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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6:41:31 作者: 西瓜尼姑
    穆筠嫻趴在穆筠嫚的肩頭,道:「姐姐近來好不好?」

    穆筠嫚道:「你不是都知道了?」

    穆筠嫻眨眨眼道:「知道什麼呀?」

    穆筠嫚道:「啾啾不是都告訴你了?」

    穆筠嫻更加心虛了,啾啾這大嘴巴子,不會把她和魏長坤的事也說了吧,可是她和魏長坤壓根沒事呀!

    本著敵不動則我不動的心態,穆筠嫻淡定道:「是……前幾天正好和啾啾一塊兒玩,就問了他兩句。」

    穆筠嫚擰了擰穆筠嫻的臉蛋,咬著牙寵溺道:「你倒是什麼都明白,成大姑娘了呵!告訴我,都從哪兒學來的?」

    穆筠嫻搖頭掙脫皇后的「蹂躪」,給自己揉了揉臉頰,道:「我鼻子靈嘛!有時候遇到不知道的草藥,常翻看藥方,自然一知半解一些。」

    穆筠嫚嘆氣一聲,憐愛地看著穆筠嫻道:「吾家有女初長成,都開始曉事了。」

    妹妹是她帶大的,穆筠嫚驀地有些惆悵。

    穆筠嫻忙撒嬌道:「長的再大不也是姐姐的妹妹麼。」

    穆筠嫚摟著穆筠嫻,道:「從來都是你最體諒我。」

    穆筠嫻蹭了蹭穆筠嫚道:「皇上姐夫待你不好麼?」

    穆筠嫚眼光暗淡了一些,道:「好,如何不好?一月有半月都在我這兒,怎麼會不好。」

    但始終也有十多天,在別人那兒。

    揭過這事不提,穆筠嫚忽而笑道:「聽說你見了胡家的小郎君,他為人如何?」

    穆筠嫻坐直了身子,答話道:「已經讓母親婉拒了,他太老實了,沒趣。」

    塞了顆蜜棗往嘴裡去,穆筠嫻道:「還不如我的花兒好玩呢。」

    穆筠嫚哈哈大笑道:「到底還是小。」沒到動男女之情的地步。

    穆筠嫻一邊兒吃著蜜棗,一邊想起了魏長坤,若是要在呆子裡挑一個呆子的話,那還是這個呆子比較有趣。

    姐妹兩個又說了會子話,宮人進來稟說皇帝中午要在坤寧宮用飯,穆筠嫻也知趣,便不肯多留了。

    穆筠嫚要親自送她,拉著她的手千萬囑咐道:「夫郎顯貴不是第一等,最要緊的是待你好,心裡只有你,再容不下旁人。」

    穆筠嫻握著穆筠嫚發涼的手,點頭道:「二姐,我明白了。」

    穆筠嫚送她到門口,目送穆筠嫻出了坤寧宮才轉身回去。她是天下最顯貴的女人,而她希望自己的妹妹,得一如意郎君,做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穆筠嫻走後沒多久,皇帝便來了,穆筠嫚不冷不淡的樣子,好似和以前兩人恩愛的時候沒有區別。

