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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6:12:12 作者: 請叫我山大王
    胖子說:「那我再繼續幫你盯著吧,一旦有房子,我立刻給你租了。」

    長歲沖他一笑:「辛苦你了,胖哥。」

    胖子都不好意思了:「哎呀,我辛苦什麼啊,倒是你,最近行程那麼緊,你都沒好好睡過覺。今天晚上你早點睡,節目是明天下午三點才開錄,我們下午一點半到那兒做妝發來的及,你可以睡個懶覺。」

    長歲點點頭。

    小張走在前面先用房卡刷開了房門,把行李箱都拎了進去。

    胖子沒進房間:「那行,你們早點休息,我明天再來接你們。」

    長歲進了房間。

    半個小時後,長歲換了身衣服出門了。

    長歲前腳剛出門,同樓層的某個房間的門也開了,玉焚拿著手機從房間裡出來,往電梯的方向走去。

    兩人一前一後來到電梯間。

    站在同一座電梯前。

    玉焚用餘光掃了眼旁邊的人。

    大晚上的穿一身黑,戴了頂帽子,帽子底下還有口罩,把一張臉藏得嚴嚴實實,只有一頭格外茂密的長捲髮露在外面。

    就在這時,這人抬頭看了過來。

    帽檐底下一雙藏在陰影里的眼睛漆黑,直勾勾的盯著他。

    玉焚心裡頓時咯噔一下,居然有些慌亂,想移開視線,又覺得這樣顯得自己心虛,乾脆和她對視。

    好在那人只是盯了他兩秒就轉開了。

    玉焚不知道為什麼,心裡有種怪怪的感覺。

    「叮」

    電梯門開了。

    那人先走了進去。

    他跟著走進去,看著那人伸出手按了一樓。

    玉焚腦子裡頓時閃過一個念頭。

    她的手好白。

    他現在站在她的斜後方,因此可以肆無忌憚的打量她。

    這麼晚了,打扮成這樣,是自己見不得人?還是要去敢見不得人的事?

    玉焚突然對這個「黑衣女人」產生了一種古怪而又強烈的好奇心。

    他也說不上來,他平時並不是個好奇心旺盛的人,只是今天這個人身上好像有什麼讓他格外在意的點,但是到底是什麼,他自己也說不上來。

    玉焚在打量長歲的時候。

    長歲也通過面前光滑的牆面打量著玉焚。

    真是冤家路窄,沒想到居然能在這裡遇到西城的那個捉鬼師。

    比起上次,他這次看起來似乎狀態不大對,臉色蒼白,氣息虛浮,眉眼間還隱隱帶著陰鬱,和上次那個神采飛揚的狀態完全不同。

    受傷了?

    長歲腦子裡突然靈光一閃。

    難道煉製小鬼的人就是他?

    長歲想了想,又覺得不對,從上次交手來看,以他的實力應該沒有辦法煉製出陰力那麼強的小鬼,但是跟她鬥法的人卻有可能是他。

    她有師父,他應該也有師父。

    可能是師父煉製小鬼,然後交給徒弟操縱斂財。

    本來這一行,大家個賺各的錢,井水不犯河水。

    但是他先是在西城橫插一手,現在又用煉製小鬼這樣陰毒的術法差點害了劉瑩。

    而她先後都叫他吃了虧,第二次鬥法甚至直接打散了他體內的靈力,讓他最少半年時間靈力凝聚不成。

    兩人的梁子就算是結下了。

    論術法精深和操控,長歲自認遠在他之上,值得她忌憚的也就是他背後那個煉製小鬼的人。

    看他現在這幅樣子,靈力還是散亂的,證明他沒有能夠快速恢復靈力的法子…….他操控小鬼應該賺了不少錢。

    長歲心裡突然有了個絕妙的計劃。

    能讓她在他身上大賺一筆。

    就在此時,站在她身後的玉焚突然有一種被人盯上了的後背發涼的感覺。

    電梯門到了一樓。

    長歲站定不動,讓後面的玉焚先走。

    玉焚見她不動,愣了一下,心裡有幾分古怪,但還是先往外走了出去。

    長歲隨後出去,在口袋裡掏出一張黃符,熟練的用手撕出了一個小人形狀的小紙人,用手指在舌頭上蘸了點口水,在紙人上點上兩隻眼睛,那小人就在她手掌上活了過來。

    長歲快步走上前去,在和玉焚擦肩而過的瞬間,小人從她手掌心裡跳出去貼到了玉焚的衣角上,然後粗糙的四肢靈活的爬動,爬到了他的肩胛骨處,緊緊地黏在了上面。

    玉焚絲毫沒有察覺自己身上多了什麼不該有的東西,看著前面那道快步走出酒店門的背影,皺了皺眉。

    這個人真是怎麼看怎麼怪異。

    ……

    長歲出了酒店大門打車離開。

    她能夠通過那個小人感應到那個男人住哪個房間,然後可以實施她接下來的計劃。

    而她現在,要去找賀侓了。

    本來想給他一個驚喜,就沒先告訴他,誰知道到了小公園聯繫賀侓,劇組今天居然是拍大夜戲,於是她只能在小公園等他下戲。

    長歲實在是太困了,她本來就比常人需要更多的睡眠時間,行程忙的時候,晚上可能只能睡四五個小時,路上見縫插針的睡一會兒,今天也錄了一天節目,又累又困。賀侓趁著等戲的時間從劇組匆匆趕來的時候,她已經撐不住趴在膝蓋上睡著了。

    她坐在長椅上,上半身彎折下去,雙手交疊趴在自己的膝蓋上,她摘了帽子放在一邊,長長的頭髮傾瀉下來,像絲綢一樣折射出潤亮柔軟的光,臉側著,因為戴了口罩,只露出光潔飽滿的額頭和好看的眉眼,睫毛又長又密的覆下來,連他走近了都毫無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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