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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7:45:50 作者: 蘇佑蓁
胡瀾果斷說:「好」。
胡瀾載著親娘兒子走,張彧抱著女兒加快腳步,比她們晚一些到家,風力漸大。
房間裡,胡瀾和婆婆給兩個孩子餵水,把他們放炕上,胡瀾和婆婆說:「帶孩子出去太麻煩」。
林春棠淺笑說:「他們再大一點就好」。
暖暖上炕就去拿起洋娃娃,她抱著洋娃娃轉身和媽媽說:「媽媽,我要哥哥姐姐」。
胡瀾和她說:「哥哥姐姐想爸爸媽媽,回去了」。
哥哥姐姐想爸爸媽媽?暖暖歪著頭,不再問哥哥姐姐,顛顛走向奶奶:「奶奶,外面去玩」。
林春棠摸摸她的頭說:「外面刮著大風,暖暖就在屋裡玩」。
這時外面颳起一陣大風,屋外發出「砰砰」幾聲,暖暖不再鬧著出去玩,轉向吐泡泡想翻身的弟弟。
林春棠和兒媳婦說:「上午還好好的,怎麼一下子颳起風,幸好我們回來得早」。
是幸好,胡瀾看窗外說:「京城春天會颳風,五月有柳絮到處飛,還好咱家沒有得哮喘的」。
林三丫看想努力側身,想翻身的孫子說:「哮喘病我聽說過,聽說不好治」。
胡瀾說:「是不好治,而且很麻煩,春天花粉多柳絮多的時候容易發病」。
「……」。
第二天還是新生報導,早上起來風還在刮,在外面一會就吃一嘴塵土,張彧乾脆不出門,和二舅哥在堂屋裡說話。
快到傍晚風才停,哪裡都落上一層沙土,林春棠和張桂華撒水掃地,梁淑華把兒子給孩子爸,拿抹布和小姑擦窗戶。
堂屋炕上,暖暖和弟弟表弟玩,張彧和二舅哥坐炕邊看他們,他問二舅哥:「二哥,這樣的風每年刮幾回?」。
胡韶泊說:「不確定,春天和秋天刮,習慣了就好」。
習慣就習慣吧,張彧知道,到新的地方要適應新環境,只是很久沒有綠葉菜吃了。
再一天正式上學,張彧和胡瀾早上輕悄悄起來穿好昨晚準備的衣服,各提著一個綠色斜挎包和一個小袋出房間,林春棠等他們出來就進去。
胡二哥也已經起來,三人說話小聲,走路輕,洗潄也儘量小聲。
吃完張桂華做的早飯,張彧和胡瀾看一眼房門,一起和胡二哥轉過影壁,張彧和胡瀾推著自行車出大門。
三人在胡同口分開,胡韶泊去另一個方向坐車去學校,張彧和胡瀾一起騎出去一段路後分開。
到學校,胡瀾鎖上自行車,背著斜挎包提著小袋去找教室,來上學的同學精神抖擻,人人興奮。
胡瀾也興奮,但帶著難受,心想暖暖現在肯定滿臉淚哭著找爸爸媽媽,姐姐一哭,兒子也會哇哇大哭。
張彧到學校,鎖了自行車就去找教室,教室不難找,他來的時間不算晚,但班裡人幾乎到了。
他在後面找個空位坐下,再次踏進學校,再次做學生,張彧心情有些複雜。
高考消息傳來,他想沒想就決定參加,是因為知道自己還年輕,離養老還太早,安逸一方並不合適,為自己,為媳婦孩子,怎麼也要出來闖一闖。
前面的同學們熱烈交談,班裡同學各不一樣,有年紀不小了,臉上蒼桑,有穿著不錯,也有穿著洗得發白的衣服。
「同學」,「同學」,張彧手臂被同桌推一推,才知道他叫自己,轉頭微笑:「你好」。
男同桌坐著比自己高一點,骨架大,顯得壯,國字臉,臉比較黑,見張彧轉頭就笑,露出白牙說:「同學,我叫路國棟,道路的路,你叫什麼?」。
張彧說:「張彧,有文采的彧,不是玉石的玉」,同時心想,叫國棟、建國、建設的人真多,不同姓還好,同名同姓就不好辦。
路國棟揚著笑臉說:「同學,我是東北黑省南邊,你哪裡的?」。
張彧回:「秦省南部」。
路國棟:」同學,你住哪個宿舍?」。
張彧回:「306」。
路國棟:「哎,我也是住那間,昨天你去親戚家住?」,昨天沒見到人。
張彧說:「住岳父家」。
路國棟:「啊,我看你比我還小,已經結婚了?」。
張彧微笑說:「我二十四,你應該比我小几歲」,路國棟雖然高壯,但眉眼間還有少年的青澀。
路國棟小聲驚呼:「不是吧,你居然比我大四歲?」。
「……」。
上學的第一天不是上課,而是摸底考試,試題對張彧來說不難,考完試,有一部份同學臉色不好,估計是考得不好。
中午,張彧和已經熟悉的路國棟一起去食堂吃午飯,食堂的飯一般般,也吃不飽。
回到宿舍,昨天認識的四人,分別叫趙國光,黃嘉安,林先進,王國慶。
上午又和路國棟認識,張彧大家打招呼後和宿舍最後一人楊帆相互介紹後鋪上褥子床單,加入聊天的五人。
聊天過程中張彧大致了解各人性格,王國慶年紀最大,29歲,性子溫和,路國棟最小,面上看著有點傻氣,總體來說五人人品都還可以。
六人除了路國棟沒有結婚,其他人已經結婚,路國棟聽張彧說他有兩個孩子,很驚訝:「你看著真不像兩個孩子的爸」。
張彧骨架不大,就算是練武也沒有壯實,身材挺拔瘦長,有孩子後人變柔和,臉上皮膚淺麥色,剃著平頭,看著比實際年齡年輕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