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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6:50:18 作者: 酩酊大罪
玄門之人大多對居住環境奢華與否並不講究,他們更講究的是舒適,在這一點上,作為茅山主派的十二位長老之一的闡陽大師也是如此。
當蘇如意他們被闡能帶領著進門的時候,看到的便是一間古樸的房子,除開幾件簡單的居所用具後,布滿整個屋子的,都是與玄門修煉有關的各種玩兒意,古籍,靈石,符紙。而最多,則是各種還沒有完成的陣符草稿,看樣子,這位闡陽大師是一個專攻陣法門道的大師,而是還是一個相當厚誠的玄陣大師。
當蘇如意的視線與闡陽大師對上的那刻,更是確定了自己想法。
只見出現在眼前的,是一位身量並不高的大師,他有點上了年齡了,鬢上白髮斑斑,卻是精神爍爍,面容厚誠,見到蘇如意與白瑜兩位,並沒有多作怪相,而是赤誠相待,以禮相行。
「兩位貴客,遠道而來,若我茅山弟子有所怠慢還望見諒,只是老道想知道是些什麼原因驅使著你們從後世而來?」
「你能看出我們的來歷?」
「不,老道還沒有這樣的實力能看到你們來歷,但這位貴客身上的某樣東西,讓我有了這個猜想。」
說著,闡陽大師的視線便落在白瑜的臉上,伸手就在他懷中點了一點,一道微光便從衣服內透出,似有什麼飄出了出來,沒有一會兒,白瑜的身前便出現了一塊以極品靈玉製成的高級法器,上面刻畫著高級玄陣陣法,這不是之前重新認主的高級法器——八卦玄陣,還能是什麼?
只見著那玄陣法器連續悲鳴,微光凝聚,一個小小的,還沒有巴掌大的器靈便出現在靈玉法器之上,那張臉,不是別的,正是那個叫『小丫』女娃的臉,只不過此刻,卻是變得稚嫩得多了,見到闡陽大師的那刻,便是淚眼婆娑,睜大著眼睛緊緊盯著闡陽大師不放,淚痕滿面。
「哎呀,哭了,小女娃娃的哭了可不好看了,你叫『卦』吧,這是我打算給我即將誕生本命法器器靈起的名字,我年齡有點大了,不知修行之路還能走多遠,本以為並不能修煉出器靈來了。看樣子,我後來還是修煉成功了,不過你既然出現在這裡,並已重新認主,那就只能說明一件事,本命法器在主人還在時,並不會重新認主,也就是說,在你們的時間,我已命損了,對嗎?」
闡陽大師笑意吟吟,似乎對這樣的事實並沒有感覺到任何的哀傷,反而是異常的豁達,似乎早已知道自己的路在哪裡,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滿目慈祥地點了點器靈『卦』的腦袋,臉上滿是滿足,良久,才將視線轉回到蘇如意他們身上。
「我本想知道你們為何而來,罷了,你們出現在這裡自有緣由,而老道在你們眼中,恐怕只不過已是一個過去的歷史罷了,茅山派內陣法繁複,為護茅山派而設,非茅山派弟子很容易被誤傷,雖然以著你深厚的修為來說,可能這不過是老道我的杞人之憂而已,帶上這個吧,可能會更方便你們活動。」
那是兩個刻著『闡』字的玉牌,與之前大弟子闡明身上帶著的類似,但那個是玄色的,座下弟子的玉牌,而這兩個是白玉牌,屬於掛名弟子的玉牌。玄色玉牌都得經過正式拜師儀式的,不能隨便帶。但白玉玉牌就不同了,掛名弟子而已,身份不高,就類似於可在主派內走動的門外弟子一般的身份,並不會有過多人注意。
這樣的安排,蘇如意很滿意,她並不知道現在當下這個幻象將會持續多長的時間,有這樣的一個掛名弟子的白玉牌,他們的行動便方便得多,蘇如意順帶還將另外兩位一起進來的大師給說了,想讓他們也以著掛名弟子身份在門派內活動,闡陽大師自然應下,但有點麻煩的是,並不能掛在他的名下,只能掛在其他大師的名下了,也就是說,他們並不能常一塊兒行動。
蘇如意表示無妨,還沒有到激發某些事件的時點時,幻象還是安全的,而且玄真和明智也並非普通人,自能應付得來。
想著,蘇如意便點了點頭,只是在離開闡陽大師的居處之時,闡陽大師似乎有些什麼還想和『卦』要說,但白瑜現為器靈的剛認的新主人,不能離著太遠,便在屋子裡逗留下來了一會兒,待出來之時,八卦玄陣便已重新安靜了下來。
而白瑜似有幾分恍惚,但他感覺蘇如意的視線時,他便很快地恢復成平常的模樣了,也許是一整天的接觸,白瑜對蘇如意倒是放鬆了不少,遇上路上有積水,或較高的台階時,總是下意識地將蘇如意抱起,跨過去才放下。
這不由得讓蘇如意有幾分懊惱,曾幾何時,她就是讓師父師兄師姐們抱來抱去,也許是她身量過於嬌小,又加上相貌給人一種人畜無害的錯覺,他們便下意識這麼做了。
但偏偏,白瑜卻讓她無法生起氣來,不是別的,僅是因為每次將她抱起,放下來之後,他便是真誠表示了致歉,說是下意識地行動,總以為她會因為人矮小跨不過去。
這麼說……好像也沒有錯?
雖然蘇如意實際上並不需要這樣的幫助,但諒解到現下的白瑜可能並沒有什麼記憶的,也不知道兩人在現實中都已是成年人的情況,白瑜的做法都只能說是一種好意。
不知者無罪,這並不能算是白瑜的錯,蘇如意也就消氣了,但有點無奈地是,在道明了情況之後,白瑜還是會不自覺地這麼做,在發現了自己又做了些什麼之後,便是立馬認錯,滿臉懊悔和無辜,這看著,倒是有那麼幾分現實中的大白總的影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