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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7:09:17 作者: 妙了個喵兒
    兩個月那麼長,倘若把姚思淺獨自留在京中,他是怎麼樣都無法安心處理公務的。

    「兒臣謹遵聖旨,定不辜負父皇的期待。」

    散了朝後,魏旻言便開始琢磨如何向姚思淺解釋當前遇上的情況。卻不想,她早已等在宣政殿外。

    待他一出現,姚思淺就急匆匆地跑了過來。

    見狀,魏旻言不由疑問出聲,「怎麼了?」

    姚思淺從袖口內拿出一張紙條,直遞到魏旻言面前,「這是哥哥的親筆。梁侍衛本來是打算直接交到你手裡的,但……」

    「無妨。」魏旻言張口就打斷了她的話,「你不需要那么小心翼翼。我說過,什麼都不瞞你的。」

    待他細細讀完上頭的內容,唇畔已是慢慢勾起一抹弧度。邊把紙條重新折好,邊放輕語氣說道:「如此看來,你也能稍稍放心了。」

    「走吧。」魏旻言拉起她垂在身側的小手,「回去把行李收拾收拾,我們去趟江南。」

    「啊?」

    作者有話要說:  自己欠的更新,跪著也要補回來QAQ

    哥哥的紙條內容緩緩才會公開,別急!

    順便預告,江南遊除了是作者親媽安排的蜜月,也是在給江氏預熱盒飯了!

    第35章 她非聖母

    入了夜, 寒風愈加凜冽。

    魏旻言沐浴完剛換上寢衣,推門進房,就看見姚思淺正在櫃廚中翻找著什麼。她整個腦袋鑽進了櫃體, 獨將半個身子露在外頭。

    他踏著輕步, 不聲不響地靠近, 而後冷不防從背後擁住了她。

    魏旻言本以為她會回抱自己,不曾想, 姚思淺卻是把他往外推開,「哎, 你先一邊去。」

    魏旻言心中雖有幾分不悅, 到底還是壓下小脾氣,問道:「什麼東西, 讓婢女去找就是了。」

    姚思淺沒有直接回答他, 而是從櫃格中取出幾套藍綠色系的衣裳,一件一件往自己身上比劃。

    「你瞧瞧, 怎麼樣?」

    「江南水秀山清的,還是該著些清淡的顏色。」

    魏旻言不由嘆了口氣,語氣儘是無奈,「折騰了大半天, 就因為這個?」

    姚思淺眨巴著眼, 笑道:「平日裡尚服局老送些大紅大紫的衣料, 在宮裡穿穿還湊合。若是這副裝束走上大街,那得多俗氣啊!跟地主家的傻夫婦似的。」

    「……就屬你歪理多。」魏旻言頓了頓,才道:「先隨便帶個幾件吧。你要是真想襯著風景, 倒不如到當地再逛逛。」

    說罷,他自然地將姚思淺攬入懷中,「為夫的俸祿也不慘澹,夠你買上不少新衣了。」

    姚思淺笑眼盈盈地嗔怪道:「你現在是這麼說,等到了江南,還不得把我拋下,自個兒忙政事去了。」

    魏旻言沉吟片刻,把雙臂鎖得更緊,絲毫不諱言地坦白道:「這回,父皇也不過是想找個藉口,把我暫時調離京城,不去攙和這件事罷了。」

    聞言,姚思淺便從他胸口仰起頭,疑問出聲,「二十多年前的貪腐案,可是江氏叔父牽涉進去的那起案件?」

    「正是。」

    魏旻言抬起手,將她散落在眼前的碎發撥到耳後,才重新開口道:「父皇雖說讓我查明此案,實則卻是口是心非。」

    「當年牽連到動輒上百名官員,基於政治考量,父皇僅僅是從輕處理,唯獨將為首的幾人處以重罪。」

    「既然父皇不欲深究,我自然也不能一鍋踹了,總歸是做做樣子罷。」

    姚思淺輕輕頷首,道:「朝堂上的事兒我理不清,你自個拿捏好分寸就是。」

    過幾日,太子偕同太子妃啟程前往江南。

    兩人前腳剛跨出城門,姚時安後腳緊跟著進了京。他沿途經過家門,卻不得而入,只得趕著路進宮面聖。

    周瑞海垂下頭,用試探的口氣稟告道:「皇上,前線來報,姚世子方才已入城門,估摸著不出一會就進宮了。」

    皇帝握筆的手微微一頓,似在壓抑著怒氣,道:「讓他入宮後立刻來見朕,單獨來。」

    「是。」答完,周瑞海一刻也沒有多待,低著頭就退了出去。

    只是,仍不忘叮囑侍奉茶水的宮女,道:「別怪咱家沒提醒你,一會把茶盞擱下,就麻溜地滾出來。否則,要是觸怒了龍顏,幾個頭都不夠砍!」

    說罷,周瑞海又在宮門前站了一陣子,便見兩名禁軍一左一右護著姚時安上前。

    二十出頭歲的男子,正該是意氣風發之時,他卻像是已逐漸步入中年。傲骨猶在,可一身的傲氣竟全部沉澱下來。

    「諸位請留步。」周瑞海側了側身,正好擋住其餘幾人的的去路。 「世子爺,皇上正在殿中等您,請。」

    姚時安點了點頭,別開眾人,徑直往裡走去。

    只看皇帝高坐在龍椅上,雙眼注視著正前方,似乎早就等了他許久。

    姚時安稽首,再拜,「臣沒能辦妥皇上交付的差事,實在是臣的罪過。」

    皇帝僅淡淡地掃了幾眼,見他原本乾淨的幾乎纖塵不染的面容,因為蓄滿鬍渣而變得有些粗獷。

    幾日前那清朗的少年已然消失,如今站在他眼前的,倒是個不折不扣的男子漢了。

    「給朕一個理由。」

    姚時安停頓足有五秒鐘,才出言答道:「是為臣的無能,還請皇上責罰。」

    聞聲,皇帝的大掌重重地拍上御案,震得擺放在桌子邊緣的奏章悉數掉落在地。 「你分明是有機會的,為什麼沒殺了那北芩的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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