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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7:04:10 作者: 程小澄
    安暖什麼都不記得了,更是將以前的一切清零了。

    他還可以給她編織一個謊言……

    看。

    他果然很自私。

    為了得到,真的可以不折手段。

    他默默地放開了安暖。

    終究還是再一次讓自己放手了。

    安暖早就已經不要他了。

    五年前,或者更久……

    做了那麼多傷害她的事情,他到底有什麼資格,讓安暖還接受他!

    都是他在自欺欺人而已。

    安暖就這麼冷漠的看著葉景淮放手了。

    看著他,那麼高大的一個人,就這麼落魄的站在她的面前。

    被她說得,頹敗不堪。

    但她真的沒有心軟,更沒有心痛。

    對葉景淮,真的是死心了。

    從葉景淮抱著琪琪離開那一刻,就真的……結束了她對他的所有感情。

    不是恨。

    沒恨過。

    她一直很清楚,那是她欠阿淵的。

    她願意還。

    她只是,對葉景淮沒感情了而已。

    所以才會這麼冷漠。

    她轉身走了。

    把自己想要說的說完之後,就冷漠的離開了。

    那麼灑脫。

    仿若。

    剛剛面對的,就真的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葉景淮在她生命里,已經經不起什麼驚濤駭浪了!

    「安暖。」葉景淮對著她的背影,再次叫她。

    安暖臉上明顯帶著些不耐煩,還有深深的厭惡。

    她說了那麼多。

    而他,還要堅持嗎?!

    葉景淮就這麼看著安暖的背影。

    即使,看不到她的臉。

    那一刻仿若都能夠看到,她對他的厭惡。

    就是,整個人的氣息,都散發著,討厭他的味道。

    他只是想說。

    只是想說……

    「祝你新婚快樂。」

    安暖停頓的腳步,又重新離開了。

    沒有給他一句回話。

    大概就是不屑的。

    第一千零九十五章 婚禮(6)安安的到來

    安暖從大廳中走了出來。

    一個人走出來了。

    依舊穿著唯美的婚紗,依舊美得不可方物。

    她嘴角帶著淺淺笑意,似乎並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沒有人看得出來,她剛剛和北文國的首領走進去之後,說了什麼做了什麼,就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她還是今天那位,甜蜜美麗的新娘。

    她的腳步,停在了道爾的面前,嘴角甜甜一笑,「走吧。」

    道爾的臉色明顯帶著一絲擔憂。

    他不由得往裡面看了一眼。

    裡面的葉景淮一直沒有出來。

    不知為何沒有出來。

    而從貝西的臉上,也根本看不出來,任何其他異樣。

    他其實都做了決定。

    如果葉景淮要帶走貝西,不管是貝西主動還是被動,他都會阻止,用最極端的方式,去阻止,哪怕傷害到……貝西。

    好在。

    都是他多想了。

    貝西不會丟下他。

    她永遠不會丟下他。

    他重新牽起貝西的手,扶著他坐進了他們的婚車。

    剛坐進去。

    「媽媽!」身後,突然響起一個響亮的幼稚孩童聲。

    貝西的身體明顯怔住了。

    那一刻仿若僵硬了一般。

    在確定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又期望,自己聽錯了。

    甚至,不敢回頭。

    「媽媽!」又是,一聲響亮的呼喚聲。

    她其實知道,是安安。

    剛剛葉景淮有說過,安安也來了。

    葉景淮真的,比她想的還要卑鄙。

    是料到她會拒絕,所以把安安叫來了是嗎?!

    她沒有回頭。

    對道爾說道,「走吧。」

    如若這是葉景淮想要看到的,她便,讓他看得清楚。

    道爾招呼著司機,離開。

    葉洛安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那輛轎車從他面前開過,他看到了車窗內的媽媽穿著婚紗的模樣,看著她連頭都沒有回一下,從他面前離開,冷漠的離開。

    如果她能夠稍微轉一下頭,就能夠看到他,就能夠看到他,眼眶紅紅的模樣。

    他不是來阻止她結婚的。

    爸爸說。

    如果他沒有留下媽媽。

    那麼,他可以來祝福媽媽新婚快樂。

    他連祝福的話都沒有說出來,媽媽就走了。

    葉洛安就這麼落寞的看著那輛婚車。

    看著他離自己越來越遠。

    葉洛安的身邊陪著的人是秦江。

    下了飛機,葉景淮就先自己開車來了,因為存在危險,所以讓他稍後帶著安安過來。

    結果一過來就看到安暖冷漠離開的背影。

    還真的是安暖。

    如果不是他那天看到那封親子鑑定書,他真的不敢相信,貝西就是安暖,分明一點都不像!

    分明長得一點都不像。

    即使葉景淮和肖楠塵都在懷疑,他也沒有想過是安暖。

    亦或者,不敢期待。

    當年安暖的死,他責任最大。

    所以一直很愧疚,他多希望安暖還活著,就怕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所以總是說服自己,安暖死了,已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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