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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7:45:50 作者: 蘇佑蓁
    「……」。

    張彧和傅二老打過招呼,把行李分放,兩袋放進廚房,兩袋放進房間,隨後去沖澡。

    胡瀾放下西西坐下說:「好累,出去玩居然這麼累」。

    傅老師摸摸小旭頭,牽起西西說:「自然,你們還帶三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孩,肯定累啊」。

    暖暖在一邊說:「媽媽我聽話」。

    「是哦,是誰不聽話衝進海里」。

    「……」。

    張彧沖澡回來看孩子,女人們陸續去洗澡,洗好衣服再繼續整理行李,中午就做簡單的涼麵吃。

    回來懶散三天,到星期天,胡瀾和張彧才帶著孩子們去胡家,暖暖見到哥哥姐姐又是一番吹,胡璇姐弟三人羨慕死了,他們還沒有見過海,自己怎麼就不是姑姑姑父的孩子呢?

    關秀芬和梁淑華也羨慕小姑,聽小姑說上海風光,關秀芬羨慕說:「我這輩子也不知道有沒有機會出去玩」。

    胡瀾笑說:「當然有,大嫂,等你和大哥退休就出去玩」。

    關秀芬說:「怎麼可能,到那時怕是要帶孫子」。

    第158章 實習,房子

    張彧也和兩個舅哥說起上海的事,他說的地方不同:「我見上海街上個人賣東西比京城更多」。

    胡韶泊說:「這邊的人去街上賣東西感覺很掉價、丟人,除非是走投無路了才去,民國時的上海經濟發展很好,那邊的人喜歡做生意」。

    胡韶泊不覺得做小販掉價、丟人,他覺得跟老爸伸手要錢養孩子更丟人,所以暑假他也去郊外收點東西來倒騰,掙點生活費。

    弟弟做的事胡韶雲知道,他說弟弟:「你馬上就要實習了,把精力放學習上,錢不夠用和我說」。

    胡韶泊說:「沒事,我能應付得來」,他一個大男人和哥哥要錢養孩子算什麼。

    張彧對二舅哥的做法是贊成的,是男人就要想辦法養妻兒。

    開學前兩天,張建設和凌江一起來京,兩人吃過東西清潔好衛生,張彧和他們算了帳,分配好利潤,聊聊天,晚上兩人用過晚飯就回學校。

    九月開學後張彧就被分配到西南宣武區一所中學實習,教高一年級三個班的地理,地理正好是他的強項。

    他們大學一同分配到這個學校實習的還有同班的路國棟,其他幾班的七人,八人都住學校家屬區臨時宿舍。

    張彧每天騎自行車來回,抄近道單程也要一個小時出頭,每天要花兩個多小時在路上,有些遠。

    儘管早有心理準備,去上第一節 課張彧還是有些忐忑,從上陣殺敵變成教育人的老師,這距離挺大。

    張彧走進教室站講台上,按規矩喊同學們好,學生好後,就開始教學,他不緊張,只擔心教不好。

    前半節課教得中規中距,後半節課他按自己的理解教學,發現下面的孩子更認真聽課,學生這些狀態鼓勵了他。

    傍晚回到家,胡瀾就問他:「怎麼樣?累不累?」。

    張彧回她:「還行,不累」。

    胡瀾和他說:「我打算申請留校教學」。

    張彧笑說:「行啊,以後我們都是老師」。

    林春棠有些擔憂,小聲問:「以後還會不會變,你們會不會批成臭老九」。

    兒子兒媳婦都是老師,哪天不定又像以前的老師一樣被批怎麼辦?

    這個沒人能確定,張彧猶豫說:「感覺到有事咱就退回老家」。

    胡瀾回婆婆的話就比較肯定:「娘,放心沒事的,新政策不會輕易改變」。

    林春棠聽了兒子兒媳婦的話稍放心。

    一個月時間一晃而過,張彧習慣了教書,在工作上遊刃有餘。

    天漸冷,張彧騎自行車從學校出來,進入小巷沒多久,經過一個岔路口,聽右邊有威脅人的聲音:「把錢拿出來」。

    張彧忙停下車,向右看過去,只見五個二流子堵著一個面熟的學生,他斷喝:「做什麼!」,不是東西學生都下手。

    五個二流子一齊看過來,其中一人罵道:「關你屁事!」。

    張彧冷冷說:「他是我學生,你說關不關我事?」。

    這時有兩個男人從張彧身邊走過,五個二流子見又有人經過,狠狠瞪張彧一眼依次離開。

    張彧看那個面熟的學生一連三問:「你叫什麼?他們堵你幾回?也堵其他人嗎?」。

    學生低著頭囁囁說:「張老師,我叫李國慶,被堵兩次,他們也堵其他人,老師我先走了」。

    李國慶說完低著頭匆匆離開,張彧想了想,到前面一點拐個方向去附近的派出所把這事說了,接待他的老公安無奈和他說:「張同志,我們每天接的案件很多,打架鬥毆,大單財物被搶,比這些小勒索更嚴重,派出所人手實在不夠」。

    張彧只好失望離開,但沒想到第二天他給學生上課,見李國慶臉上青一塊紫一塊,明顯被人打了。

    下課後,張彧把李國慶叫到一邊:「昨天那些人打的吧,那群是什麼人?怎麼這麼囂張?」。

    李國慶忍著痛欲言又止,雖然因為昨天的事早上被打一頓,他還是感激張老師,以前他被堵過很多次,旁人見人只加快離開,只有張老師昨天開口阻止他們。

    張彧溫和說:「不用怕,我們只是說說話」。

    李國慶低下頭小聲說:「他們家是機械廠的,沒有工作,在附近收保護費,昨天說話的那個他哥是公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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