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5章 要送青岩去書院

    第075章 要送青岩去書院

    莫清靈走進了一些，書房的門是開著的。但是，從門外這麼開進去，根本就看不到裡面有什麼？莫清靈猜想，莫青岩應該在書房的裡面一點的位置吧？

    金明見一個長相美麗，氣質清冷的女子，走到了書房門口。看穿著打扮，不像是府里的丫鬟，府里的丫鬟，也沒有見過，那個有這等氣質。但是，卻也不像這府里的小姐，他在這府里十幾年，小姐們都見過。但是，卻唯獨沒有見過，眼前這位？既不像丫頭，又不是小姐？這女子有是何人，為何要來老爺的書房呢！

    當莫清靈抬腳，想往書房裡面走的時候，金明伸出了手。

    「小姐留步，敢問小姐是那位？容我先去通報一聲。」雖說看著不是府里的小姐，但是跟在莫正清什麼邊，見識過不少人的金明。深深的知道，這人不可貌相。在不知道，人身份的情況下，也要以禮相待。說不定，人家就是什麼了不得的人物。所以金明對莫清靈的態度，雖然談不上恭敬，但是卻也十分的禮貌。

    被人攔下的莫清靈也不惱，看著那金明道：「你就說，二小姐來接小少爺了回去吃飯了。」

    二小姐？金明抬起頭，看著莫清靈愣了一下！他剛剛沒有聽錯吧？二小姐？這女子是二小姐？二小姐雖然在府中很少出入，但是他卻也是見過二小姐幾次。記憶中多的二小姐，是個穿做破爛，又黑又瘦又膽小的姑娘。何時？竟然出落得如此美麗大方了。府里也有人傳聞，二小姐變了，他還不信。想著一個人若是變，又能有多大的變化。可是現在的二小姐，同以前的二小姐完全是判若兩人。現在的二小姐，美麗大方氣質高貴。三小姐，四小姐現在，都比不上這二小姐貌美了。他有一種預感，這二小姐說不定，還能超越大小姐。畢竟這二小姐現在，年紀也不大，還沒長開。若是長開了，不知道是何等的絕代風華。可惜了，這二小姐馬上，就要嫁給月丞相做妾了。

    「嗯？」莫清靈見那金明一直看著自己的臉，便皺了皺眉頭。雖說她是不介意，別人看她，但是這金明一個男子，就這麼一直盯著她看，未免也太失禮了些吧！

    金明意識到自己失禮了，連忙低下了頭，對莫清靈道：「小的馬上去通報。」說完，逃也似的進了書房內，想他金明，也是三十多歲的人了、竟然會看二小姐，看的入了迷，金明覺得有些羞愧。

    金明走進書房後，從左側放著的書架的小門，進了書房裡面的位置。莫青岩真筆直的坐在椅子上，手裡拿著毛筆，一臉認真的在自己面前鋪著的宣紙上寫著字兒。而莫正清，立於莫青岩的右側，身長脖子，看著莫青岩一筆一划的寫著字。眉里眼裡全是笑，不住的點著頭，看來對小少爺的字是十分的滿意。

    金明看莫青岩在寫字，便小聲的喚了一聲：「老爺。」金明沒有想到，明明從來沒有上過私塾，也沒有人教過的小少爺。竟然，還會寫字，而且瞧著小少爺那筆的那架勢，倒是不差。

    莫正清見莫青岩寫字寫得十分的不錯，看得正歡的時候，這個金明卻進來了。被金明這麼一打擾，莫正清有些不高興了。

    「何事？不是說過，沒事不要來打擾我的嗎？」莫正清面色不佳的看著金明訓斥道。

    「老爺，是二小姐來了，說是要來接小少爺。」金明在莫正清身邊這麼多年了，深知這莫正清的脾氣。老爺這會兒，看起來是發火了，但是一會兒就好了。

    「清靈來了？」莫正清皺了皺眉頭。

    莫青岩一聽自家的姐姐來，連忙放下了手中的毛筆。溜下了椅子，便跑了出去。嘴裡還說著：「我姐姐來了。」

    「青岩！」莫正清在後面，叫著莫青岩的名字，可是莫青岩卻似沒聽見一樣。莫正清心裡有些不痛快，他這個兒子，一聽到自家姐姐的名字，連他都不理就跑出去了。

    金明看出了莫正清心裡的不痛快，便彎著腰，走到莫正清身邊說道：「這小少爺，從小就與二小姐，感情深厚。也從來沒有離開過，二小姐身邊。所以，這才一個時辰不見，一聽到二小姐來了，就這麼快跑過去了。」

