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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7:20:51 作者: 白糖奶兔
    這下好,白跑一趟了。

    霜霜也蹙了眉,她沒想到蔣琬會生病。

    她還以為只要過去問下蔣琬,就可以了呢。

    看蔣琬的樣子,估計得兩天才能好。

    現在她該問誰呢?

    這是一品誥命夫人壽禮的規制,等閒人根本不可能知道。

    除非去問陸老夫人。

    可陸老夫人在保定的清淨寺,這麼一來一回,得耽誤多少功夫啊,本來時間就緊張。

    這下更來不及了。

    正尋思著,陸硯回來了。

    霜霜恍然,這一下午過去的也太快了,陸硯都回來了。

    陸硯把官袍脫下,然後換上了一身家常的衣裳。

    他發現霜霜還坐在椅子上,一點也沒有搭理他的意思。

    陸硯想起了前天晚上書房的事。

    他想莫不是霜霜還在生他的氣?

    陸硯坐到霜霜身側:「怎麼了,還生氣呢?」

    他溫熱的呼吸撲在霜霜的耳際。

    霜霜的耳際旁是最敏感的,她的耳根一下就紅了。

    霜霜連忙側過臉去。

    她是還在生陸硯的氣,不過現在有更重要的事,這事就排在後面了。

    霜霜便把陸老夫人去清淨寺,還有蔣琬生病的事告訴了陸硯。

    現在陸老夫人不在,大房有隻有蔣琬和陸思朗。

    蔣琬生了病,合該她們二房照顧的。

    陸硯聞言正了神色。

    蔣琬確實有頭風病這個頑疾,這還是早些年做下的病根兒。

    陸硯便道:「咱們兩個過去看看大嫂吧。」

    對於蔣琬,陸硯一向是很敬重的。

    當年陸晉身死時,曾握住陸硯的手,告訴陸硯代他照顧好蔣琬母子。

    陸硯與陸晉感情很好,自是無有不應。

    其實陸家也不是那等守舊的人家,非要蔣琬守著。

    陸晉臨死前更是說了,若是蔣琬日後遇到了合適的人,隨時可以改嫁。

    只不過蔣琬一直沒有改嫁的意思而已。

    霜霜也點了頭:「嗯,咱們兩個現在便過去吧。」

    …

    大房。

    蔣琬正躺在榻上,小丫鬟就進來稟告:「夫人,二少爺和二夫人過來了。」

    蔣琬點頭:「嗯,知道了。」

    蔣琬說完苦笑了一下。

    她一早就猜到了,陸硯知道她生病的消息,肯定會過來。

    無他,只是為了他死去的兄長照顧她而已。

    從來沒有半分私心。

    又過了會兒,陸硯和霜霜便進來了。

    蔣琬之前時常犯頭風,裝起來自是極像的。

    陸硯也沒發現不對。

    陸硯問道:「大嫂,你現在覺得如何,我還是把宋大夫叫來幫你診一下脈吧。」

    之前蔣琬的頭風病都是由宋大夫看的。

    蔣琬連忙搖頭:「不必,我這都是老毛病了,只要按照宋大夫的方子喝了藥就好。」

    宋大夫醫術多精湛,若是他來了,一下就能發現她在裝病。

    一旁萬嬤嬤端來了藥。

    這藥自然不是下午時濫竽充數的補藥,而是真的治頭風病的藥。

    陸硯是何等樣的人,需得用真藥才能瞞過他。

    見蔣琬如此堅持,陸硯也不好說什麼。

    正如蔣琬說的,她這是老毛病了,叫宋大夫過來也沒什麼用,直接按著方子喝了藥便好。

    又坐了一會兒,天色深了。

    陸硯身為男眷自然不好再留下,便帶著霜霜走了。

    等陸硯走了,蔣琬才坐起來。

    隱隱的,她覺得有些噁心想吐。

    末了,她對著盂盆吐了個昏天黑地。

    臉色真的蒼白了幾分。

    萬嬤嬤給蔣琬端來了一杯茶:「姑娘,你先漱漱口。」

    等蔣琬漱完口後,萬嬤嬤心疼道:「姑娘,你現在覺得如何?」

    蔣琬的聲音有些沙啞:「還好。」

    她的頭風症本是頑疾,很難醫治,還是宋大夫醫術精湛,才給她研究出了藥方。

    這藥平時她犯頭風病時喝,都會有反應。

    現在沒事卻喝了藥,反應自然會更大。

    蔣琬的神色越發冷,這都是因為霜霜。

    她不會讓霜霜如意的!

    …

    聽竹院。

    陸硯一回來就和霜霜去看蔣琬了,連飯都沒用,兩人自是有些餓了,便先用了膳。

    等用過膳後,陸硯發現霜霜的眉尖輕蹙。

    他抬手撫上了霜霜的眉尖:「怎麼了,可還有什麼煩心事?」

    「若是有,便說與我聽。」

    他可以幫著霜霜參謀參謀。

    霜霜心道陸硯一個大男人,哪懂得女人家舉辦宴會的事啊。

    不過她現在也確實沒想到合適的法子,便和陸硯試著說了一下。

    陸硯聽完笑道:「你問對人了。」

    霜霜的眼睛一下就亮了:「你知道該怎麼辦?」

    陸硯點頭,他自然知道。

    他確實是不懂得女人家該如何舉辦宴會的事,可別人懂啊。

    遠的不說,他好友陳念遠的妻子就懂。

    陳念遠是寧國公府的世子,他的妻子韓氏嫁過去好幾年了,一直處理著寧國公府大大小小的事,舉辦壽宴自然也是懂的。

    霜霜聽陸硯說完後懵了。

    她實在是太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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