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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7:42:21 作者: 煙淼
    敏銳的察覺到動靜,以為是流珠來了殷離靳沒有吱聲,而當他聽到蔣依依的聲音時,臉色頓時一沉,冷聲說道:「出去。」

    「啊?」蔣依依臉色一僵,以為是自己聽錯了,這可是第一次為別的男人下廚啊……

    這一次,殷離靳明顯是生氣了,低沉的語氣中帶著慢慢的不悅,耐著性子喝道:「孤讓你出去!」

    「可是國師,這燕窩……」蔣依依看著手中的燕窩,有些不舍,她都已經準備那勺子盛了。

    碰----!!!

    燕窩一下被打翻摔破在地面上,響亮而刺耳的破碎聲讓蔣依依身子猛然一顫!

    「滾!」殷離靳厲聲喝道。

    「是是是……奴婢這就離開。」蔣依依是徹底被嚇懵了,顧不上收拾地面上的瓷片,連忙戰戰兢兢的退出了屋子。

    聽到屋內的動靜,流珠連忙跑出廚房,正撞上從臥房裡灰溜溜出來的蔣依依就意識到不對,「夫人……」

    推門而去卻看到臉色陰沉沉的殷離靳,當即就禁了聲,低下頭表達自己的冒失,眼角的餘光看到撒了一地的燕窩,流珠心裡也大概猜出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小心翼翼收拾了一下也退了出來。

    興許是剛才的動靜太大,沈青黎微卷的睫毛顫了顫,好像就要醒過來的樣子……

    離開臥房,流珠發現蔣依依還在院子裡,拉著她去了廚房,低聲責問道:「蔣依依,你是怎麼做事的?讓你看著灶台你不看,端著燕窩跑到夫人屋裡鬧事做什麼?!」

    蔣依依撇撇嘴,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我……我哪有,我就是擔心夫人……才熬了燕窩端給夫人的嘛……」

    「你!」流珠氣結,完全想不通小姐為什麼要帶回來這麼一個人做丫鬟,只好氣惱的擺擺手,「算了算了,以後不要在這樣了,還有一點,伺候主子就要有伺候主子的樣子,不忘總是在主子身上打什麼不該有的主意。」

    因為宮宴那天流珠並沒有跟過去,所以並不知道蔣依依是城主女兒的事情,也只把他當成普通的丫鬟來對待。

    屋內,殷離靳見沈青黎就要醒來,頓了頓最終也離開了屋子,在院子外久等了的子妍順勢迎了上來:「主子。」

    「嗯,什麼事?」殷離靳板著臉,微微頷首。

    抿抿唇,子妍冒著膽子問道:「主子,你為什麼……要和夫人……說謊?」

    「陸淮起的死不是遲早的事情嗎?」殷離靳挺直腰板望了望天,聲音再次恢復張揚。

    子妍悄悄打量著殷離靳的神色,一邊將自己的顧慮說出來:「可要是夫人承受不住……做了什麼極端的事情……」

    「我不會給她這個機會,你暗中加派人手,一定要在陸淮起離開北齊之前找回來,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殷離靳說著,細長的狐狸眼中閃過一絲狠厲的光芒。

    「是。」子妍點點頭,跟著殷離靳邊走邊說,路過廚房時隱約聽到了爭執的聲音,兩人不禁走了過去----

    「我怎麼了?流珠我可告訴你,總有一天我會成為著國師府的新女主子,你最好呢是趁現在討好我,說不定以後哪天我記起你,提拔你到我身邊當丫鬟。」廚房裡,蔣依依昂起頭說的津津有味,骨子裡的傲意更加明顯。

    流珠被蔣依依的話驚訝到,連忙抬手捂住她的嘴,壓低了聲音勸解道:「蔣依依,你瘋了吧?!要是被人聽見有你好受的!」

    「你才瘋了!如果不是為了國師,我才不會伺候那個沈青黎呢!一個有夫之婦竟然還想勾引別人!」

    「你簡直不可理……」流珠說著,好像看到了什麼,到嘴邊的話驟然停止,「國師你怎麼來了……」

    「國……國師……?!我……」蔣依依僵硬的轉過身,看到殷離靳時頓時腿軟,沒站住就癱坐在了地上?

    殷離靳沒有心情聽解釋,轉而對流珠說道:「掌嘴一百,流珠你來吧,少一巴掌就在你臉色打回來。」

    「奴婢遵命。」說罷,流珠本就對蔣依依沒有好感,揚起手就朝蔣依依的臉上拍了過去!

    啪!啪!啪!

    蔣依依從小就是被護著長大的,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苦,偏偏在殷離靳面前她還不敢反抗,沒打兩下就哇哇的哭了起來。

    鬼哭狼嚎的哭泣聲實在令人煩躁,殷離靳負手而立,英氣的劍眉微微皺起,子妍深知殷離靳的脾氣,立刻就出聲警告:「再吵就把舌頭割了!」

    話音未落,蔣依依果然就乖乖的閉了嘴,只剩下斷斷續續的嗚咽聲。

    一百巴掌下來,蔣依依的臉頰早已被打腫,鮮血沿著嘴角流下,躲在自己房裡再也沒有出來過,流珠也落得清閒,揉了揉打的麻木手掌,盛好一碗粥小米去了臥房……

    「夫人?您醒了怎麼不叫奴婢啊?」進屋,流珠才發現沈青黎已經醒來,做到床邊舀起一勺粥放在她的嘴邊。

    「我不餓。」別來頭,沈青黎靠在床頭,目光空洞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頓了頓突然問道,「殷離靳呢?」

    流珠歪了歪腦袋,把青花瓷碗放在床頭的小桌上,應聲回答道:「國師他走了有一會兒了,夫人有什麼事要告訴國師嗎?要不奴婢讓人請國師過來?」

    「不用了。」沈青黎淡淡出聲,嫩白的小臉上依舊沒有半點血色。

    「夫人,有什麼事情先放著吧,若是連自己的身子都病著了,還怎麼去做自己要做的事請啊?」

    沈青黎低垂著腦袋,微微煽動的睫毛擋住了她出神的眸子,好似突然想通了什麼,她對流珠笑了笑,說:「流珠,你說得對,我還有我要做的事情……」

    殷離靳,我不會讓陸淮起白死的!

    雖然不知道沈青黎這話是什麼意思,但對她來說,沈青黎能夠想通就是一件再好不過的事情了。

    一直到晚上,沈青黎沒有再見到殷離靳,好像人間蒸發一樣,而沈青黎也懶得去問,靜靜地呆在院子裡哪裡也沒有去……

    ----

    第二天午後,沈青黎隨便吃了點東西就下了床,一人獨坐在梳妝檯前,想起陸淮起送給她的蘭花簪,不由自主的拿出木盒,卻發現那蘭花簪竟然斷成了兩節!

    ……

    院子裡,所有伺候沈青黎的丫鬟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突然被全部叫出來,一個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沈青黎現在眾人面前,凌厲的目光掃過眾人,她冷聲問道:「從昨天到現在,凡是進過我臥房的人全部站出來。」

    說著,除了流珠竟再沒有一個人站出來,沈青黎眸光一閃,繼續說道:「如果有人敢說謊,我立刻就讓人拉下去杖斃。」

    人群中,蔣依依撇了撇嘴,一點沒有把沈青黎的話放在心上,昨天挨打的臉上依舊紅腫著,隱隱還能感覺到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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