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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5:45:41 作者: 檐上春
山峨抬起頭,神色複雜的看了看戚秋,又轉頭看向謝殊和東影,實在是有些無言。
清秀明麗的戚翠花。
高大冷峻的謝狗蛋。
沉默寡言的鐵柱和她這個嬌俏可愛的二丫。
這樣,真的合適嗎?
倒是劉志剛連連哦了兩聲,看著戚秋和謝殊恍然道:「原來是翠花和狗蛋啊,我前兩年還聽莊大哥提起過你們,原來你們都長這麼大了,你們還小的時候來江陵我還曾抱過你們呢。」
一聽是熟人,劉志剛也熟稔了起來,走過來捏了捏謝殊寬厚的肩膀,樂呵呵地說:「狗蛋長大了,比小時候好看太過了,身板也硬朗起來了。」
劉志剛看著謝殊的目光透著慈祥,眯著眼回憶道:「我記得當年抱你的時候你才還是個小不點,我抱著你去我家裡頭吃飯,沒走兩步你卻尿了。」
劉志剛嘿嘿一笑,「尿了我一身,你大伯為此來賠了我一件衣裳。」
謝殊:「……」
東影一時都不敢抬頭看謝殊的臉色。
面對慈祥和善的劉志剛,謝殊又能說什麼呢?只能僵硬著站在原地,桀驁冷淡的面容上勉強擠出一抹笑來,任由劉志剛滔滔不絕的講述著狗蛋小時候是怎麼用尿和泥巴玩。
謝殊嘴邊最後一絲僵硬的笑也有些掛不住了。
戚秋低下頭,也是多有不忍心。
狗蛋小時候的趣事實在是太多了,劉志剛拉著謝殊說了許久才停,最後感慨的拍了拍謝殊的肩膀,不再打擾謝殊和戚秋找東西,自己回去接著吃飯了。
劉志剛走後,聽了半天狗蛋光榮事跡的謝殊神色有些恍惚,僵硬著站在原地,一言不發,東影不忍心多看,戚秋猶豫著走上前去,「表哥,你還好嗎?」
謝殊垂在身側的手握得緊緊的,聞言抬起眸子,目光深處帶著隱忍與委屈,終是沒忍住開口道:「我小時候不這樣,不用尿和泥巴玩。」
戚秋憐憫的摸了摸謝殊,「乖,我知道,不想了,我們找找線索。」
謝殊憋屈地看了她一眼,忍辱負重地點了點頭。
莊敬的家裡有些亂,一看就是主人在的時候也沒怎麼打掃過屋子,莊敬離開的時候應該是只把貴重物品給拿走了,床上還堆積著不少衣物。地上和角落裡還堆積著不少碎瓷片和破損的鍋碗瓢盆,像是有人拿東西砸過。
山峨掃了一圈之後湊近戚秋,好奇地小聲詢問:「小姐,你怎麼知道莊敬侄子侄女叫狗蛋和翠花啊?」
她剛才嚇了一跳,還以為要露餡了。
戚秋哪裡會知道,但是想起被她誤以為是原著的第三世曾經說過,在書中的設定下,那時候的村落鄉下都信奉賤名好養活,所以一般都給子女起名翠花和狗蛋,戚秋也是突然想起來,便試了一試,若是不對,這種隨處可見的名字也好往回圓,不至於一下就被揭穿。
戚秋隨口道:「我隨便蒙的,你去院子裡看看,別漏下什麼。」
山峨趕緊應了一聲,轉身去了院子。
戚秋和謝殊在屋子裡翻箱倒櫃,主要是想看看有沒有什麼書信之類有用的東西,若是有能直接證明莊敬是被人指使去到京城蟄伏起來,告發戚家的信件,那樣不僅可以直接證明了證人所言不可信,還能順著這些信件查下去。
只是依如謝殊曾在莊敬居住的京城宅子裡搜查過那般的一樣,這裡也是乾乾淨淨,什麼書信紙條都沒有看見,甚至家中連根毛筆都沒有,戚秋不死心,將莊敬的屋子裡翻了個底朝天,卻也只翻出兩本書來。
這兩本書是科舉子弟家中必備,書上還留有筆記,一看就是曾用心讀過。
戚秋不禁覺得奇怪,「這書看著挺新的,應該最多只有三四個年頭,那時候莊敬早就過了科舉的年紀,不應該會看這些。」
謝殊走過來看了一眼,「這不是莊敬的字跡,在他京城的宅子裡,我看過他的字跡,不是這樣的。」
戚秋看著謝殊,「那……會不會是他孩子的?」
經過調查得知,莊敬是有一個孩子的,今年應該比謝殊小上幾歲,只可惜幾年前就失蹤了,至今仍不見人。
戚秋和謝殊都一直認為這個孩子是關鍵,但苦於找不到關於莊敬孩子的任何線索,只知道他叫莊赫蘭。
謝殊點頭,「很有可能,莊赫蘭若是比我小几歲,那正是科考的年紀,看這些書很正常。」
戚秋將書收下,繼續開始翻箱倒櫃,就在這時,站在院外的山峨卻是突然喊了一聲。
戚秋和謝殊趕緊走出去,就見山峨指著院子裡的一口井,一臉不解。
走過去一瞧,只見這口井裡全都是一些破碎的東西。
有被撕得粉碎的書籍,有被砸的稀巴爛的瓷器,有被錘爛的架子,還有被摔得粉碎的鍋碗瓢盆……
等等各種東西,堆滿了水井。
戚秋和謝殊不免一愣,東影也很是納悶,「井裡怎麼都是這些東西,有人來砸過莊敬的家嗎?」
這話自然無人回答。
雖然很是費解,但此時誰也搞不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戚秋嘆了一口氣,「一會問問劉叔這是怎麼一回事吧。」
井裡是有水的,這些東西堆得太密實,根本無法打撈上來,並且井口又太小,東影也跳不下去。
也只能這樣了。
謝殊和戚秋繼續找尋屋子,東影和山峨便到外面的院子裡找尋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