。

    站到台下,我跟民政局是第一對登場的伴郎伴娘。

    而此刻,民政局打扮光線,比昨天的帥氣更多了一份颯爽,可即便這樣,我還是心如死水,毫無波瀾。

    三對伴郎伴娘走完過場,祝君安也登上台來。

    在司儀的引導下,宋宋挽著父親的手,步步生蓮,走向舞台中央。

    司儀的說辭很感人,祝君安的結婚誓詞飽含深情,讓台下不少人抹眼淚,好慢更是在我旁邊哭出了聲。

    這一刻,我控制不住淌下熱淚,為台上的煽情,更為一些難以言表的心事。

    我是個直球性子,憋不住心事。

    抹掉眼淚的同時,我下定決心——待會下台了,我一定要問清楚田牧到底是什麼意思。

    然而等我下台,田牧卻不見了。

    我找了一圈也沒見人,於是我抓住好慢好兇:「你們見到了田牧了嗎?」

    「沒有啊!」好慢搖搖頭。

    「幾分鐘沒見,就想人家啦?」

    我無心理會好兇的揶揄,回頭繼續找人。

    但是好兇追了上來:「你有沒有給他發信息問問?」

    我拿出手機,打開田牧的界面,又猶豫了。

    對話還停留在昨晚我劃清界限的說辭:【我們太親密了,惹人生疑】

    田牧當時回的笑臉,這一刻看著,好像在嘲笑我的自作多情。

    「你都沒給他發信息,卻來問我們他人在哪裡,找人不是這麼找的吧。」

    好兇這一句,更令我啞然。

    對啊,如果找愛因斯坦,我定是先發信息,一分鐘內他沒回復,我保准電話打過去了。

    田牧不也是姐妹嗎?怎麼擱他身上我就不這麼做了?

    「猶猶豫豫瞻前顧後的,其實你還是很喜歡人家的,是吧?」好兇問道,好慢則是挽住我胳膊。

    「可人家是彎的,我是直的,我表白過了,也失敗了,我還能怎樣……」這話說出來,我才發現自己委屈得帶了哭腔。

    「算了算了,我去洗手間一趟。你們先回去吧,看看宋宋有什麼要幫忙的。」

    洗手台的鏡子裡,我看到了妝容精緻但淚痕分明的自己。

    我自嘲地笑了笑。

    突然,洗手間的門推開,我連忙收起狼狽,推開水龍頭佯裝洗手。

    「惜哉?」

    這個嗓音!我的心漏跳了一拍。

    只見田牧推門進來,他依舊那麼漂亮,那麼挺拔。

    可是這些美好都不是我的。

    一想到這個,我的眼淚又想捲土重來了。

    「剛剛聽好兇她們說,你在找我?」

    「嗯。」

    「找我什麼事?」

    就想問問我在你心裡究竟什麼位置!

    普通朋友?情人?

    可我只是想到田牧不屬於自己,就已經泫然欲泣了,要是當面聽田牧說他只拿我當普通朋友,我怕是會當場哭天搶地吧。

    這麼想著,我眼神也閃躲起來。

    「又胡亂吃東西了,口紅都被你吃掉了。」田牧嘆氣,而後他從口袋裡摸出一根小管

    我接過口紅,卻沒有擰開往嘴上塗抹。

    田牧問:「怎麼啦?這隻口紅不是我的,你放心用吧!」

    這話徹底引爆了我:「你對我這麼關心,比愛因斯坦要關心得多的關心。我複試那段日子,你天天給我做飯。這次我半夜來淺川,你擔心我安全,親自送我過來。在我朋友面前各種曖昧,我的好朋友都以為我跟你一定互相有好感。在我想入非非的時候,你卻突然抽離了。你讓我怎麼辦?你到底什麼意思?田牧,我對你而言到底算什麼?」

    田牧沒有回答,而是拿走我手裡的口紅,打開蓋子旋出膏體。

    「給宋宋拍求婚視頻的那天,我給你化妝,上口紅的時候,你擔心口紅是我用過的而有顧慮。我問你為什麼介意。你當時欲言又止,沒有告訴我答案。」

    「如果互用口紅了,不就等於間接接吻了嗎?」

    「間接接吻又會怎樣?你說你跟笑岩還喝過同一杯奶茶呢。」

    「愛因斯坦他不一樣,我跟他從小一起長大,他在我眼裡已經沒有性別了。」

    「那麼我呢?我在你心裡又是什麼位置。說好當姐妹,但又沒有笑岩那麼親密。若說當普通朋友,我們的交情又遠不止於此。」

    田牧這番話讓我啞口無言。「對、對不起,是我沒把握好分寸。」

    田牧摸摸我的臉:「我就問你,你介意我跟你間接接吻,是因為我在你心裡,終究是跟愛因斯坦不一樣,我是有性別的,對嗎?」

    我點點頭,聲若蚊吟:「是,男女朋友才會接吻……」

    「那你現在就給我個答案。」說著,田牧轉向鏡面,手法嫻熟的將口紅往自己唇上塗抹,而後將口紅遞給我,「你塗不塗?」

    我腦子嗡了半晌,才明白過來田牧的意思。我搶過田牧的口紅:「塗!」

    但口紅還沒送到唇邊,我聽到田牧一聲輕笑,接著手腕一緊,後腦勺被田牧托著朝他靠近,四片唇瓣相碰。

    一切來得太快,我頭腦一片空白,木然地接受著田牧的親吻。

    田牧這一個吻,只停留在表面,唇瓣與唇瓣的摩挲。

    而後他稍稍抽離,鼻息縈繞在我周遭。他輕聲問:「還介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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