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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7:47:24 作者: 顧南煙
百姓們一陣唏噓,對著這名長相妖艷的女子指指點點,這樣的人當真是可恥,一時都將目光轉向了馬上的男人,想看看他會怎麼處理?會不會放過這個女子,畢竟大婚見血可是不吉利的。
「怎麼,沒聽見本世子的話嗎?我說我要看孩子!」顧南成慢幽幽的再次開口,仿佛是索命的惡鬼。
他從來不信那些什麼狗屁說法,他能活到今天,全部都是依靠他的實力,若是他真的忌諱,斷然也不會扔了蓋頭,讓葉慕靈坐在自己身邊。
侍衛們立即便明白了顧南成的意思,意思很簡單,就是不管這個女子到底有沒有懷孕,是不是世子的孩子,都要拋開看看。
很快,幾個侍衛摁住了女子的四肢,一名身穿鎧甲的侍衛舉起刀毫不遲疑的向著地上的女子拋去。
女子驚恐的睜大了雙眼「不!…。」
百姓們不少轉過頭去,大人則是擋上了孩子的眼睛,不過,儘管如此,依舊有不少人睜著眼前,看著眼前的場景。
只見,一柄長劍正插中了女子的肚子,隨著女子的一聲慘叫,毫不遲疑的上下滑動起來,很快,女子的眼睛只剩下眼白,驚恐的死了過去,肚子腹部都隔著衣裳被割開,侍衛將那雙大手伸了進去,胡亂的翻扯了一通,將腸子肚子一堆不知道是什麼器官的東西拽了出來,確認再三後,走向了顧南成。
「主子,屬下已經仔細檢查過,這名女子不曾懷孕。」
侍衛的大手被血色浸染,一滴滴的滴落在鮮紅的地毯上,猙獰而可怕,圍觀的百姓不少開始發出作嘔的聲音,顧南成僅是一眼,便沒有人再敢出聲,當然,更是沒有人敢吐出來,只能拼了命的咽下去。
很快,女子的屍體被人拖走了,留下了一地的血痕,鮮紅的長毯上也是浸染了不少鮮血,顧南成不悅的皺了皺眉頭,於是,馬上便有人來清理了,一盆盆清水潑向道路中央,奴才們趕忙開始清刷,速度快的驚人。
是以,清洗結束,紅毯恢復如初,氣氛卻有些詭異,嗩吶喇叭聲依然在繼續,迎親隊伍繼續向前,吳敏殊在一座茶樓上,看著下面的場景,不住的開始嘔吐,而顧南成卻在經過的時候有意無意的看了吳敏殊一眼。
那一眼,頓時就讓她變體生涼,踉蹌著後退了幾步,心中開始後悔,後悔自己竟然妄想招惹他,看看他懷中的那個女子,始終平靜的面不改色,吳敏殊就瞬間明白了,自己從始至終都是不曾入他的眼的,恐怕他和那個女子早就是兩情相悅了。
吳敏殊開始後悔了,她開始後悔自己的不知天高地厚,可是,漸漸的,她卻又平靜了,隨著長地毯上的素潔,她的恐懼也漸漸消失了,雙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她現在的心中百感交集,一邊是有些膽戰心驚的恐懼,一邊是在緊縮後噴薄而出的更加濃烈的欲望。
原來,當日岳王郡主想出了一個辦法來破壞這場婚禮,就是讓吳敏殊裝作懷孕而跑到路上攔在岳王世子,企圖讓葉慕靈和顧南成心中產生隔閡,而後再用吳敏殊來離間。
而吳敏殊則是表面上答應了,卻並沒有完全按照岳王郡主說的去做,而是花錢找了一個女子假冒孕婦,看看效果,她才不會蠢的拿自己的名聲去做賭注,這若是輸了,那麼自己可就搭上了一輩子。