    朱煦笑嘻嘻討好著穆筠嫚,主動說話:「本來早些就來的,坤弟來了宮中,我與他博弈一局,耽誤了一會子。他的棋藝退步了,半個時辰都沒有,就輸了。」

    魏長坤那時候已經婉拒了朱煦留飯,聽說皇帝要去找皇后吃飯,他就知道穆筠嫻久留不了,當然得快點輸。

    穆筠嫚倒是沒往心裡去,坐下來之後,只隨口問了一句:「長平侯不是才上任,還有工夫找你來下棋?」

    朱煦道:「估摸著來宮裡看太后,順道找我下棋吧。」

    帝後兩人擺了膳,不在言語。

    穆筠嫻已經出了宮,巧的是,她出宮途中遇到了魏長坤。

    穆筠嫻也有幾日沒見著他了,一想到長平侯府和郭家人還有牽扯,她就不大樂意搭理他。

    魏長坤跟在她馬車旁邊,道:「時候不早了,穆姑娘餓了沒有?」

    今兒獨自出來的,穆筠嫻自己撩開帘子,瞪他一眼,道:「跟著我做什麼?」

    魏長坤道:「禮尚往來,你想要什麼?」

    「不必了。」

    魏長坤換了法子,他道:「想請姑娘幫個忙,可否借一步說話?」

    穆筠嫻想到魏長坤父親的事,想了想便答應了。

    魏長坤領她去了離宣北坊不遠的自家酒樓,挑了個僻靜的雅間,點了一壺茶水。

    穆筠嫻不大自在道:「侯爺有事快說罷,這般獨處,難免叫人說閒話。」

    魏長坤道:「別怕,酒樓我家的,沒人敢說。」

    若非青天白日,外邊又有人來人往,穆筠嫻也不敢來。

    魏長坤問她:「上次你我遇見的院子,那個女人你可認識?」

    穆筠嫻抬眉道:「你問這個做什麼?與你有什麼干係?」

    魏長坤道:「我在那附近買了一間院子,碰巧了,她去了我那院子好幾次。」

    穆筠嫻皺皺眉,道:「什麼意思?」

    魏長坤自顧斟茶,道:「有你叔父庇佑,她的底細難查。」

    穆筠嫻遲疑一瞬,道:「你告訴我做什麼?」

    魏長坤道:「你父親可知道此事?」

    穆筠嫻想了想,道:「恐怕知道,不過也就比我早知道一點。」

    魏長坤點點頭,那就是意味著,穆先文養的這個外室,穆先衡是不知情的。

    穆筠嫻腦子裡轉了幾個圈,魏長坤查他父親的事,必定牽扯深廣,穆先文的外室若是和這事有關聯,那麼是巧合還是有意?

    上一輩的恩怨穆筠嫻不清楚,但是她知道自己父親是什麼人,她瞧了魏長坤一眼,道:「我爹不知道我三叔的事,而且……我爹不是愛出頭的性格,若非逼到了火燒眉毛的地步,他多是不會插手別人的事。」

    端著茶杯的手一頓,魏長坤道:「我知道。」

    他一點都不懷疑定國公,因為當年之事,穆先衡作為最大的受益人,並非必然。一個處心積慮的人,不會讓自己的計劃有那麼大的偶然性。

    魏長坤喝了口熱茶,想起了當年穆先衡在魏北望死後被立為主帥的緣故----不過是因為定國公對宮中宦官友好,被宦官偶爾提了一句,才被先帝選中成了新主帥,即使兵部送來的名單里並沒有穆先衡的名字。

    穆筠嫻也喝了口茶,道:「多謝提醒。」

    說到這兒,也就沒什麼事了,穆筠嫻放下茶杯想走,魏長坤跟著站起身,問她:「你怎麼不理我了?」

    穆筠嫻轉頭看著他,好笑地看著他,道:「我為什麼要理你?」

    魏長坤胸口卡著「喜歡」兩個字,他心神一震,遲遲說不出口。

    魏長坤繼續追問道:「怎麼樣,你才肯理我?」

    穆筠嫻輕哼道:「心情好的時候。」

    「怎麼才會讓你心情好?」

    穆筠嫻沒回答這個問題,轉身就走了,她現在心情就挺好的。

    魏長坤一陣苦惱,直接回了府,準備問問入寐,姑娘家的到底怎麼樣心情才好。

    穆筠嫻回家就一直等著,等呀等,長平侯府也果然有了動靜。太夫人稱病,拒不見客,魏長坤的婚事自然就耽擱下來了。

    再有一個大消息就是,歲羨榮婉拒了好幾家人,什麼與郭家的胡家的何家的相關的人,她一概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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