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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7:45:50 作者: 蘇佑蓁
    他們九個人,手裡木棍全被打掉,都和自己一樣捂著手,看著他們要堵的人,衣服整齊,哪有被打到的樣子?

    他抬腳就跑,跑兩步,腳踝和膝蓋就各被打一下,「嗷嗷」,痛得他直嗷叫,眼淚控制不住,嘩嘩地流出來。

    張彧提著棍子抽打這群混混的膝蓋和腳踝,誰要跑打誰,打得哭爹喊娘,最後都被打了,他移動的速度快得不可思議。

    「鐵蛋,我錯了,嗷,啊啊啊」,痛死了,眼淚鼻涕都流出來了。

    張彧提著棍子,抽他一下腳踝,淡淡地說:「我叫張彧」。

    「嗷!張彧,我錯了,我道歉,對不起,不該來堵你」。

    「張彧,是趙大良叫我們來的,一人五角錢」,吳大飛捂著膝蓋叫。

    僱工費還真是便宜,張彧又抽他一下腳踝,「嗷嗷,我錯了,對不起」,痛死了,煞星,趙大良居然說張彧好欺負,這事沒完!

    「啊啊啊,痛死了,對不起,我以後離你十米遠」,張彧太陰損了,打他們只打膝蓋和腳踝,還只打同一個地方,痛得不行,也不知他怎麼做到的。

    差不多了,張彧提著棍子,一步一步走向趙大良面前,揚起木棍。

    趙大良坐地上,一手捂著膝蓋,一手捂著腳踝,見張彧向他走來,眼裡恐懼,「咚咚咚」,張彧每一步像踩在他心頭上,他清楚聽到自己咚咚地心跳聲。

    見張彧面無表情地揚起木棍,心裡恐懼到了極點,張嘴叫不出聲,更別說跑了。

    「住手」,遠遠大叫聲傳來,張彧轉過頭,來的是兩個公安和凌江,心裡可惜,他把木棍放下。

    趙大良連滾帶爬地向公安過去,平時他見到公安,能繞多遠就繞多遠。

    現在他見到公安,要多親切就有多親切,張彧怎麼會這麼厲害?他們連還手甚至逃跑的機會都沒有,嗚嗚…,太可怕了!

    派出所騎自行車趕來的兩個公安和凌江一趕到跟前,看眼前的場面都目瞪口呆。

    站著的只有一人,小混混都倒地上哀哀叫痛。

    藺維民下了自行車,眼睛剛掃過現場一周,就被向他們滾過來的人抱住腿大喊:「公安同志,救命!」。

    趙大良眼淚鼻涕糊了一臉,藺維民心裡膈應,提腳把他踢開,這張臉眼熟,是他們公社有名的混混,平時見了他們就遠遠繞道走,現在向他們喊救命,有趣!

    其他混混也連滾帶爬的向公安這邊來。

    「救命」。

    「公安同志,他要殺人」。

    「救命」。

    「……」。

    一群混混眼淚鼻涕齊飛,連滾帶爬向公安求救,這畫面過於好笑,「哈哈哈」,凌江笑出來,實在太好笑了,他帶著笑問張彧:「你把他們怎麼了?」。

    張彧說:「沒什麼,他們攔路打我,我反擊打他們膝蓋和腳踝,多謝!」,這人好心。

    凌江擺手,向他伸出大拇指,厲害了同桌,一人吊打九人,衣服都沒皺。

    兩個公安,一個年較年長,一個較年輕,年長的杜公安見他們還能行動自如,大喝:「安靜!去派出所」。

    趙大良嚎叫:「杜公安,我們被打得走不了」。

    藺維民說:「不是啊,你們走得很利索,站起來來看看」。

    張彧的話他聽到了,打膝蓋和腳踝,力道控制好了,只疼不傷,看小混混們的動作,很顯然,那個少年將力道控制得很好。

    吳大飛感覺到痛意變輕,膝蓋和腳踝沒有再痛得受不了,現在痛感能受得住,他看向張彧,眼裡有害怕,還有忌憚。

    混混們聽了藺公安的話,陸續站起來,才發現,不太痛了。

    吳大飛扯著嘴角,諂媚向杜公安和藺維民尬笑::「杜公安,藺公安,你們看,我們是鬧著玩的,派出所就…不去了?」。

    杜公安看向張彧問他:「你們是鬧著玩的?你手裡棍子哪來的?」。

    張彧:「是不是鬧著玩,我不知道,棍子啊,書上寫羅成耍得一手好槍,我想學,沒有紅纓搶,就用這棍子代替,就隨身帶著」。

    藺維民:這話誰信誰傻。

    用棍子當紅纓槍?有這樣的奇事,杜公安忙問他:「練得怎麼樣?」。

    張彧看向趙大良他們,趙大良被他看得抖了抖,他說:「應該可以吧」。

    藺維民:

    藺維民問張彧:「張彧是吧,你把事件說一下」。

    張彧:「我是張彧,我放學走到這裡,被他們九個人拿木棍攔住,他」。

    張彧指著趙大良:「他說三個字,上打他,我剛好帶了長棍,反擊把他們手裡木棍打掉,又打他們膝蓋和腳踝,就這樣」。

    公安和衙役乾的活差不多,但態度很不一樣,對待平民百姓也太和氣了。

    藺維民走到趙大良面前:「你怎麼說?」,他也不想把人帶到派出所,回去也只是做個記錄,雙方連個真正的傷都沒有。

    趙大良:「我只是想嚇嚇他,沒想把他怎樣」,至於嚇到什麼程度,誰知道。

    杜公安各自訓他們一回,讓雙方走了,藺維民看張彧走遠的背影,和凌江說:「凌江,你這個同桌不簡單」。

    那幾個混混眼裡的害怕恐懼不是假的,他查看過兩個混混的膝蓋,只有一點瘀清,手法太老練,不像個十幾歲少年的手法。

    凌江:「姑父,他哪裡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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