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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7:20:51 作者: 白糖奶兔
    陸老夫人拍了拍蔣琬的手:「好了,你好好養病吧,若是過兩天壽宴你還沒好,就別強撐著身子去了。」

    蔣琬自是點頭。

    不過她身為陸大夫人,哪能不去。

    到了壽宴那天,蔣琬還是拖著病體去了。

    …

    壽宴那天。

    鎮國公府上下一片熱鬧。

    霜霜則是有條不紊地接待過來的賓客。

    她之前都有做過功課,自然一點錯漏都沒有。

    正說著話,杜氏帶著裴嘉寧過來了。

    杜氏和裴嘉寧是霜霜的娘家人,陸老夫人過壽,她們自然要來。

    杜氏依舊是之前的模樣。

    裴嘉寧卻瘦了許多,眉宇間更是一點精神都沒有,失魂落魄的。

    這事還要從前些日子說起。

    自打霜霜成親之後,裴嘉寧和江從安也開始議親。

    按說霜霜嫁進了鎮國公府,裴嘉寧的身份也隨之而提高了,旁的人家都會爭著搶著要。

    可武安侯府卻是個例外。

    武安侯府早些年和鎮國公府有些芥蒂,兩家人從不來往。

    也就是說,就算裴嘉寧嫁過去,武安侯府也沾不上陸硯的光。

    若是只這一個原因也就罷了,只要江從安和裴嘉寧互相喜歡,這親事也便結了。

    可還有一點,那便是江從安的母親,武安侯夫人沒相中裴嘉寧。

    武安侯夫人是個精明的,她一早就調查好了,早就承恩伯府還沒搭上鎮國公府之前,裴嘉寧就主動搭上了江從安,想嫁入高門。

    武安侯夫人很不喜裴嘉寧的性子。

    除此之外,武安侯夫人又是個惦記娘家的人,她想給江從安聘自家侄女。

    種種原因加在一起,武安侯夫人就不同意這門婚事。

    江從安雖然各方面都挺好的,但就有一點,很聽他娘的話。

    這麼糾結之下,他與裴嘉寧的婚事便告吹了。

    這兩家先前都議親了,最後婚事卻黃了,自是傳遍了滿京城。

    不過兩家都是要面子的人,推辭說江從安和裴嘉寧八字不合,不能結親。

    這事也算是漸漸了了。

    裴嘉寧的名聲也沒受損,畢竟因為八字不合而不結親的事有許多,這是很正常的。

    不過裴嘉寧卻放不下。

    她本就自傲,覺得自己處處高人一頭,現在連霜霜也比不過就算了,就算不如陸硯許多的江從安都與她斷了,她自是接受不了。

    整日以淚洗面,偏執又嚇人。

    杜氏擔心她,這才帶了裴嘉寧來赴宴,也好讓裴嘉寧散散心,不必整日待在屋裡。

    這事傳的這麼熱鬧,霜霜自然也聽說了。

    霜霜笑了一下,道:「母親和姐姐來了,快坐下。」

    她招呼著杜氏和裴嘉寧坐下。

    杜氏卻握住了霜霜的手:「你這孩子也有好些日子沒回家了,等這次壽宴過後,可得回家看看。」

    裴嘉寧議親不成的事,於承恩伯府的名聲多少有些不好。

    杜氏便想著讓霜霜和陸硯回去一趟,住上兩天,也有些撐腰的意思。

    好讓人知道承恩伯府不是好欺負的。

    霜霜不想去,可壽宴上這麼多人看著呢,尤其她已經一個多月沒回去了。

    娘家和婆家又都在京城,為了孝道,她也得偶爾回去一次。

    要不然會被人戳脊梁骨說忘本的。

    霜霜只好道:「好,改日我便回家住兩天。」

    有了霜霜的允諾,杜氏自是開心了,「好了,你快去忙著吧。」

    杜氏和裴嘉寧落座,霜霜也去照顧旁的賓客去了。

    壽宴繼續進行。

    流程也過的很好,賓主盡歡。

    眾人都圍著陸老夫人和霜霜,還夸道:「老夫人,你這孫媳婦還真是厲害,這麼年輕,就能操持起這麼大的宴會了。」

    這回眾人都是真心夸霜霜的。

    眾人都是從年輕小媳婦走過來的,也都是逐漸管家的。

    她們似霜霜這麼年輕的時候,可沒有霜霜這麼厲害。

    有人指點著,還說不定會出錯。

    眾人都道:「陸老夫人可真是好福氣,有這麼個厲害的孫媳婦,以後老夫人可得享福了。」

    陸老夫人笑的合不攏嘴,她有一種與有榮焉的感覺。

    霜霜可是她的孫媳婦,霜霜辦得好,整個鎮國公府都有面兒。

    一旁的蔣琬卻猶如吃了黃連一般。

    所有人都在夸霜霜,包括陸老夫人,可明明她也是陸老夫人的孫媳啊!

    蔣琬自是忘了,從前這些人也是誇她的。

    此番誇讚霜霜,不過是因為霜霜籌辦的宴會而已。

    蔣琬心中恨急。

    繼續在這裡待下去,也不過是聽恭維霜霜的話而已,她待不下去了。

    蔣琬扶了扶額頭:「祖母,我想先下去休息休息。」

    陸老夫人聞言關心道:「好,快去休息吧,你這孩子,我不是說過了,若是身子不好,就不要過來硬撐著。」

    說過話,蔣琬便退了下去。

    一直出了人群中,到了僻靜的亭子旁,蔣琬才鬆了一口氣。

    另一頭。

    裴嘉寧則是怔怔地望著中間的霜霜。

    她不明白。

    明明她才是嫡女,霜霜只是個庶女。

    明明她和霜霜是天與地的差距,從前連父親都不會多看霜霜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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