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2章 擊鼓告狀

    第552章 擊鼓告狀

    莫青岩雖然暫時沒有了生命危險，但是依舊嗜睡。醒著的時候很少，多數的時間都是睡著的。

    在莫青岩又睡過去了後，莫清靈把紅綾，霜雪，還有南宮玉樹叫進了屋內。

    「我問你們，我不在這幾日，這府里可有什麼異常。青岩都同什麼人接觸過？有什麼你不覺得，不正常的事情發生嗎？你們都說出來。」

    霜雪想了想道：「在府里的時候，少爺並沒有與何人接觸。吃和用的東西，都是我們準備的，並沒有假手他人，倒是也沒有什麼異常的事情發生。「

    霜雪說完南宮玉樹又接著道：「在上書房，也沒有什麼異常的事情發生。我同青岩哥哥吃用的都一樣，接觸的人也就五皇子和玉兒，並沒有什麼不正常的事情發生。」

    莫清靈聽完點了點頭，這樣一來莫青岩在外被人下蠱的嫌疑就排除了。畢竟，還沒有人能大膽到，在皇宮之中給莫青岩下蠱。而且宮裡的人，同莫青岩無冤無仇，也不會有下蠱的動機。

    紅綾又想起了前幾日，莫青岩給莫仙羽送親的事情。總覺得那日的林嬤嬤，時在是有些異常。

    「小姐那日少爺去給大小姐送親，在府里吃醉了酒你可還記得？」

    莫清靈點了點頭道：「我自然是記得的。」

    那是莫青岩第一次醉酒，她又怎麼會不記得呢！慢著，好像之從那日從洛家回來後，莫青岩才開始變得嗜睡的。

    「那日少爺喝醉後，洛家變安排了廂房給少爺小睡。奴婢在房中伺候少爺的時候，林嬤嬤卻送來了醒酒湯……」

    「難道是那醒酒湯？」

    紅綾忙擺手道：「那醒酒湯奴婢並沒有個少爺喝。」

    她知道那林嬤嬤是夫人的人，她又怎麼會傻到，把那醒酒湯給少爺喝呢!

    「你將林嬤嬤送醒酒湯的時候，說了什麼，做過什麼，全都細細說來。」莫清靈有有一種預感，她覺得這件事兒，跟那林嬤嬤絕對脫不了干係。因為，林嬤嬤在那個時候，給莫青岩送醒酒湯，實在是太不正常了。而且，以齊氏對她同莫青岩的態度，林嬤嬤絕對不可能會那麼好心的。

    「林嬤嬤是端著……」紅綾把林嬤嬤送醒酒湯的經過， 一個細節也不放過的，全部都說給了莫清靈聽。

    「等等……你說林嬤嬤有給青岩倒過茶水？」

    「是的，林嬤嬤倒的茶我並沒有個少爺喝，然後林嬤嬤就走了。」

    「在這個過程中，林嬤嬤沒有碰到過青岩是嗎？」

    紅綾仔細的想了想，肯定的點著頭道：「是的，林嬤嬤沒有碰到過少爺。」

    林嬤嬤倒的茶水青岩也沒有喝，她也沒有碰到過青岩。這下蠱要麼是下在飲食里，要麼就是直接將蠱蟲放在被下蠱者的身上。既然林嬤嬤沒有接觸過青岩，青岩也沒有喝過林嬤嬤送來的醒酒湯同茶水。那莫青岩就沒有可能會被林嬤嬤下蠱，不對，她一定漏掉了什麼。

