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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7:04:10 作者: 程小澄
    安暖有些莫名其妙。

    誰要廢了。

    秦江當然也不多說。

    葉景淮都不說,他能說什麼。

    三個人一起離開了光明大廈。

    胡峰開車。

    秦江坐在副駕駛室。

    葉景淮和安暖坐在車后座。

    車內很安靜。

    「要不要一起吃晚飯?」安暖突然開口。

    想著葉景淮和秦江都陪她一天了,她也應該,請他們吃頓飯表示感謝。

    雖然。

    她也不知道今天一天,他們跟在他身邊,幫她做了什麼。

    好像。

    都在遊手好閒。

    「不了。」秦江直言道,「我怕再晚點回去,會出人命了。」

    安暖皺眉。

    秦江今天怎麼這麼神叨叨的。

    車內又陷入了安靜。

    轎車到達葉景淮的別墅。

    安暖和葉景淮一起下車。

    秦江沒下車,那一刻摁下的車窗玻璃,對著此刻葉景淮和安暖的背影說道,「安暖,你悠著點啊。雖然我知道久久別勝新歡,但是命更重要。」

    安暖回頭看了一眼秦江。

    這貨。

    今晚腦子進水了。

    他說的話,她一句都聽不懂。

    葉景淮壓根沒有搭理秦江,拉著安暖的手,走進了別墅大廳。

    忠叔非常熱情的迎上,「少爺,你回來了。」

    「叫許威鳴過來。」

    「你怎麼了?」忠叔臉色明顯就變了。

    安暖也覺得好像,有些不對勁兒了。

    許威鳴是誰?讓忠叔反應這麼大。

    「小傷。」葉景淮淡淡的說道。

    什麼叫,小傷?!

    葉景淮受傷了嗎?!

    這一刻,安暖突然似乎明白了秦江說的話。

    「放心,死不了。」葉景淮也看到了安暖的神情變化,他說,「扶我上樓就是。」

    說著。

    整個身體突然壓在了她的肩膀上。

    安暖差點沒有被葉景淮壓趴下。

    這貨真的重得跟坨鐵似的。

    但現在,她卻半點都不敢推開葉景淮,扶著他費力的上樓,然後將他放在床上。

    躺下後的葉景淮,臉色都是慘白的。

    到底哪裡受了傷?!

    而她今天一天,真的半點都沒有發現。

    「真的死不了。」葉景淮看著安暖的表情,淡淡的說著。

    說出來的聲音,明顯都是虛弱的。

    「你發生了什麼事情?」

    「小事情。」

    「葉景淮……」

    「我想睡一會兒,你安靜點。」葉景淮口吻霸道。

    但是聲音,明顯很弱。

    安暖想要再問什麼。

    就看著葉景淮已經閉上了眼睛,睡得很安穩的樣子。

    她忍了忍,選擇了沉默。

    沉默的在房間中,陪著他。

    一會兒。

    一個男人走了進來。

    應該是叫許威鳴的男人。

    看上去40來歲,戴著一副眼鏡,給人感覺,很儒雅。

    他手上提著一個醫藥箱,和家用的完全不同,看上去很高級。

    他直接走向葉景淮,問他,「槍傷?」

    「嗯。」葉景淮閉著眼睛,應了一聲。

    安暖明顯,驚顫了。

    葉景淮,受了槍傷?!

    「哪裡?」許威鳴卻見怪不怪。

    「離心臟,很近的位置。」

    「子彈取出來了嗎?」許威鳴一邊說,一邊已經給他解開了身上的西裝。

    以及,白色襯衣。

    襯衣下。

    一道被膠布狠狠封閉著的傷口,分明血肉模糊。

    安暖被驚嚇到了。

    在許威鳴正欲撕開那個膠布的時候。

    「你先出去。」葉景淮眼眸突然看向安暖。

    安暖一怔。

    她回眸看著葉景淮。

    四目相對。

    安暖不知道該說什麼。

    葉景淮說,「先出去吃點東西。一會兒幫我端一碗粥上來,餵我。」

    安暖其實知道,葉景淮只是怕她看到他的傷。

    而她那一刻,卻真的轉身走了。

    她想。

    葉景淮有他不想讓別人看到的狼狽,有他現在不願意告訴她的真相。

    她就。

    不多問。

    房間內。

    許威鳴扯開了葉景淮的膠布,看著已經發炎膿腫的傷口。

    「怎麼這次,傷到了這裡。」許威鳴一邊幫他清理,一邊問道。

    「不小心。」

    「被發現了嗎?」

    「差點。」葉景淮忍著痛,回答。

    「你一向,都很小心謹慎的。」

    葉景淮雙手緊緊的抓著床單。

    明顯在控制疼痛。

    許威鳴說,「稍微再過來一點點,你就死了。」

    葉景淮此刻的嘴唇都是白色的。

    他臉上身上都是虛汗不止。

    「以後小心點。」許威鳴叮囑。

    也不問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故。

    他作為葉景淮的私人醫生,唯一需要關心的只是葉景淮的身體。

    畢竟,不是每次都這麼好運氣。

    和死神,差之毫厘。

    房間中,陷入了沉默。

    痛到極致。

    卻已經沒有任何聲音。

    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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