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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5:59:59 作者: 星旅
    鳳敖見她美眸噴火張口欲言的模樣,當即眸色一暗俯下頭便將那紅唇噙住,也將她欲吐的話盡數給堵了回去。

    她的唇果然如他所想嬌軟香甜,妙不可言,便連她呼吸間時隱時現的香氣都令他難以抑制的著迷沉溺。

    鳳敖未料想與她頭一回親吻回竟會是在如此簡陋,如此情況之下。且以這小婦人的脾性,怕是對自己更是恨恨以示。可既事已至此,多想無異,好容易吃到嘴裡的肉,斷然沒有半途而廢的道理。

    雲聽要瘋了,她要被氣瘋了,要恨瘋了!

    他竟然敢這麼對她,他憑什麼這麼對她!

    可任她再是恨,再是怒,她拼盡全力掙扎卻仍是動不了分毫,唇上肆虐的人的動作也未曾停頓分毫。她不甘心,不放棄,她張開嘴要狠狠撕咬他,要咬掉他的舌,咬掉他的唇!

    可她的想法根本沒有施展的機會,便被他兇猛的反攻無有任何抵擋之力而一敗塗地。

    她搖著頭想要甩開他,卻被他緊緊口及附著,想要咬他,卻連合上嘴的機會都沒有,她又怒又無力的被逼紅了眼眶,被奪去了呼吸,卻仍不死心的瞪著他,直到眼前陣陣發黑神志飄忽,才猛地感到外力消失,鬆快清甜的空氣爭先恐後在她急促的喘息間沖了進來,讓她得以重獲新生。

    她頭腦懵怔的貪婪呼吸著,甚至不知道馬兒何時停下,自己到了何地,在清醒過來時,抬眼便見他那帶著饜足得意的笑臉,還未來得及想,手已快過腦子先一步打了上去。

    「啪!」

    聲音雖響,但因她身子無力,打在臉上除了讓鳳敖有些難堪外,並未察覺什麼疼痛。

    他停下腳步,就這般橫抱著她,笑意漸收垂眸看她,舌尖頂了頂顎內被打到的左臉,腦中想的竟是上次右邊,這次左邊,爺這張臉,可是讓她打齊活了。

    雲聽看著他沉下來的臉心覺痛快,只恨自己力氣太小沒能給他掛彩!

    待力氣漸回,她忍下胃腹生理性的不適,再掙扎著要逃開他,而這次她竟順利的落了地,可當她轉過身背對他欲逃時,卻被滿眼陌生的庭院,及那四面八方無聲立著人,而驚止了步,這一刻,她清晰的知道,自己無路可逃了。

    鳳敖看了眼僵在原地的小婦人,抬手摸了摸無痕無痛的左頰,輕嘖了聲,越過她徑直來到流水亭中坐下,接過下人遞來的溫茶正欲飲下,卻又放下,親手倒了杯茶放在對面,側頭看向亭外站著的小婦人,微偏了下頭,語氣慵懶:「過來。」

    雲聽頓了下,猛地握緊了拳,緩緩抬起瀲灩水媚卻清亮的眼冷靜的望著他,「你到底想怎麼樣。」

    鳳敖見她渾身戒備的站在原地,挑眉輕笑再次微偏了頭示意:「過來坐下說話。」

    說完又似是隨意說道:「左右爺我無事,有的是時間耗著,就是不知那寺里的人,等不等得起。」

    「無恥!」

    雲聽恨恨地瞪著他咬牙罵道,卻不可避免因了他的話心中發冷。他果然一直蟄伏在暗處盯著她的動靜,這個瘋子,變態,神經病!

    可縱她心中再恨,卻是被他拿了軟肋,明霖還等著她,婆母還等著她,她眼下別無辦法,只能暫且忍氣吞聲,在他不為所動甚至是好整以暇的表情中腳步沉重的走過去。

    鳳敖卻像是感覺不到她看向他時那恨不得提刀砍他的眼神,只換了茶杯重新倒了茶放在她身前,銳眸深深的看著她,揚眉示意:「罵了一路定然口乾,先喝了茶再說話。」

    雲聽不停提醒自己小不忍則亂大謀,大睜著水汪汪的美眸一瞬不瞬的瞪著他,緊抿著微腫的紅唇,抬手便端杯一飲而盡,叮的聲重重將杯子放下,咬牙說道:「你到底要說什麼!」

    然鳳敖的目光卻不由自主被她潤了茶水的飽滿紅唇所吸引,方才那令他著迷的柔嫩香軟不期然重又侵襲而來,令他呼吸驟停了瞬。

    他深吸口氣艱難的移開視線,微眯了眼意味不明的嘆了聲,什麼樣的天香國色才女佳人他沒見過,甚而便是那脫光了躺在床上自薦求他享用的豐腴美人,他也能坐懷不亂興致缺缺,卻如今只一個吻便令他像個沒甚出息的毛頭小子,自制力大大減退。這小婦人,著實厲害。

    想他鳳敖從來想要便取從不委屈自己,便是那高門貴女他若開口要了,也不過一個眼神一句話,便有人主動呈上。可現下,他竟放著這引得他食指大動的小婦人不動,而受這□□焚身之屈,還生怕嚇著了她,更奇怪的是,他竟還樂在其中甘之如飴。

    轉眸看她掩飾不住情緒的噴火美眸,鳳敖忽而勾唇一笑,他就喜歡這小婦人氣他罵他卻奈何不了他的樣子,有趣,快哉。

    「我要說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什麼。而我要的什麼,夫人你,應心中深明才是。」

    「上次我便已說得明明白白,你!」是聾子嗎?

    可雲聽硬是咽下了後半句話,她想要離開,就不能再激怒他。

    便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語氣生硬但條理清晰的曉之以理道:「鳳公子儀表不凡又是盛京貴公子,先前既能路見不平出手相助便足以證明公子心地良善。我不過一偏地寡婦身份低位如何也配不上公子,且公子應也知我心繫我夫,斷然不可能移情改嫁。我知公子如今不過是覺我樣貌出眾才起了一時興趣,待到興致一過,必然會將我棄如敝履。既你我皆知這必然的結局,那為何不能放下一時之念,放彼此一馬,只當做為雙方留下一段想起時可以一笑的回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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