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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6:19:57 作者: 木下雉水
    「噗噗噗!」

    只見,無數的長劍虛影閃爍,將空間割裂成一道又一道,環繞於江流的周身,籠罩著他。

    江流的身上,出現一道又一道劍傷,氣息萎靡不振,根本無力去抵擋。

    「落劍!」

    第二劍侍話音落下,漫天的劍氣便隨之而動,化為囚籠,環繞於江流的右手邊,瞬息之間,皮開肉綻,血肉橫飛!

    江流發出一聲慘叫,殺戮之劍脫手而出!

    第二劍侍抬手一招,將殺戮之劍抓在了手中,嘴角勾起了一絲笑意,「到手了!」

    隨後,他眼眸一冷,「死!」

    當即,一抹流光直奔江流的後心而去!

    「江公子小心!」

    蝶兒心急如焚,全身法力涌動,擋在江流的身前。

    不過,那流光根本不是她所能抵擋,直接將她的法力破開,自她的胸口洞穿而過,血液飆飛,染紅了江流的眼!

    「斬草除根,亂空碎星!」

    第二劍侍冷酷無比,周身殺氣濤濤,如劍道主宰,二十幾柄長劍於虛空中旋繞,化為強大的劍刃風暴,將所有人包括神葵在內,全都裹挾了進去,如同絞肉機一般,欲要將一切化為齏粉!

    「哎。」

    絕望之際,一聲嘆息,好似來自亘古。

    神葵突然冒出了耀目的金光,越來越亮,最終整個花朵好似變為了一個太陽一般,冉冉升起。

    光暈所過之處,空間定格,時間定格,這片空間好似都被割裂開來一般。

    隨後,一道空間裂縫出現,神葵的根莖將眾人一裹,便進入了空間裂縫,逃竄了出去。

    老人參看著空蕩蕩的地方,氣急敗壞道:「可惡,這是神葵的大日神光,想不到它居然還能施展出來!」

    第二劍侍摩挲著殺戮之間,冷笑道:「放心,苟延殘喘罷了,他們跑不了!」

    「這次已經有了大收穫,我先將這把蘊含著至尊傳承的神劍帶回去,其他人……全力尋找!」

    遠在百萬里之外的混沌之中,一道身影正在亡命天涯。

    正是江流。

    他懷中抱著蝶兒,腦袋上頂著一盆向日葵,身上還圍滿了蝴蝶,一道道傷口,也在汩汩的流淌著鮮血。

    施展了剛剛那個神通,神葵顯然付出的代價不小,不僅僅小了,更是焉了,有了枯萎的跡象。

    向日葵光華黯淡,虛弱道:「少年郎,你有至尊之姿。」

    「我為祭靈,命不久矣,死前會將畢生精華灌入你的體內,好好修煉,爭取早日證得大道,不要浪費了我的精華。」

    江流直奔神域,速度飛快,一邊道:「祭靈,你不要如此說,我知道有一個地方,一定能夠救你!」

    向日葵甩了甩葉子,「你怎會如此天真,根本不存在的。」

    江流急促,虔誠道:「一定可以的!在神域之中,有一位絕世高人,他不但能夠救你,一定還能夠救蝶兒以及大家!」

    「因為……那裡的高人,無所不能!」

    「實不相瞞,我之所以跟著蝶兒過來,其實也是想要先看看你,想著能否將你獻給高人。」

    向日葵沉默了。

    良久,它忍不住悲戚道:「多好的少年郎啊,顯然被劍氣傷到了腦子,得了臆想症。」

    它的狀態自己知曉,本源沾染了不詳,只會一步步衰落,如今本源損耗殆盡,還受了重傷,這是無解之局,整個混沌都沒有辦法能救自己了!

    江流口口聲聲喊著高人,還想著把我獻給高人,簡直就是異想天開,天花亂墜。

    妥妥的是瘋了,這不是臆想是什麼?

    「少年郎,你渴望力量嗎?」

    向日葵現在沒得選,必須把力量傳給江流,循循善誘道:「乖乖把嘴張開,讓我插進去,將精華度給你。」

    一邊說著,它的一根根莖慢悠悠的長大變長,來到了江流的嘴邊。

    江流大驚,連忙道:「祭靈前輩,你冷靜一點,我說的都是事實,你不要這樣!」

    「少年郎,該冷靜的是你!認清現實吧,這世上根本就沒有那等高人,快,趕緊含進去。」

    向日葵的根莖開始捅著江流的嘴巴。

    江流則是死死抿著嘴,用神識開口道:「祭靈前輩,你這樣我可就生氣了,我是堅決不會貪求你的精華的!」

    向日葵焦急的大吼:「少年郎,我的時間不多了,你也一樣,你這種狀態也會死的!快張嘴,接著!」

    「我背後有高人,我不怕!」

    「傻逼!」

    一人一花以一種奇異的姿勢僵持著

    一直僵持到了神域,向日葵已經筋疲力盡,根莖聳拉著,生機開始消散,動都沒法動一下了,至於江流,他的嘴巴已經被捅腫了。

    見到了前方不遠處的落仙山脈,江流的眼睛頓時一亮,開口道:「祭靈前輩,快到了,你們有救了!」

    「傻傻的少年郎啊。」向日葵無力的嘆息。

    江流來到落仙山脈山腳,大喘著粗氣,臉色蒼白,疾步上山。

    他的傷勢其實也很重,大大小小的傷口多達上百多處,無數的劍意在他的體內肆虐,鮮血不停的溢出,能夠堅持到這裡已經算是極限。

    看到了那處四合院,江流終於再也支撐不住,嘴裡噴出一口血來,深吸一口氣,嘶聲道:「聖……聖君大人在家嗎?在下江流,求……求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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