    莫正清點了點頭道：「她們從小相依為命，這感情是要親厚些。是我這個做父親的，讓她們受苦了。」

    「老爺也是不知道呀！日後，老爺對是小少爺，同二小姐好些便是了。我看，這小少爺，是個好的。從沒上過學，聽過先生教習，竟然能識字寫字。這般聰慧，很明顯是繼承了老爺的聰明學識啊！」金明撿莫正清愛聽的話聽，果然莫正清的臉色好看了許多。

    十分驕傲的道：「這小子，確實是有我當年的風範。」他小的時候也是如此，並沒有上過學堂。只是看別人念過，寫過便學會了。最後，父親見他聰穎，便想辦法送他上了學堂。後來他到進京都趕考，一舉奪得魁首。後來封官入士。原本以為，自己做了官，便可以接老家的父母親，來過好日子。可是，卻沒想到，家裡發了大水，一個人都不曾留下。想起往事，莫正清有些感慨，想當年他父親對他是多好。什麼都緊著他，好吃的給他吃，好穿的給他穿。還勒緊褲腰帶兒，供他上學。反觀自己，真是慚愧啊！

    「姐姐」莫青岩一走出來，便看到了自己姐姐正站在門口。莫清靈背對著，書房大門，真看著園子裡的一株蘭花。聽見莫青岩的聲音，便轉過了身來。

    還來不及回話，一個藍色的聲音就撲進了她的懷裡。莫清靈卻站的穩穩的，身子並沒有因為，莫青岩的大力猛撲，而移動半步。

    「姐姐，你怎麼才來啊！」莫青岩的聲音里，有諸多的埋怨。

    正巧莫正清從出現在了書房門口，因為莫青岩背對著莫正清並沒有察覺到他。莫清靈並沒有抬頭，但是卻已經感覺到了。而且，很明顯莫青岩的那句話，讓莫正清心中不快了。

    莫正清臉色頓時難看到了極點，跟他這個爹，待在一處是在受罪嗎？他那般委屈，一副巴不得早點離開的樣子。

    金明也不敢說話了，這下子，老爺是真的生氣了，這小少爺也只有隻求多福了。

    「怎麼？同父親待在一起不好嗎？」莫清靈十分隨意的摸著莫青岩的頭問道。

    莫青岩抬起了頭，看著自家姐姐的臉。心裡想著，姐姐不是知道嗎？他雖然，一直想有父親的疼愛。但是，那日爹爹在桂院的表現，卻真真兒的讓他寒了心。他明明知道了，是夫人一直在苛待他們，要讓他們姐弟倆死。卻連訓斥的話，都沒有一句。而且，光憑別人的毫無證據的謠言，他就斷定了他是野種。把他扔在蕪院，不管不問。現在，看他長得同他十分相像，便知道自己是他兒子了。就來認他，對他好了。那晚，他睡在姐姐房裡，姐姐同他說了很多。姐姐說，日後就算爹爹對他再好，也不要百分之百的信任父親，在他面前要留個心眼兒。

    可是，明知道，他不喜歡同父親待在一起的姐姐，卻問他這話？莫青岩忽然想起了姐姐的話，在別人的面前，要學會隱藏自己的情緒。要小心說話，不要讓別人抓到把柄。現在，雖然沒有別人，但是卻不是自己的院子，還是有可能會被別人聽到。莫青岩的眼珠子一轉，頓時便明白了。

    「怎麼會，青岩最喜歡同父親在一起了，父親寫字好厲害，還教我寫字呢！不過，我也想姐姐了。」莫青岩用撒嬌的語氣，對莫清靈說道。

    「你呀！」莫清靈颳了刮莫青岩的小鼻子，然後抬起了頭，對上莫正清的視線後。裝著才發現莫正清，有一些驚慌。鬆開抱著莫青岩的手，退後一步，福了福身子道：「女、女兒見過父親大人。」

