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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6:43:47 作者: 農卡
    簡喜看著手裡的鐵鏽,愣愣的問小孫,「你確定沒給我送錯地?」

    好歹原主也是個富甲一方的豪門小少爺啊,用得著住在這麼寒酸破爛的地方?

    孫河無語的點點頭,「您忘了?這還是您千挑萬選選出來的地呢,您說這裡風水好,狗仔少,旺您。」

    簡喜:「...…沒錯,是我選的。」

    乍一聽,這話還真像原主能胡謅出來的。

    簡喜無語,誰能想到堂堂豪門富二代公子哥會住的這麼寒酸呢。

    樓道里沒有電梯,木質手扶樓梯兩邊的牆上,貼滿了各式各樣的小廣告,髒亂不堪,頭頂燈泡忽明忽暗,跟鬧鬼似的。

    三樓統共兩戶人家,另外一戶也不知道有沒有人在住。

    看著門上貼著房東催繳房租的催收單,簡喜頓覺頭大。

    他一把撕下來,遞給孫河道,「這個,你從我帳戶里劃錢出來交了。」

    孫河艱難的小聲道,「小少爺,董事長說您這個月的零花錢已經花光了,連後半年的零花錢也已經透支幹淨了,讓您自力更生。」

    「董事長?」

    「就是您的哥哥,簡赫簡董事長啊。」

    簡喜:「...成吧。」

    「零花錢沒有就算了,那我還有工作收入吧。」

    這些年原主為了方便進一步接近郁衡,進了娛樂圈可接了不少工作,畢竟郁衡經營娛樂公司經營的風生水起,他也不知從哪聽來的近水樓台先得月這種話,一直將這話當作人生至理名言來實踐。

    說到這,孫河就顯得無比鬱悶,他頗有些幽怨的道,「伍哥是給您接了不少工作,而且您形象好,氣質佳,知名度高,好多合作商也願意找您,可每當您完成一個工作時,第二天網上就會爆出一大片您的黑料,導致合作商為您拍攝的雜誌、影視劇、直播帶貨等都無法實現盈利,甚至還出現嚴重虧損,一般來講,由於藝人自身原因導致的虧損,這部分是由您自己和公司承擔的。」

    「自身原因?」

    「嗯,譬如您今天騷了哪個明星,您明天又包/養了誰,後天又始亂終棄了誰……」

    孫河朝簡喜豎起大拇指,讚嘆的道,「小少爺,不得不說,您真是一隻合格的海王,擁有海王的高貴品質,對待您後宮的海魚們也從來都不偏不倚的,零花錢也是。」

    「所以,由於這幾個原因,您的工作收入往往都不夠賠公司的,畢竟都是公司幫你賠付的大頭,更別說您還有那二三十個海魚正在等您嗷嗷待哺。」

    「……哦豁。」

    這可真是不作死就不會死。

    簡喜揉頭,「行,我知道了,這麼晚了,你先回去吧,開車小心。」

    孫河點點頭,「那我就先走了,伍哥說接下來兩天您沒有工作,給您放個假,也是避避風頭,趁著這段時間讓您務必在家休息。」

    千萬別再出去搞么蛾子了。

    尤其是撩騷泡海魚。

    當然後面兩句打死孫河也不敢說出來,他還沒幹夠助理這錢多事少的活呢。

    簡喜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房內是典型的一室一廳一衛的布局,牆面上胡亂的颳了一層大白,地面是水泥地,看著就跟毛坯差不多。

    也不知道這房東從哪裡淘騰來的老舊家具,木製沙發扶手還零星的掉著木屑。

    簡喜肚子有些餓,環視一圈,沒發現有能進肚子的東西。

    打開冰箱,比臉都乾淨,廚房原主更是從來沒進去過,不用指望有食物了。

    簡喜接了杯水充飢,打開熱水器想洗個澡,熱水器卻不工作,以為插銷接觸不良,來來回回插電源試。

    隔壁新死的老鬼實在看不得他繼續犯蠢,從牆壁探出鬼頭,「別白費力氣了,電業局都給你停電快一星期了。」

    簡喜:「……」

    最近運氣是要炸啊,這百年不遇一個的陰鬼竟然一個又一個上趕子的往自己身邊湊。

    難道自己這死了又活了的身體,還吸引陰鬼?

    老鬼身子從隔壁牆壁穿過來,在簡喜眼前晃了晃手,「咦,看不到我嗎?」

    簡喜目不斜視的從他身旁走過,不著痕跡的盯了眼他有著濃厚血跡的後腦勺。

    老鬼在簡喜身上聞了聞,納悶的道,「你到底是人是鬼啊?真是怪事,你身上怎麼又有鬼的陰氣,還有人的活氣啊……」

    簡喜心想,以他現在的狀態,他自己也拿不準,要非點有個回答的話,那就是半死不拉活吧。

    簡喜將老鬼關在門外,用冷水洗了個冷水澡,汗漬沖洗乾淨,感覺身上清爽了不少,連腦子都跟著清明了幾分。

    瞧著鏡子裡的自己,唇紅齒白牛奶肌,一雙黑溜溜十分靈動的大眼睛,頂著一頭雞冠子紅毛,耳朵上戴著閃瞎人眼的寶石藍耳釘,還真像那赫小川的打扮,難為這倆豪門富二代竟然還統一了審美。

    就是這審美怎麼看怎麼覺得辣眼睛,白瞎這麼一副好皮囊了。

    尤其是從下巴尖延伸到鎖骨的一條黑線紋身,黑線尾端墜著一個倒立的心形,心形裡面是YH兩個大寫的字母,一看就是郁衡拼音的首字母。

    也不知道這小少爺是怎麼想的,再這麼個敏感部位紋,生怕別人看不著似的。

    他拉了拉衣服領子,坐在床沿上一邊擦著頭髮,一邊瞧著蹲在黑暗角落裡的鄰居老鬼,完美的嘴角有些開裂,這還不走了?蹲上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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