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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7:20:51 作者: 白糖奶兔
    除非,這其中還有旁人的指點。

    那個旁人會是誰呢?

    有很大的可能是蔣琬。

    綁走霜霜一事, 蔣寒只可能向極親近、極信任的人透露。

    陸硯閉了閉眼睛。

    蔣琬一向是他最敬重的大嫂,扶持著整個府邸,他不願意相信這人是蔣琬。

    而且蔣琬又有什麼理由這麼做呢?

    縱然他不願相信, 可此事疑點重重,又事關霜霜的安危,他不能輕易放過任何一個可能。

    半晌後, 陸硯坐直了身子, 然後開始給柳山寫回信。

    在信中, 他交代柳川轉道去蔣寒的家鄉,詳細查一下蔣寒和……蔣琬的事。

    寫完信後, 陸硯把信裝到信封里, 然後遞給了護衛:「把信寄回柳山那兒。」

    護衛應諾:「是, 屬下這就去。」

    頓了頓,護衛又道:「大人,這封家信可要一起寄回去?」

    陸硯看著方才寫好的家信, 凝眉道:「不必了。」

    護衛拱手:「是。」

    說完話,護衛就退下去了。

    陸硯拿起寫好的家信。

    若是把這封信寄回去,那麼蔣琬也會知道,如此一來難免會打草驚蛇。

    此事若與蔣琬無關,那自然是極好的。

    可若是與蔣琬有關……

    陸硯把信函放到蠟燭上。

    火焰一下便吞噬了信函, 很快,這封信函便成了一捧灰。

    陸硯打開了窗子。

    夜風吹起灰燼,這灰燼很快就散了。

    把一切整理好,陸硯回了房間。

    他回去的時候霜霜已經睡了好一會兒了。

    陸硯動作很輕,怕吵醒霜霜。

    只是他動作再輕,多少也會弄出些聲響,霜霜果然醒了。

    陸硯上榻,攬住了霜霜的腰肢:「吵醒你了?」

    霜霜迷迷糊糊地:「還好。」

    她本就睡的不大沉,所以才會醒來。

    霜霜躺在陸硯懷裡,聲音懶懶的:「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不就是寫封家信嗎,怎麼過了這麼長時間才回來。

    陸硯的下巴抵在霜霜的發心上:「有些旁的事忙。」

    霜霜「哦」了一聲。

    陸硯吻了下霜霜的眉心:「好了,不說了,睡吧。」

    現在霜霜的身子是最緊要的,要是睡不夠就糟了。

    霜霜點頭應了一下,很快便睡著了。

    陸硯攬著懷裡的霜霜。

    這次,他一定會查出幕後的真兇,保護好霜霜,不讓霜霜受到任何傷害。

    翌日一早。

    霜霜起來洗漱,都收拾好後便從客棧退房,然後繼續乘馬車往回趕。

    馬車的速度不快,很平穩。

    霜霜想起了家信的事,就道:「對了,夫君,家信寄回去了嗎?」

    陸硯餵了霜霜一顆蜜餞:「沒有。」

    霜霜含著蜜餞,聲音含混道:「怎麼沒寄?」

    陸硯凝眉,然後和霜霜說想給陸老夫人她們一個驚喜。

    他昨晚上思慮了許久。

    這事在沒調查清楚前還是別告訴霜霜了,等一切查清楚再告訴霜霜也不遲。

    霜霜沒多想,她點了點頭。

    左右現在已經到大周的地界兒了,快回去了。

    …

    一路繼續往京城趕。

    這一天又到了傍晚,馬車在一個小鎮上停下。

    護衛訂好了客房。

    霜霜一進了客棧就張羅著餓了。

    自打懷了孕坐穩胎以後,霜霜就發現她比從前能吃了許多。

    而且她這胎懷相極好,基本沒什麼不適的反應,也沒有孕吐一類的。

    幾乎是吃嘛嘛香。

    短短十幾日間,霜霜原來瘦下去的肉就回來了。

    陸硯看到後頗有成就感。

    總算是把霜霜餵胖了些。

    到了客棧後,霜霜又好好地用了頓膳。

    陸硯則不停地給霜霜夾菜。

    剛用完膳,護衛就進來了,「大人,柳山來信了。」

    陸硯眉梢微挑:「好,我這就過去。」

    陸硯握著霜霜的手:「等我忙完就回來。」

    霜霜點頭:「嗯。」

    她知道陸硯最近一直在查綁走她的人,這種時候她當然不能搗亂了。

    陸硯去了隔壁的客房。

    他坐在椅子上,拆開了信封。

    護衛一直站在廳堂中間,他發現陸硯的神色越來越冷厲。

    護衛連忙低下頭去,他知道這是有進展了。

    陸硯面沉如水。

    這封信上完整地寫出了蔣寒做過的事。

    包括蔣寒喜好美色,與那幫公子哥廝混,做出的種種混帳事。

    之前因為蔣琬的關係,他從來都沒有過問蔣家的事。

    現在看來,真的是他錯了。

    陸硯把信紙放到桌案上。

    這信紙上交代的都是蔣寒做的事,至於蔣琬,則幾乎沒有。

    蔣琬很聰明,她從前就和蔣家人說過,但凡寄過的信就燒掉。

    而且蔣琬幾乎沒有親自出面辦事過。

    故而一點痕跡都沒留下。

    可越是如此,越說明不對勁兒。

    蔣琬雖說嫁到了鎮國公府,但也一直管著蔣家的生意。

    蔣家的人幾乎唯蔣琬的命是從。

    蔣寒做了這麼多事,蔣琬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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