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相府二小姐

    莫清靈腳步走得飛快，一路上不少的嚇人，都瞧見二小姐去了前院。卻也知道，這二小姐這次，是翻了身。要嫁給月丞相做妾，而且還是皇后娘娘差人來下的聘禮。平時這些人，可沒少欺負過莫清靈姐弟。不過，這一次，莫清靈雖然是翻了生，她們卻一點都不擔心，莫清靈記著以前的仇。因為，在她們的心中，莫清靈還是那個窩囊膽小的二小姐。

    莫清靈去了前廳，還沒進去，便看見那大廳里，擺了不少的東西。看來，這就是那皇后娘娘差人送來的聘禮。這皇后娘娘不愧是當朝國母，這外甥納給貴妾，這聘禮給得卻如此的豐厚。這聘禮，明明該那月丞相來才是，可是這皇后娘娘卻差人送了聘禮來。看來，那月丞相也無心娶她，也是他剛剛在上的丞相，納妾也納個好的，誰會想要這被逼迫的。

    莫清靈挺直了背，直接走了進去。

    林嬤嬤才追上來，遠遠的看見，莫清靈的腳已經踏進了廳里。

    「哎喲完了！」林嬤嬤拍了拍大腿，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莫正清和那宮裡來送聘禮的王公公，正坐在正廳里的主位上喝茶。莫夫人坐在，莫正清下首的位置，正帶著微笑，聽著莫正清，和那王公公說話。她身邊，站了一個穿著粉色一山的丫鬟。

    莫清靈皺進了正廳，正要出聲，那王公公便叫了出來。

    「喲！這是哪裡來的髒丫頭！」那王公公捏著蘭花指，一副公鴨嗓，一臉嫌棄的看著莫清靈，好像她身上有多髒一樣。

    莫清靈心裡暗罵那王公公：「你才髒，你全家都髒。」她還以為是什麼貴人，讓林嬤嬤急成那樣，不過一個死太監而已呀！而且，還和莫正清平座，莫清靈打心眼裡，鄙視莫正清。竟然，把一個公公的身份，端的那麼高。

    莫正清一看，只見一個穿著灰色布衣，身上補著補丁，頭上未綰，只用，一根布條，束起的小丫頭，正站在大廳的中央。

    「你是那個房裡的丫頭，這裡那是你能來的地方，還不快滾下去。」莫正清生氣了，王公公可是皇后娘娘身邊的紅人兒。這個穿著寒酸的丫頭，出現在正廳，衝撞了王公公那就不好了。但是，莫正清同時也在想，他府里的丫頭，都是統一做裝，這丫頭身上穿的衣服，卻連丫頭的都不如。莫正清不免，多看了兩眼，卻發現這丫頭的眉於之間有些熟悉。

    莫夫人一看，頓時臉色有些發白。這不是莫清靈嗎？難道林嬤嬤沒有懂她的意思，怎麼讓她穿成這樣就進來了。

    「還……」莫夫人正想喊莫清靈趕快退下，打算隨便找個由頭，告訴莫正清不莫清不能前來。可是，她這嘴愛剛張開，這廂莫清靈卻說話了。

    「咦！林嬤嬤說，爹爹讓女兒，到前廳來謝恩，怎麼好好的又要讓女兒走。」莫清靈一派天真，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模樣。

    「哈？」王公公不敢相信的看著莫清靈，都說這相府的二小姐不受相爺喜愛。卻不曾想到，竟然已經到了這般的境地。這面黃肌瘦的，明明都已經及笄了，可是那身材，還跟個干煸司機都一樣。還有那穿做，天哪？那是什麼穿做，乞丐穿得也不過如此。王公公有些懷疑的看下和莫正清，這陣是莫相爺的女兒。是了，錯不了，因為他們長得有三分相似。

    「這？」莫正清也意外了，若是莫清靈自己不說，莫正清還不知道， 這眼前的穿做破爛的丫頭，竟然是他的二女兒。自從，那蓮蕪死後，傳出那唯一的小兒子，是野種的事情後。他便沒在見過這兩個孩子，如今看到後，卻是嚇了一跳。這，好說，也是相府的正經小姐，怎麼會是這般模樣。難道，是夫人虐待了兩個孩子。

    莫正清黑著臉，看向了莫夫人，莫夫人心虛的低下了頭。現在，就算解釋，也是沒有用的了。

    忽然，看到林嬤嬤走了進來，莫夫人連忙呵斥道：「林嬤嬤你怎麼回事？怎麼還讓二小姐胡鬧，穿著這下人的衣服就出來見客了。」

    林嬤嬤一聽，連忙跪了下來，又是磕頭又是認錯。

    「都是老奴的錯，都是老奴的錯。」

    莫清靈啞然失笑，心中倒有些佩服這莫夫人了。她這麼一說，倒不是她這當家主母，苛待了庶女，反倒是她這個做女兒的。頑劣胡鬧，穿下人的衣服，是為了好玩兒而已。

    莫清靈故意裝傻，笑著道：「母親說的什麼？什麼下人的衣服。這可是，清靈最好的一件衣服了。清靈也想穿的體面些，可是奈何沒有，若是丟了母親和父親的臉，那可真真兒是女兒的過錯了。」

    莫夫人訝異的看著莫清靈，這還是那個在她面前，話都不敢說的莫清靈嗎？她原本，以為，她這麼說了，莫清靈會嚇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卻沒有想到，莫清靈竟然這般說，這樣一來道成了她在故意掩飾了。

    「喲喲，我倒不知道，相府竟然窮成這般了，這相府的二小姐，竟然無衣可穿。」王公公陰陽怪氣的說著，他可是皇后身邊的人。這莫丞相逼著他們右丞相負責，皇后娘娘心裡也很是不悅。可是，沒有法子，這右相府的名聲還是要的。為了不使，月丞相不被人戳著脊梁骨，說他是毀了人家姑娘清白不負責的男人，皇后娘娘親自命他來下聘禮。看見，這莫二小姐竟然這般粗鄙，當真是給他們月丞相提鞋都不夠的。堂堂一個左相府的二小姐，竟然過得這般日子，他定是要好好諷刺一番的。

    莫相爺的臉色更加的難看了，看莫夫人的眼神，也變了變。這莫清靈他雖然不喜，可是終究他的孩子，終究是相府的小姐。竟然，這般模樣，還令他被一個閹人個嘲笑了。當真，是氣死她了，他雖然知道，她心眼小。卻不知道，竟然這般對待他的孩子。莫正清的臉，一陣紅，一陣綠的倒是跟個調色盤似得十分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