    「咦！父親你怎麼也出來了。」莫青岩面不改色的轉過身，看著莫正清。還好，他剛剛沒有說真話，不然現在還指不定怎麼樣了呢！

    莫正清看到莫清靈的臉後，也是一驚，這是他家的二丫頭嗎？這才多少日子不見，竟然出落的這般漂亮了。皮膚也白了，人也麼那麼乾瘦了，衣著雖簡單，但卻清新雅致。氣質出塵，果然是他莫正清的女兒，好好養養便成了這般美麗多的模樣。

    「嗯！」莫正清沖莫清靈點了點頭，又看向莫青岩佯裝生氣的道：「自然是來抓你回去，繼續寫字的了。」

    莫青岩小臉一垮，可憐兮兮的看著莫正清道：「父親饒了我吧！我已經寫了那麼多字了。」莫青岩沐浴的似乎，偶爾也會用一下景修的給莫清靈的雪肌露。所以，人也白了些，這人越發的惹人憐愛起來。而且，又十分有禮，一點都不像，一個沒有受過教導的孩子。這樣的孩子，怎能不惹人喜愛。

    「你這個小鬼頭，才寫幾個字，就喊累了。」莫正清跨出門檻，揉了揉莫青岩的頭。

    莫青岩下意識的想躲，可是隨後一想，自己不能躲的。便任由莫正清摸著自己的腦袋，姐姐說過，這摸頭是她的專利，除了她不能給別人摸的。

    「父親，今日就到這裡吧！飯已經擺好了，我先接青岩回去吃飯吧？父親若想，教導青岩讀書識字，隨時讓人來叫便是。」

    莫正清哪裡有時間，教莫青岩讀書識字。他今個叫莫青岩來，是想看看他的資質如何。好送他去書院學習，如是他莫正清的兒子，太過愚笨大字不識，就送進書院學習。那傳出去，他這左相的臉還往那兒擱啊！

    「我聽青岩說，他讀書識字都是自學的，可有此事？」他當年也是別人見過，才對認識那字怎麼念，怎麼寫的。可是，他這個兒子，卻沒有看別人，寫過念過卻能識字寫字了。莫正清雖然很希望，他兒子是個天才，無師自通。可是，終歸還是有些，難以置信。

    「確實如此，以前母親留了幾本書。青岩沒事的時候，就喜歡拿著看。看著看著，竟然還看懂了，還會寫會念了。我估摸著，父親曾經是狀元，聰明過人。青岩，定是繼承了父親的優良基因吧！」莫清靈說了一些恭維莫正清的話，心裡卻在鄙視著自己。

    說自己沒人教，完全是自學成才的話，是莫清靈教莫青岩這樣說的。因為，要說她教莫青岩識字，這完全不科學。而且，無師自通，自學成才，這樣的人不就是天才嗎？讓莫正清覺得，自己的兒子，是天才這莫青岩在莫正清這邊，位置也會高一些。

    「沒錯」人都喜歡聽恭維的話，這莫正清也是如此。而且自己的兒子，是個天才，莫正清的心裡十分的高興。

    「我想著，送青岩去學院讀書，你看著給青岩準備一些。這些天，就送他去學院讀書吧！」

    莫青岩一聽，竟要送自己去學院讀書。那不就意味這一天之中，有很多的時間見不到姐姐了。而且，他不喜歡給陌生人在一起，他有小九教就可以了。

    「我……」莫青岩亂了方寸，張口就想說我不去，但是莫清靈卻及時將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好的，青岩一直盼著，能去學院和其他的同齡人，一樣讀書習字呢！」莫清靈給了莫青岩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

    「這就好，我看你是個知禮懂事的，回去後好好教教青岩處事待人。日後入了書院，萬不能丟了我們莫家的臉。」莫正清對莫清靈囑咐道。

    「女兒省的。」莫清靈表面高興的應著，心裡卻在暗罵莫正清。什麼都說，不能丟了莫家的臉。是不能丟了他的臉吧？這世上，怕也只有莫正清的臉最金貴，丟不得呢！

    莫清靈拉著莫青岩同莫正清行了禮，才同莫清靈回桂院。回去的路上，莫青岩掙脫開了莫清靈的手，有些埋怨的看著莫清靈道：「姐姐為何要同意，我去書院讀書的事情。我不想離開姐姐，我有小九教就夠了。」