    這世上，最想青岩死的，就是齊氏這事兒絕對跟齊氏脫不了干係的。

    「林嬤嬤走了後，你又做了什麼？」

    「我重新拿了乾淨的杯子給少爺倒了茶水，讓少爺喝下。」她十分的小心謹慎，應該不會出問題的。但是她自己又隱隱的覺得，那裡有些不對勁兒。

    「還是林嬤嬤倒過的哪壺水嗎？」

    紅綾點了點頭道：「是的，還是林嬤嬤倒過的那壺水。」

    難道林嬤嬤將蠱下在了水壺裡，然後她倒壺裡的水給少爺喝，少爺便中了那蠱毒。她那般小心，卻沒有想到這一點兒。是她的疏忽害了少爺，天啊！都是她的錯。

    紅綾「咚」的一聲，跪在了地上，伏在地上自責的道：「是奴婢大意，害了少爺，請小姐責罰。」

    霜雪同南宮玉樹，有些茫然的看著紅綾，腦子還沒有轉過來。

    莫清靈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看著紅綾冷冷的道：「確實是你大意了，不過這事兒，也不怪你。應該怪我，我也該跟著去的。」

    紅綾哭著搖頭道：「這的是奴婢的錯，是奴婢沒有照顧好少爺，小姐您罰我吧！」

    要殺要剮她都受著，這樣她還能心安一些。看著小姐在自責，她就好想一頭撞死以死謝罪。

    莫清靈瞧著紅綾道：「罰了你又有何用，罰了你青岩身上的蠱也不會被解掉。既然知道了這事兒，跟林嬤嬤脫不了干係，自然是要找她算帳。你們馬上去查，林嬤嬤可跟苗疆人有什麼關係？」

    這蠱術是苗疆人的一種秘術，天啟人根本就不會。若是林嬤嬤會使蠱，那她跟苗疆人定有有一些關係。

    「奴婢這就去查。」紅綾抹了抹眼淚，從地上爬起來，就衝出了房門。

    既然是她的疏忽，害少爺中蠱，那麼她便要待罪立功。找到證據，將林嬤嬤那個老婆子揪出來解了少爺身上的蠱。

    三個丫頭連夜去打探林嬤嬤的情況，到了第二日中午，才回了安然居。而此時，皇上賜婚的聖旨也到了莫家。

    「謝主隆恩。」莫清靈跪著結果公公手裡的聖旨。

    同樣跪在屋內的莫正清等人，都一片茫然的瞧著莫清靈手中的聖旨。這是什麼情況，皇上竟然下旨讓莫清靈做太子妃。這也太突然了吧！要知道，皇上並無意讓莫清靈做太子妃的啊！而且就莫清靈的身份，若是做太子妃，也是不配的啊！

    「雜家在這兒給太子妃道喜了。」那公公朝莫清靈拜了拜。

    「謝公公了。」莫清靈說著，給一旁的霜雪使了個眼神。

    霜雪會意從懷裡掏出，兩長百兩銀子的銀票，遞給了那宣旨的公公。

    「公公辛苦了，這些小錢兒，給公公喝茶了。」

    那宣旨的公公，瞧著銀票子笑了笑，塞進了自己的袖子裡。

    「日後太子妃，有什麼事情，只管找雜家便是。」這莫家二小姐出手大方，日後進了宮，更是少不了賞錢。

    莫正清讓金明送了那宣旨的公公出去，也給了那公公不少的賞錢。

    那公公一走，所有人都朝莫清靈圍了過去。

    「恭喜姐姐，姐姐日後就是太子妃了。」莫青青笑著對莫清靈說恭喜，雖然她也十分嫉妒莫清靈做了太子妃。可是她做了太子妃，不就不能跟她搶杜狀元了嘛！而且她貴為太子妃了，跟她打好關係，是很有必要的。她現在是太子妃，日後太子登基她便是皇后了。

    齊氏雙唇緊閉，就是說不出一句恭喜來。這皇上腦子是不是被驢踢了，竟然將莫輕靈賜與太子妃太子妃。就她那低賤的身份，別說是做太子妃了，做太子侍妾那都是不可能的。也不知道，莫清靈這個小賤人，是用了什麼手段，才讓皇上賜婚的。這太子妃的位置，原本是她家仙羽的。只要想到，日後她同她家羽兒，見到莫清靈就要行跪拜之禮，齊氏就氣得頭痛。

