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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7:09:17 作者: 妙了個喵兒
他審視的目光落在魏涵雙那張生得姣好的臉蛋,來回掃視幾圈,卻沒有發覺任何怨懣,不由起了點疑心,就聽得她繼續說道。
「父皇乃一代聖主,您下的所有決策都是為著大胤著想。若兒臣區區一人的不幸,能為家國換來二十年的安寧,那麼兒臣心甘情願。」
聞言,皇帝撂下筆,仰起頭,直視著她的眼睛。
「涵雙,這件事確實是父皇有愧於你,但事關朝廷機密,父皇也不宜多言……總歸來說,這不過是一時的緩兵之計,父皇不會讓你吃太多苦的。」
魏涵雙聽罷,也只當他是在安慰自己,並未記在心裡。
畢竟,她人遠在北芩,真要出了什麼事,等救兵趕到時只怕連屍骨都涼了。
想歸想,她到底也識趣地沒有多提,只笑意盈盈地應了聲,「兒臣明白。」
皇城的另一端,小舟緩緩靠了岸。
待舟身停穩,魏旻言便將姚思淺攔腰抱上岸邊。溫香軟玉在懷,連拂面的微風都似帶了一股清甜的香氣。
魏旻言正欲放她下來,卻不料,姚思淺轉身用雙手緊勾住他的脖頸,腳纏著腰,似不願就此落地。
魏旻言溫聲哄著,「時辰不早,我等會兒尚有不少事情要處理,恐怕不能親自陪你回府了。」
姚思淺左右搖頭,眉眼帶了點嬌嗔,似乎在怨他不懂得自己的心意,「我想去見一見皇后娘娘。」
聞言,魏旻言墨色的眼眸閃了閃,明顯有一絲驚詫掠過眼底。
姚思淺見了狀,莫名地心慌起來,「怎麼,不合適嗎?」
「這倒也不是。」魏旻言垂了垂眸,凝視著她的眼神越發溫柔,「只是我以為經過上回的事,你怕上了母后呢。」
「你別說,我還真怕了。」
姚思淺面朝著下,往他的頸側鑽了又鑽,佯裝出一副害怕的模樣,引得他連連低笑幾聲。
「但總也不能怕一輩子吧?我這不,正好趁著母后心裡難受的時候去寬慰寬慰,也便博取幾分好感呀。」
「你也不用太過擔心。」
「母后這人,是個心腸極軟的。嘴上雖然沒有說明,心裡卻早早拿你當自己人了。」
魏旻言說得是雲淡風輕,姚思淺卻知道事情沒有那麼容易,毫不留情就道破了事實的真相。
「為了替我美言,你沒少費神吧?」
她伸手撫上魏旻言的下唇,指尖細細摩挲著他或深或淺的唇紋,「這麼好看的一張嘴,無論說什麼都是動聽的。」
魏旻言抿著唇,在她指頭落下一個淺吻,而後壓低了聲音道:「你今兒個是怎麼了?處處都在撩撥我。莫不是,想測試我的底線在哪?」
姚思淺頓時羞紅了臉,又感受到他的氣息近在頰邊,「直接告訴你也罷,很低,別試了。」
說罷,不等她掙扎,魏旻言徑直把人給放了下來。
姚思淺一個站不穩,險些往旁邊栽倒。
待她好不容易踏穩地面,不禁氣得直直跺腳,「你想摔死我啊!還懂不懂得憐香惜玉了?」
魏旻言朗笑幾聲,道:「得了吧你,嘴皮子耍個幾次夠了。」
話音落地,他收斂起幾分玩笑,雙目的深情霎時便增濃許多,「你要再不走,我可真不讓你走了。」
姚思淺怔了怔,才開口道:「那我走啦。」一頓,「你趕緊去忙吧,可別像上次那樣偷偷地跟過來了。」
往前走幾步,她忽地回過頭來,本意是打算學著魏涵雙那樣偷親一口。可誰想得到,她踮了踮腳,也只夠吻到魏旻言的下顎。
「啊,好丟人。」姚思淺輕聲喃喃著,羞得一路小跑而去。
魏旻言站在原地,待了好半晌才緩過神來,只覺得真正丟臉的該是自己,天知道他方才忍耐的有多辛苦。
姚思淺提著裙擺,直直奔到後宮,才逐漸放緩腳步,以免無意間衝撞了哪個宮裡的主子娘娘。
然而,或許真是應了那句冤家路窄。她就這麼剛巧地,在拐彎處碰上了江氏一行。
只見,身著華服的江氏被侍眾團團簇擁而來,行走間頭戴的珠翠相互碰撞,迸發出清脆的聲響。
這麼看上去,江氏的唇不點而紅,實在是氣色極好的樣子,哪裡還有先前的半點不適?
回想起魏旻言再三叮囑的話,姚思淺正欲繞路避開,就聽得她身旁的大宮女先開了口,「是誰?見了宜貴妃娘娘竟敢不過來行禮問安!」
姚思淺眉頭緊蹙,連個宮女都敢仗勢騎到她頭上來,可見江氏平時在宮裡處事有多麼囂張跋扈了。
這口氣,她可以暫時吞下去。可是以後呢?難不成還要事事都忍讓著麼。
這種人,就是欠教訓罷了!
那宮女未曾見過姚思淺,單看她年紀輕輕,又面生得很,早在心裡將人歸類為某個不受寵的低等妃嬪。
這會兒,怒氣沖沖地就要過來拽人。誰知姚思淺袖子一甩,正欲出聲訓斥時,便聽得一道滿是譏諷的聲音響起。
「我說是誰呢,這般地有眼無珠,居然連當朝太子妃都不認識。真不知……你這對眼睛生來做什麼?」
這句話乍一聽是在譴責宮女,實則卻是暗諷著江氏這個做主子的。
江氏聽後,便有些氣極反笑地道:「太子妃又如何?還不就是個倚著太子逞威風的小ㄚ頭。今兒個別說是他的妻子,即便他的親娘在場都得看本宮的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