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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5:53:31 作者: 第一隻喵
這地衣乃是貢品,織成一丈,不知要耗費多少人力物力,如今雖然是太平盛世,可年年水旱之災卻也不少,國富民貧,也是實情,然而長安城的豪貴人家,卻是一個比著一個的窮極奢欲,大約也是因為神武帝喜愛鋪張,上有所好,下必從之的緣故。
又想起應璉從來寬厚仁愛,體恤民情,雖然貴為儲君,但東宮中的陳設用度,一概都是簡單,不說比惠妃的蓬萊殿和應長樂的公主府了,就連潞王府,也比東宮氣派得多,應璉大約也是因為生成這種性子,所以並不得神武帝歡心,總嫌他謹小慎微,不似他的豪闊風度。
然而為天子者,又豈能一味放縱私慾?王公貴族的封地越來越多,國庫能收上來的稅銀越來越少,上半年甘州大旱,竟連賑災的銀米都籌不夠,這太平盛世底下的滿目瘡痍,也唯有等應璉上位,大約才能有所好轉。
「想什麼呢?」應長樂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快上馬吧,你跟我和五哥一隊!」
小僮牽來一匹白馬,裴寂翻身騎上,應長樂當先揮桿打出去一球,對戰的康畢力呼哨一聲,拍馬來搶,馬頭攢動,球桿亂舞,霎時間便斗到了一處。
「無為,」應珏探身打出一球,百忙中低聲向裴寂問道,「你來尋我,可是二哥有事?」
應璉排行第二,兄弟間都叫他二哥,裴寂忙道:「非是為殿下,乃是臣一點私事。」
「玉裴郎,」應長樂突然一聲嬌喝,從齊雲縉球桿底下搶到了球,揮杖擊了過來,「接著!」
裴寂扯住韁繩先往邊上一讓,跟著手中球桿伸出,只在球上一擊,那球立時轉了方向,掠過半個場地,穩穩地撞進了康畢力一方的球門。
當一聲鑼響,計分的小僮高叫:「貴主率先得分!」
應長樂笑起來,拍馬到裴寂身邊,球桿在他胳膊上輕輕一點,道:「不愧是玉裴郎!」
一聲尖利的呼哨聲,卻是齊雲縉又搶到了球,高叫著擊了出去,應長樂拍馬追出去,裴寂瞧著球的方向,趁機向應珏說道:「雲州案那個沈白洛,臣想求大王在張相面前為他開脫一二。」
先前神武帝親自判斷了主要案情,剩下那些無關緊要的案犯,便連著彈劾范溫的案子,一併交給了張徑山,張徑山乃是惠妃一黨,裴寂自知說不上話,唯有應珏與各方都維持得不錯,是以他思來想去,便來求了應珏。
「當」一聲鑼響,卻是齊雲縉那一球進了,小僮高叫道:「郡馬得分!」
對方的歡呼聲中,應珏笑著說道:「這可是奇了,無為你什麼時候,居然托我行這種人情?可真是不像你的做派!」
裴寂並不分辯,只道:「臣惶恐。」
「行吧,」應珏道,「你想怎麼給他開脫,保住性命?還是別的?」
「越輕越好,」裴寂道,「他是被迫自衛,並非故意殺傷,按律該當輕判。」
「你等我的消息吧,就這幾天!」應珏說著話,靴跟在馬肚子上狠狠一踢,疾風也似地衝出去,伸杆奪過了康畢力杆下的球。
裴寂正要跟上去,球場邊匆匆走來一個家僮,叫了聲:「裴中允,你府中有人來尋!」
場中爭鬥成一團的幾個人不免都停了下來,裴寂自知能尋到這裡來,多半是要緊的事,忙向應珏一拱手,道:「大王見諒,臣去去就來。」
「你快著些!」應珏笑道,「我先尋個人頂你一會兒。」
球場邊,韋策直直盯著裴寂遠去的背影,咬緊了牙關。
齊雲縉趁著換人的間隙,向應長樂說道:「看見沒,裴三那腿腳,他為著在外頭養外室,被他耶耶打了,公主可曾聽說?」
康畢力一指韋策,向應珏說道:「那個叫韋策的,是戶部郎中韋需的兒子,今日向我獻了一隻絕佳的鬥雞,潞王,哪天我帶來跟你的黑將軍斗一斗,如何?」
裴寂趕到前面時,卻是魏蟠迎上來,低聲道:「沈娘子的母親堅持要帶沈娘子走,我等不敢狠攔,還請郎君拿個主意。」
作者有話要說: 晚九點加更,記得來看哦,麼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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攢了個年代文預收,《宮斗高手在七零》,頭一回嘗試年代文,小可愛們收一個吧:
唐渺渺入宮後從最低階的美人做起,一路橫掃六宮粉黛,拉下中宮皇后,最終熬死皇帝,晉級太后,成為名副其實的後宮第一人。
再睜眼時,唐渺渺穿成了七十年代窮山溝里的小姑娘。
煙燻火燎的煤油燈底下,那個盤算著一百塊錢把她嫁給傻子的,是她重男輕女的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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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上耷拉著腦袋不敢吭聲的,是她百事孝為先的爹。
偷偷抹眼淚準備回娘家借錢的,是她老實巴交的媽。
唐渺渺看看窮得只剩下四面牆的家,悠悠地嘆了口氣。
自打鬥倒了所有對手,哀家已經鹹魚多年,還真是,技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