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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7:20:51 作者: 白糖奶兔
    趙恆問她:「你哪裡不舒服?」

    霜霜的額上又泛出了些冷汗:「沒什麼。」

    一旁丫鬟見狀小心翼翼地道:「姑娘這幾天都沒好好用膳,似是腸胃有些不舒服。」

    趙恆的聲音有些冷:「怎麼不早說?」

    丫鬟當即就跪下了:「都是奴婢的錯。」

    趙恆吩咐程澤:「去請大夫來。」

    霜霜連忙道:「我沒什麼大礙。」

    她的身子她心裡有數,就是好幾天沒好好吃飯,才會這樣,不必勞煩大夫過來。

    可趙恆怎麼會聽霜霜的話,他向程澤點了下頭。

    程澤領命:「是。」

    沒一會兒,大夫就過來了。

    霜霜只好把手伸了出來。

    大夫開始診脈,只是很久之後,大夫才把手放下來。

    而且大夫的神情似是有些異常。

    趙恆問他:「怎麼了,霜霜的身子有什麼問題嗎?」

    這大夫是趙恆慣常用的,醫術不錯,趙恆很信得過他。

    可也正是因此,見到這大夫的神情,趙恆才會如此擔心。

    半晌後,大夫才道:「回王爺,這位姑娘的身子沒什麼大礙……」

    「那霜霜為什麼會腹痛?」趙恆問。

    大夫:「這位姑娘是……懷了身孕,胎像有些不穩,所以才會如此。」

    大夫話音落下後,滿堂寂靜。

    趙恆負著的手暗暗握緊,霜霜竟然懷孕了?

    霜霜更是徹底懵了。

    她懷孕了,而且胎像不穩?

    「大夫,你是不是診錯脈了,明明之前你也替我診過脈,你沒說我懷孕啊?」霜霜道。

    之前她生病發燒的時候,就是這位大夫照顧的她。

    大夫回道:「當時姑娘的日子淺,摸不出來脈,現在姑娘的胎應當是足月了,這才顯出喜脈。」

    霜霜聽完後,下意識撫著她的肚子。

    這孩子來的也太不是時候了。

    可無論什麼時候來,這都是她的孩子,她一定要保住她和陸硯的孩子。

    霜霜抓住大夫的衣袖:「大夫,你說我胎像不穩,這是怎麼回事,孩子無礙吧?」

    而且她前些日子發燒時服了不少藥,這些藥對胎兒會不會有傷害?

    「姑娘的身子一向有些弱,現在又不好好用膳,母體更是虛弱,如此一來,自然胎像不穩,不過姑娘放心,只要日後好好用膳,再喝些養胎藥,這胎就會坐穩了。」

    「至於先前用過的藥,姑娘不必擔心,那都是藥性溫和的草藥,於胎兒無礙。」

    霜霜嚇出了一身冷汗。

    她差點就害了她自己的孩子。

    若是早知道她懷孕了,她也不會如此胡來。

    可現在該怎麼辦呢?

    霜霜看向了趙恆。

    趙恆閉了閉眼,然後道:「大夫,你給她開些安胎藥吧。」

    之前大夫給霜霜診脈的時候,他問過大夫,大夫說霜霜的身子很弱,得好好將養。

    若是現在他打掉了霜霜的孩子,只怕霜霜的身子也會破敗。

    因而,只能留下這個孩子。

    趙恆說過話後,一眾人都退了下去。

    霜霜跪在地上,裙裾如花一般綻放:「王爺,你也聽到大夫說的了,我有了身孕了,王爺,你能否放我回去?」

    她只想帶著孩子早些回去見陸硯。

    趙恆的神色有些冷:「你先起來。」

    霜霜的身子本就弱,再跪下去,更會傷到她的身子。

    霜霜剛要拒絕,就想起了腹中的孩子,她只好乖順的坐起來。

    趙恆看著霜霜的眼睛。

    他壓根不介意這些,他只是想要霜霜而已。

    正在這時,程澤推開門扇進來了,他附在趙恆耳邊說了幾句話。

    霜霜就見趙恆臉色突變。

    片刻後,趙恆起身:「你先好好歇著,我去去就回,」說罷,趙恆就出了屋子。

    程澤問道:「王爺,你要去見……那位嗎?」

    趙恆看著滿天的風雪,然後點了點頭。

    …

    酒樓的一個雅間裡,坐著一個男子。

    這男人身量高大,相貌俊美,不是陸硯是誰。

    陸硯身後的一個護衛開口道:「大人,既然已經發現夫人在景王府,咱們為何不直接過去。」

    陸硯看著窗外的風雪:「再等等。」

    他已經找了這麼多天了,等了這麼多了,不差這一時半刻。

    趙恆不是普通人,得慎之又慎。

    護衛見狀只好退了下去。

    他心知這些日子以來,他們大人為了找夫人,幾乎一個整覺都沒睡過。

    他們大人有多在乎夫人,他們都是知道的,他們大人這麼做自然是有道理在的。

    又過了一會兒,雅間的門被推開了。

    進來了一個錦衣玉帶的郎君,不是趙恆是誰。

    趙恆看著陸硯:「陸大人身居高位,要務纏身,怎麼會來大齊?」

    陸硯向趙恆見禮:「我也沒想到會在此見到景王殿下。」

    兩人相對而坐。

    外面還在飄雪,陸硯從窗口轉過臉,然後看向趙恆:「王爺,咱們之間也不必說一些虛話了。」

    「這些日子勞煩王爺照顧我夫人,陸某人當真是感謝之至,」陸硯開門見山地道。

    他說這話時著重強調了夫人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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