    「這是怎麼回事兒？皇上好端端的，怎麼就將你賜婚太子了？」莫正清覺得這裡頭的信息量太大了。

    莫輕靈勾了勾唇道：「聖意難測，誰知道皇上是怎麼想的。」

    四姨娘笑咪咪的看著莫清靈道：「不管如何，咱們相府出了個太子妃，也是件讓人高興的事情，你說是不是啊姐姐？」

    齊氏扯出了一個極其難看的笑道：「確實。」

    齊氏的心裡暗道『等莫青岩死了，看你還有什麼好得意的。』

    府里的丫鬟婆子看莫清靈的眼神有變了，從以前的畏懼，轉變為了獻媚巴結。

    「可查出了什麼？」莫清靈一進安然居便問道。

    紅綾跟在莫清靈的身後走著道：「查出來了，那林嬤嬤的舅母，便是逃難到天啟的苗疆女子。林嬤嬤的父母早逝，便是由那舅母帶大的。林嬤嬤十歲的時候，便被那舅母賣到了齊國公府。她那舅母已經於二十年前逝世，而且奴婢還查探到。齊國公府的三少爺，也就是夫人的庶弟，也是得嗜睡之症而死。」

    「果真是她，紅綾霜雪，你們隨我出去一趟，柳兒你在家裡待著照顧青岩。」

    「是」三個丫頭，異口同聲的應道。

    莫清靈帶著紅綾同霜雪，走到了京都府尹衙門。

    路上的百姓，瞧見莫清靈到了衙門，都覺得有些奇怪。這好好的莫家二小姐，來這告狀的地方幹嘛！她爹都是當朝宰相了，還需要到這裡來告狀嘛！

    「紅綾前去鳴鼓。」

    「是」

    紅綾走到衙門門口的鼓前，拿起了架子上放著的鼓槌敲了起來。

    「咚、咚、咚」

    「何人鳴鼓。」一個穿著捕快衣服的衙役走了出來，臉色相當難看的問道。

    忽然一看到紅綾一個小姑娘，便朝紅綾揮手道：「小丫頭，這京都衙門，可不是你能來鬧的，速速離去。」

    「哦！這京都府尹衙門，難道不是伸冤辦案的地方嗎？有人擊鼓鳴冤，那便是有狀要告，有冤要訴。你此番讓我們離去，是覺得這京都府尹衙門是個擺設嘛？」莫清靈一步一步上了台階，那周身的氣勢，讓那衙役後退了一步。

    這女子的氣勢好生壓人，比他們劉大人的氣勢還要強。

    「你休要胡說，這京都府尹衙門，可不是你說來就能來的地方。」一個姑娘家，能有什麼狀要告。定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兒，他們大人可是很忙的，才沒空管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兒。

    「都說這衙門朝南開，有理沒錢莫進來，難道當真是如此嗎？」莫清靈說著便提高了聲音。

    莫清靈的這一番話，說出了老百姓的心聲。

    「什麼世道啊！人家要告狀還要趕人家走。」

    「就是，這衙門不辦案，要來做什麼。」

    「人家還是要錢呢！」

    「現在的這些做官的，都是朝錢看，沒一個是想為老百姓辦事兒的。」

    圍觀的老百姓，紛紛說道，聲音也漸漸的大了起來。

    那衙役聽著百姓的話，覺得這事兒鬧得有些大了。若是大人知道了，定饒不了他。

    「好了、好了、你們進來再說。」不管如何先把人帶進去再說，免得她在煽動老百姓。

    現在讓她進是吧？她還就不進了。

    「紅綾繼續敲鼓，敲到劉大人出來為止。」

    「你這女子……」那衙役氣得不行，沒有想到這女子竟然會這樣。他讓她進她竟然不進了，還要讓他家劉大人親自出來迎她。

    「咚、咚、咚」

    那衙役服軟了朝莫清靈道：「姑奶奶您別敲了，我給你賠不是還不行嗎？」

    莫清靈朱唇輕啟朝那衙役，吐出兩個字兒來：「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