吳敏殊在茶館呆了好久,直到再也看不見那迎親的隊伍,只是,那一百餘抬的嫁妝和聘禮都成了她腦海中揮之不去的夢魘,而顧南成最後那幽深的一眼,卻是讓這個女子噩夢纏身了許久。
顧南成帶著迎親隊伍,很快便到達了岳王府,岳王府門前花團錦簇,奼紫嫣紅,整座岳王府仿佛是一座花海中的城堡,被成片成片的花海包圍,花海留出了兩條小路,供遊人行走。
顧南成對著面前的女子輕柔的開口「這是我能所做的最多,將來有一天,我更加強大,我會給你一世的繁華。」
葉慕靈輕輕的搖了搖頭「你給的,總是最好的,若不是你,三千繁華不過塵土。」
顧南成率先翻身下馬,動作乾淨利落,而後,有力的大手扶住了葉慕靈,將她抱了下來,岳王則是站在門口看著這一幕,不知在想些什麼。
下馬後,葉慕靈隨著喜婆到了新房,而顧南成則是隨著岳王開始站在門口迎接賓客,不少見到葉慕靈的人都像是顛覆了神魂,一個個久久不能回神。
而看見這樣美麗葉慕靈的岳王郡主,自然是恨得牙痒痒,這個吳敏殊,真是個蠢貨,這麼簡單點小事都辦不好,真是丟人現眼。
喜婆將蓋頭給葉慕靈重新帶了上,葉慕靈則是在金珠銀珠的攙扶下,一路跟著喜婆,看不見岳王府的風景,卻是能夠感受的到一一陣陣危機四伏。
葉慕靈剛剛走過一處假山,岳王郡主便在假山後現身出來,看著葉慕靈的背影不由得眸光一閃,繞道了葉慕靈的前面。
「你是喜婆?」岳王郡主有些傲慢無禮。
「奴才正是。」那喜婆不卑不亢的回答著。
「好了,你不用送了,就由我把未來的嫂嫂帶到新房去吧,這的路我可比你們熟。」岳王郡主看不見蓋頭下葉慕靈的神情,卻是恨不得抓花她的臉,這個女人竟然能真的嫁到自己家裡來,當真是比那個吳敏殊要厲害。
「對不起,郡主,我受世子之命,務必要將小姐送到新房。」喜婆沒有一絲退讓的意思,而跟在葉慕靈身後喜婆帶來的丫鬟也都沒有一絲動容,更是沒有一絲異樣。
第一百三十九章 毒針
更新時間:2012-11-16 10:32:59 本章字數:7181
岳王郡主一巴掌甩了下來,對準的人正是喜婆,她還從不知道,這個世界上一個奴才竟然也敢同她囂張,視她的話於無物。嘜鎷灞癹曉
可是顧南成派來的人自然是萬無一失的,喜婆輕輕躲閃,竟然也就躲了開去,不像是岳王府的丫鬟,從來都是任打任罵,不敢還手,更不敢躲閃。
看著喜婆竟然躲開,岳王郡主的眼睛立時瞪了起來,好一個刁奴,竟然敢躲「大膽,你竟然敢躲開!」
「奴婢是世子派來的人,只聽命於世子和世子妃,所以請郡主恕罪。」喜婆依舊低著頭,看似謙卑,卻是沒有一絲退讓。
岳王郡主被這話噎的很沒面子,眼角的餘光看向了披著紅蓋頭的葉慕靈,頓時,再次揚起手來,帶著凌厲之勢,直奔葉慕靈臉頰。
在陽光下,手指中閃過一絲光亮,眼中露出的是毫不掩飾的歹毒。
被蓋頭擋住了視線的葉慕靈只覺得一陣掌風襲來,再加上剛才岳王郡主的所說的話,自己大概也能猜出個所以來,當即靈機一動,扔下手上的飾物,做出要彎腰撿拾的動作,而岳王郡主的手卻是直奔向葉慕靈的頭頂。
岳王郡主收手不及,修長的手重重的打在了鑲嵌著諸多寶石的鳳冠上,頓時只覺得手掌生疼,只覺得一種火辣辣的感覺從手掌漸漸湧向全身,很是不痛快。
「你!…」葉慕靈像是沒聽到一樣,撿起了自己的東西,岳王郡的眼中則是再次閃過一絲狠毒,將指間夾著的銀針拿到了手上,對準葉慕靈的鳳冠就輕插了進去。
因著頭上的東西實在眾多,葉慕靈並沒有感覺到岳王郡主竟然將針插進了頭飾里,而銀珠和喜婆也只是覺得岳王郡主的手始終僵硬在那裡,並沒有發覺那根針的迅速變化。
