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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7:54:10 作者: 一叢音
晏將闌還以為盛焦要化身「盛無灼」對他為所欲為了,已經做好腰封被扯開的準備,沒想到被狠掐一把差點蹦起來。
他不可思議看著面無表情的盛焦:「你!你做什麼?」
「睡覺。」盛焦重新把他抱住,言簡意賅地下令。
晏將闌:「……」
晏將闌不想睡覺,晏將闌想雙修。
但雙修這個「雙」就代表著一個人無法完成,他睡了一白天此時好不容易精神了,見盛焦抱著他真的要閉眸睡覺,頓時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
盛焦已經閉眸睡覺,但懷裡的人卻十分不安分,一直在掙扎亂動,甚至還鑽到了錦被中不知在鼓搗些什麼壞主意。
沒一會,盛焦倏地睜開眼睛,長臂一伸將被子中的晏將闌一把薅了上來。
「你!」
晏將闌在被子裡鑽了好一會,長發凌亂,連鬆散的髮帶都不知跑哪裡去了。
盛焦冷冷注視著他,突然道:「真不想睡覺?」
晏將闌唇角一勾,故意挑釁:「我看誰先睡覺。」
盛焦臉色冷漠,直接翻身將晏將闌壓在身下,單手拉著他的雙手手腕扣在枕頭上,身體力行讓他趕緊「睡覺」。
晏將闌一整夜都沒什麼好果子吃,本來還很得意他將盛宗主撩撥得破了功,但沒過一會就開始哭。
之前晏將闌就算一晚上昏三回也很少哭成這熊樣,大概是不想再花精力去做任何偽裝,這一回還沒到一半他就順從本心哭得完全遭不住,雙手拼命掙脫束縛,胡亂去推盛焦的肩膀。
他哭喘著道:「我先睡覺!我認輸了,盛焦……嗚我想睡覺。」
盛焦冷冷道:「晚了。」
晏將闌:「……」
本來說翌日一早就出發去晏溫山的,一拖就拖了兩天。
盛焦並不著急去晏溫山,沒有乘坐懲赦院那一日千里的行舫,而是帶著晏將闌從中州坐獨角獸行芥,一路慢悠悠地往北方晃。
晏將闌昏昏沉沉被抱著離開獬豸宗,隱約感覺到身下一陣晃動,奮力睜開眼睛,才發現自己正坐在一處寬敞行芥中。
雕花窗戶的外面有風景緩緩後退。
盛焦正坐在床邊看書,察覺到他醒了微微抬頭:「渴?」
晏將闌搖頭,嗓子都啞了,道:「我們在行舫上?」
「不,行芥。」盛焦道。
行舫上的木頭翅膀有陣法靈力加持,快的能夠一日千里,而行芥就宛如凡世的馬車,就算是靈獸拉著也得規規矩矩一步一步地走。
晏將闌訝然:「那得猴年馬月晃到晏溫山啊?」
「我們不趕時間。」盛焦放下書,眸光注視著晏將闌,「什麼時候到晏溫山都行。」
總歸目的地便是晏溫山。
晏將闌乖乖點頭,屈膝爬到盛焦大腿上躺著,懶洋洋道:「我還從來沒有這麼優哉游哉地出去玩呢,感覺很新奇。」
見晏將闌好像終於對一些事提起了興趣,盛焦伸手拍了下他的腦袋。
他不會讓晏將闌變成第二個玉頹山。
第106章 崩潰絕望
晏將闌之前也曾去過十三州各地,不過一般都是去「聽雷聲」,從未留意過路途的風景。
這番出來走走停停,才知曉十三州秀水明山如此之多。
還未走出中州,這行芥就停了兩三回。
晏將闌像是第一回 出遠門一樣,見什麼都覺得新奇,見到個冬日開滿雪蓮花的山溝溝都得停下來嗚嗷地拖著盛焦去看。
盛焦萬事隨他。
晏將闌歡天喜地地在山間跑了幾圈——他從小在晏溫山長大,幾乎剛記事起就和晏月在山中奔跑著玩了。
這樣久違的感覺讓晏將闌覺得心境好像開闊不少。
晏將闌高高興興跑了回來,就見雪白獨角獸旁邊,盛焦一襲黑衣站在那,視線注視著他從滿是雪蓮花的山間跑來。
晏將闌一愣,那股久違的歡喜突然襲上心間。
只要有盛焦在,他就不會再懼怕那未知的、沒有目標的將來。
晏將闌疾跑幾步,層疊紅衣翻飛,宛如蝴蝶般撲到盛焦懷裡。
「盛宗主!」
盛宗主這個稱呼,已經被晏將闌當成情趣了。
安安靜靜站在那時,盛焦好似一汪永不會被萬物所動搖的平靜幽潭,奚將闌就像是吹皺潭水的春風、又宛如飄搖落到水面的花,瞬間將平靜幽潭激起一圈一圈的漣漪。
盛焦抬起手任由他撞到懷裡。
晏將闌踮著腳尖攀著他的肩膀,笑眯眯地道:「我也想在晏溫山種滿雪蓮花,秋日開桂花、冬日開雪蓮,每天都有花看。」
花團錦簇,生機勃勃。
盛焦點頭:「好。」
晏將闌哈哈笑個不停,也不知道到底有什麼可樂的。
每次見到美景中的靈花靈草,晏將闌都要興致勃勃回來和盛焦說種在晏溫山,短短几日已就將山上每個角落劃分好要種什麼,連塊空地都沒剩。
晏將闌從未如此放鬆過,不用背負任何重擔而無憂無慮地活著,最開始莫名有種緊張和罪惡,總覺得自己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忘記做。
但無論他在何處,只要一回頭就能瞧見盛焦站在那等他,所有顧慮便瞬間煙消雲散。
兩人一路走走停停,重陽節那日還在中州邊境的城池中玩了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