    「我不喜歡去外面，不喜歡跟別的孩子，一起讀書習字。」

    莫清靈並沒有說話，只是看著莫青岩說著。等莫青岩說完了，莫清靈才開了口。

    「青岩，人要走出去，才能成長。沒有人能陪你一輩子，就算你不喜歡，但是你也要去面對。」莫清靈說完，並沒有停下腳步，繞過莫青岩走在了前面。她知道，莫青岩從沒有出過府，也沒和外面的人打過交道。所有，會有恐懼感，對未知的事物，他會感到恐懼。可是，他不可能在這深宅大院裡面待一輩子，說白了，莫青岩對她還是過於依賴了。也許，莫正清要送青岩去書院，這就是一個契機。讓青岩走出去，在廣袤無垠的天地里，學會自己面對，自己成長。所以，這一次莫清靈，並沒有對莫青岩講太多。有些事情，得他自己去考慮。

    莫青岩站在原地，看著自家姐姐的背影。想著姐姐剛才的話，潔白的糯米牙，咬著自己的下唇。他嘴裡說著，不想離開姐姐，不喜歡到外面去，不喜歡跟別的孩子一起讀書習字。其實，是自己的心裡害怕，他害怕面對陌生人。害怕自己出去後，不知道如何同別的孩子相處，受到嘲笑，或者受到欺負。可是，姐姐說的對，人要走出去才會成長。他不可能在這個院子裡待一輩子，他要學會自己的面對。他要勇敢，沒錯是勇敢。莫青岩想通了，深深的呼了一口氣。拔腿就朝這自己家姐姐跑去，跑到莫清靈的身邊後，什麼都沒錯。只是重新牽起了莫清靈的手，同莫清靈一起走在回桂園的路上。

    莫清靈也沒有說話，只是看著莫青岩堅定的小臉，略不可見的勾了夠唇。

    「二小姐，小少爺好！」兩個丫頭，手裡拿著東西，與莫清靈她們迎面走來。看見莫清靈同，莫青岩後，猶豫了一下，退到了一邊，問了微微低了低頭，問了聲好。

    「嗯」莫清靈同莫青岩沖那兩個丫頭，點了點頭，便從那兩個丫頭，身邊走了過去。

    見莫清靈他們走遠了，那兩個丫頭，便談論了起來。

    「剛剛，那個真的是二小姐，和小少爺嗎？我差點都沒認出了？」一個穿著綠色，衣裙的丫頭，同自己一起的，另一個穿粉衣的丫頭說道。

    要不是，府里只有一個少爺，她還會懷疑呢！這二小姐，變得那麼的端莊美麗優雅，小少爺也變得，粉雕玉琢的，又高貴又可愛。

    那粉衣丫頭也道：「是啊！我也沒認出了，前些日子，院門口打理花草的花奴說。二小姐同小少爺，變得同以前不一樣了。還說，二小姐現在，長得跟天仙似得。起初，我還不相信，沒想到還是真的。」二小姐那模樣，現在三小姐，四小姐都比不上了。

    「也不知道，二小姐是用了什麼方法，變得這麼好看了。」那綠衣丫頭，摸了摸自己的臉，話裡帶著濃濃的羨慕之意。

    以前她還覺得，二小姐還沒自己好看，現在自己連二小姐的腳後跟都比不上了。想想以前，二小姐同小少爺，那叫一個難看。她們這些做下人的都不願意，都看她們兩眼。沒想到現在卻變了，是看得移不開移不開眼了。

    「我聽說，生二小姐的姨娘，當年就是個這京都勾欄院裡，的第一美人兒。而且，相爺又長得那麼英俊，生下來的二小姐，同小少爺也自然是俊男美女的。我聽，府里的老嬤嬤說過，這個二小姐小的時候，便是個小美人兒。那模樣，比大小姐還要好看幾分。後來，姨娘死了，又被別人污衊，說小少爺不是老爺的兒子。便被丟在了院子裡自身自滅，又不給吃又不給穿，又時常被人欺負。這再好看的人兒，也經不住這般磨啊！最近，老爺認了少爺是自己的兒子，這衣食住行改變了，好吃好喝好玩兒。這便養了回來吧！所以，這關鍵還是底子好才行的。」所以，別人在怎麼羨慕，也是羨慕不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