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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7:09:17 作者: 妙了個喵兒
五皇子魏旻棠論虛歲也就十五,壓根兒不到成婚的年齡。魏旻言思及那個內向軟弱的弟弟,終是有些不忍,遂開口道:「如今,北芩王尚且沒有表態,父皇不如先觀望一陣子,再下決定。」
皇帝不置可否,語氣耐人尋味,「太子以為,北芩王會讓格格當個有名無權的皇子正妃?」
聽罷,魏旻言頓時明白了皇帝的盤算。
他從頭到尾都沒想過讓五皇子迎娶北芩格格,而是要自己納了她當側妃,以作為安撫外族的手段。
魏旻言一屈膝,便跪了下來,「父皇所出的兒子,皆是天之驕子。北芩王若是真心順服於我大胤,又怎會對父皇欽賜的婚事感到不滿?」
皇帝看著面前正和自己作對的兒子,幽深的瞳眸中隱隱透出一股森寒的氣息。 「朕只問你一件事,你……究竟是不願納北芩格格,還是不願納任何側妃?」
作者有話要說: 太子:這隻簪子好看,去,給太子妃送去。
太子:這本書有意思,太子妃肯定喜歡。
太子:不知道太子妃有沒有按時用飯,你去看看。
梁湛:我還是殿下的愛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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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違逆聖上
魏旻言與皇帝議事整整一下午,踏出延英殿時,天色已呈現一片昏暗。
他按了按前額兩側,卻按不住內心的煩躁。方才父皇一問到納妃的事,他幾乎想都不想就回了句,「兒臣有太子妃一人足矣。」
短短几個字就把皇帝氣得一手捂住胸口,險些暈了過去,直直逼問道:「難不成,你還想學那些文人玩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把戲?朕看你是忘了怎麼當這個太子!」
在他聽來,魏旻言所說的就是件極為可笑的笑話。
魏旻言頓了頓,皺著眉,似乎在苦思苦想,說出口的話卻和不經思考沒什麼兩樣。 「兒臣對太子妃。即便真納了別的女人入府,也不過當個花瓶擺著……這宮裡,還缺擺設麼?」
聞言,皇帝只覺心中僅存的那根理智線驟然繃裂,怒意一下子涌至喉頭。他只手舉起一方硯台,就往魏旻言所跪之處摔去,絲毫不手軟。
面對來勢洶洶的皇帝,魏旻言閃都不閃,正面地承受了他所有的怒氣。直到硯角砸破額頭,在他俊美的面龐落下一道口子。
皇帝還愣在原地,就聽得魏旻言開口道:「父皇英明,知權衡而操輕重,可兒臣自幼養在母后身邊長大,覺得這深宮裡的女子實在是太苦了。」
他語氣不溫不火,反倒很輕易地勾起藏於內心深處的情誼。
皇帝過了盛年後,血液中那股少年獨有的銳氣幾乎被消磨的一點不剩。漸漸地,他開始念舊,比如對宜貴妃,也比如蘇皇后。此時,聽魏旻言這麼一說,就油然生出些感慨。
「帝王家,不負天下蒼生就可問心無愧,其他的終是顧及不了。」
「兒臣若負了太子妃,必定愧疚不已。」魏旻言語氣硬錚錚的,似毫無縫隙可入。
皇帝見怎麼都說不通,心裡有氣,但打也打了罵也罵了,總不能硬是把北芩格格送進東宮吧?就算能,以他這個兒子的性格,指不定要連人帶著包袱給扔出來……
思及此,皇帝口氣冷然,「給朕滾出去,朕不想看見你。」
行至半路,魏旻言不禁陷入沉思。
從小到大他都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儘管在言談舉止中縱著性情,卻保持著適當的度,不曾逾越半步。否則,父皇也不會雙手一放,就將大半的政事都交由他處理。
任性又理智,這麼多年來兩種情緒同時存在他的心裡,一直很平衡。直到重新遇見姚思淺,那個他惦記了七年的小姑娘。
當下,他一心想把在野外苟合的魏旻德和姚思柔當眾拎出來,所以當姚思淺出現時,魏旻言險些就要認不出她來。
若不是她的語氣、容態、眼神早已深深鏤刻在心裡,過分清晰,魏旻言也難以相信尋了那樣久的姑娘,會是未婚妻的妹妹。
好不容易找回她,魏旻言只覺自己對她的重視,甚至將他一直心繫的江山都襯托的輕微了。也因此,今日才能當著父皇的面兒說出那般違逆的話。
想著想著,魏旻言忽然察覺到一絲不對勁,就好似……有人在身後跟著他,亦步亦趨。他心下一凜,把戒心提上了嗓子眼,瞅準時機回頭一看,卻愣住,「格格?」
北芩婦女不似中原習慣了綰髻,她披散著頭髮,任由一頭如綢緞般柔順的長髮散落在肩頭。風起時,捲起的髮絲幾乎遮住她大半張臉,美的朦朧。
她一開口,語氣卻冷的能凝結空氣。 「你就是你們胤朝的太子?」
「格格找本宮有事?」
魏旻言在回答她的同時,也靜下心來觀察四周的動靜,卻聽見她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太子無須擔心。如今我這條小命掌握在胤朝皇帝手裡,豈敢設置什麼埋伏? 」
魏旻言也笑,笑中帶點嘲諷,「既然這樣,本宮奉勸格格儘早回去歇著吧。以免夜深露重,半路出點什麼岔子,倒壞了北芩與我大胤的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