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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7:20:51 作者: 白糖奶兔
    巧月和巧雲點了頭,不過還是沒敢走遠,只在外間歇著,這樣若是霜霜有需要,她們也能立即趕過去。

    屋內,霜霜拿出了玉佩。

    玉佩的第三道裂紋又癒合了些,而且比之前兩次癒合的多。

    霜霜想可能是因著今天抱了陸硯。

    霜霜用手摩挲著玉佩,她想起了今天陸硯看她的不耐煩的眼神。

    霜霜無奈地嘆了口氣,算了,能多活一天算一天,反正她這輩子也算是賺來的。

    這之後幾天霜霜都是在小院裡養傷。

    她傷的是腳踝,自然不能多走路,故而一直躺在榻上修養,霜霜覺得她躺的身子骨都乏了。

    這期間杜氏更是一天不落地派馮嬤嬤過來看她的傷勢如何,無非就是想著她快些好起來,也好儘快救裴霖出來。

    這廂馮嬤嬤從霜霜那出來後徑直回了小佛堂。

    杜氏正在小佛堂里念經,祈求佛祖保佑裴霖。

    這會兒她已經跪了一個多時辰了,膝蓋也有些受不了了,馮嬤嬤就扶著杜氏起來坐到椅子上。

    杜氏揉了揉膝蓋:「霜霜的腳怎麼樣了?」

    馮嬤嬤:「二姑娘的腳踝好了不少了,約莫明後天就能好全了。」

    杜氏嘆了一口氣。

    「怎麼了,夫人?」馮嬤嬤問。

    杜氏的眼圈兒就有些紅了:「我是擔心霖哥兒……」

    這幾天她托人打聽了裴霖在牢里的情況,也使了不少錢,可是半點消息都沒打探出來。

    自己親生的兒子就在牢中,也不知如何了,杜氏當然急的很,嘴上都長了好幾個燎泡。

    杜氏是知道裴霖的,裴霖這些年都是嬌生慣養長大的,哪受過這等罪,杜氏怕裴霖熬不過去。

    說著,杜氏就掉了淚。

    馮嬤嬤連忙安慰杜氏:「夫人,大公子吉人天相,一定會沒事的。」

    杜氏舒了口氣,但願如此吧。

    …

    翌日,小院裡。

    霜霜正在屋內來回踱步。

    養了好些天了,她的腳也好的差不多了,現在能走路了。

    巧月也跟著高興,眉毛都彎了起來:「可算是好了。」

    主僕二人正說笑的時候,巧雲慌慌張張的進屋了,「姑娘,大公子回來了!」

    巧月愣了:「大公子怎麼可能回來,他不是在大牢里嗎?」

    巧雲跺腳道:「是真的,我親眼看見大公子了。」

    霜霜則忽然想起,書中這時候裴霖確實是從牢里放回來了。

    原來書中杜氏想著把女配送給陸硯做妾,女配不同意,鬧騰了幾天,故而沒碰上那場大雨,杜氏和女配去鎮國公府的時候直接碰上了陸硯。

    結果忘了因為什麼原因,直接惹怒了陸硯,杜氏就帶著女配灰溜溜的走了。

    無可奈何,杜氏只好帶了裴嘉寧過去,先和陸老夫人打好關係,裴嘉寧也因此認識了陸硯。

    就在這期間,裴霖從牢里放了回來。

    原來主審此案的大人是個剛正不阿的,他查出裴霖確實沒說過大逆不道的話,只是無辜受了牽連,便放了裴霖回來。

    雖說不用救裴霖了,可好不容易搭上了鎮國公府的關係,利慾薰心的裴正德怎麼可能放棄,他便讓裴嘉寧繼續在鎮國公府走動。

    這之後則是男女主又愛又恨、你追我趕的感情線了。

    想到這裡,霜霜抿了下唇,現在和書中不一樣了,但她估摸著裴正德還會讓她和書中裴嘉寧一般去鎮國公府走動。

    不過這樣倒也好,她可以趁機多修復些玉佩的裂紋,多活些時日。

    …

    正院。

    屋裡已經哭成了一團,杜氏更是抱著裴霖心肝肉的喊個不停,裴正德也紅了眼圈。

    他們原本還擔心裴霖呢,誰成想裴霖突然回來了。

    裴嘉寧在後頭站著,她見杜氏哭的厲害,勸道:「娘,哥哥已經平安無事的回來了,您也別哭了,要不然眼睛該哭壞了。」

    又哭了一會兒,杜氏才止住眼淚,然後不住打量裴霖。

    裴霖瘦了,衣袍上全是灰塵,眼眶都凹陷了不少,但看著精神頭還好,應當是沒遭受什麼嚴刑拷打。

    杜氏含淚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你這些日子一定沒好好吃飯,娘這就叫廚房就整治一桌你愛吃的菜來。」

    一旁裴正德問裴霖:「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怎麼突然就放回來了?

    裴霖這會兒也緩過來了,「兒子確實沒說過那大逆不道之話,主審此案的嚴大人查清楚後就放兒子回來了。」

    杜氏聞言感嘆道:「這嚴大人是個好官兒,待來日娘去他府上好好謝過一番,多備些禮物。」

    裴正德甩袖道:「婦人之見,這嚴大人一瞧著便是個剛正不阿的,若是貿貿然送了貴重的禮物,反倒適得其反。」

    杜氏也反應過來了:「老爺說的對。」

    杜氏欣喜地看著裴霖:「不管怎麼說,霖哥兒回來就是天大的好事了。」

    裴正德也是這麼想的,這可是他的嫡長子,是半點差錯都不能出的。

    不過話雖如此,該教訓的還是要教訓,裴正德拉長了臉看裴霖:「日後還敢不敢和你那幫狐朋狗友鬼混了?」

    裴霖身子一縮:「兒子再也不敢了。」

    這些年他也就是吃喝嫖賭,不敢犯旁的事,何況這天大的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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