原來,岳王郡主為了不讓葉慕靈能夠在岳王府站穩腳跟,本是打算借著引路的由子,將她帶走,而後將她關上個三五天,再由男子發現,那麼,這大婚的新娘在洞房之夜便沒了蹤影,更是平白消失了幾天,那麼這事可就值得說道說道了。
而後,喜婆始終不肯退讓,卻是讓岳王郡主又氣又急,可是怕著人多眼雜,若是讓人看見自己把新娘給帶走,怕是自己難逃干係,所以她又是靈機一動,在手中夾雜了兩根淬了毒的真針,打算一巴掌劃花葉慕靈的臉。
不料,葉慕靈好巧不巧的低頭,卻是讓自己的手被那做工精細,尖利的寶石和鳳冠上的朱釵給劃破了手,眼看著沒有機會,岳王郡主迅速將手中的針插進了鳳冠中去。
「你幹什麼?難道你還想打自己未來的嫂子?」銀珠上前一步指著岳王郡主開始大聲呵斥,倒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你這賤婢胡說些什麼,竟然妄圖挑撥我和嫂嫂的關係,該當何罪?今日嫂嫂大婚,我不與你計較,不過,以後你若是再犯,我可是一定要替嫂嫂好好懲罰懲罰你這個賤婢的,哼!」岳王郡主趕忙收回了手,義正言辭的對著銀珠呵斥道,好一個不懂規矩的丫鬟,真是和她的主子一樣討厭。
銀珠還要說些什麼,卻是怕耽擱了主子的婚事,只好吞下這口氣,不過這梁子卻也是結下了。
「嫂嫂還是快走吧,免的去晚了耽誤了正事。」說著,岳王郡主還側身讓出了一條路來。
「多謝小姑提醒,那嫂子我就先行一步了,日後我們姑嫂二人再好好聚聚。」葉慕靈不咸不淡的說著,她可不希望今日大婚再有什麼波折,只希望像是尋常人家的女子平平淡淡的與相愛的人在一起。
葉慕靈在銀珠的攙扶下走向新房,經過岳王郡主身邊的時候,岳王郡主卻是再次伸出了腳來,想著要絆倒葉慕靈,卻不知,一直蒙著蓋頭的葉慕靈恰好能夠看見腳周圍一圈的地面。
經過岳王郡主的時候,葉慕靈的腳輕輕的抬起,卻是重重的落下,毫不猶豫的踩著岳王郡主的腳走過,只聽見一聲哀嚎「啊!你這個…」
岳王郡主想說的賤人兩字終究是沒有說出來,畢竟現在是在自己家,而且兩人的關係也是不同了,若是讓人抓住了把柄,難免要對她說三道四。
葉慕靈的嘴角浮起一絲淺笑,這個岳王郡主也不是個善茬,在這個龍潭虎穴的岳王府里,除了他又有誰會真心待她?不過為了這個唯一的她,就算是刀山火海她也願意去嘗試。
岳王郡主看著自己被踩皺的鞋子,一腳踢飛了糙地上的一顆小石子,不過,嘴角還是露著一絲猙獰的笑意,葉慕靈,你可知,你頭上的那兩根針都是我淬了劇毒的,既然沒有毀了你的容貌,可是哪怕只要你的手被它刺破,也是會蔓延成一大片的疤痕的。
在岳王郡主看來,大婚之日,女子自然是要蒙著蓋頭等待著夫君來掀開的,可是根據她對顧南成的了解,他是不可能做這樣的事的,即便是她覺得顧南成對眼前的這個男子有情,可是對待自己這樣親近的妹妹都不曾展露笑顏的人又怎麼會溫柔的對待一個剛剛過門的新婚妻子。
是以,岳王郡主肯定葉慕靈一定會親自娶下那鳳冠,因為洞房時也是不可能有丫鬟在的,所以拿下的一瞬間她的手定然是會被刺破的,而葉慕靈想必是會認為是頭上的朱釵所為,應該是不會在意的,而只是這一點的不在意,她的整隻手就會漸漸擴散腐爛,這對於堂堂世子妃來講,絕對是天大的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