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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5:45:41 作者: 檐上春
    正是為難之時,謝殊卻是派人來告知,說同意榮郡王帶著大夫來診治。

    謝夫人不知道謝殊在搞什麼鬼,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將人領進了謝殊的屋子。

    榮郡王看著謝殊樂呵呵地說:「怎麼打場馬球還骨折了,我帶了府上擅長跌打損傷的大夫來給你瞧瞧,若不是那麼嚴重,錦衣衛的事還指望你忙活呢。」

    謝殊神色淡漠,不置可否。

    大夫在榮郡王的示意下走進內室,彎腰查看起了謝殊的傷勢,這大夫一看便十分老道,手腳利索,摸起骨來也是毫不含糊。

    謝夫人心不禁揪了起來,唯恐大夫看出來什麼揭穿了謝殊去,頓時連呼吸聲都小了去。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大夫從內室里走出來,嘆了一口氣說道:「傷的確實還是挺重的,需要時日靜養,這段時間就別想著辦差事了。」

    也不知謝殊用的什麼法子。

    謝夫人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不禁感到疑惑,心道別是真的傷住了。

    不然怎麼連榮郡王府的大夫都糊弄過去了。

    榮郡王聞言挑了挑眉,臉上露出一抹訝異,但對於這個大夫他是信任的,便也不再說什麼,客氣兩聲之後帶著大夫離開了。

    謝夫人前腳剛送走了榮郡王,後腳聽聞謝殊受傷的謝侯爺便急匆匆的回來了。

    這在外面謝夫人唯恐他人聽見,也不好解釋,只好無奈地跟著謝侯爺再次返回到了謝殊的院子。

    他們來的時候,戚秋也在謝殊屋子裡。

    她替謝殊疊著衣物,嫻靜地坐著,許是過於專注,一時間也沒發現他們的到來。謝殊就立在她身側,許是不想她幹這些雜活,低聲哄著人去休息。

    謝夫人沒覺得有什麼,倒是謝侯爺看著幫謝殊一起收拾行囊的戚秋有些愣神。

    怎麼、怎麼感覺兩人如此親密……

    頓了頓,謝侯爺這才又發現不對。

    謝殊不是腿骨折了嗎,怎麼還能站的如此板正,瞧著這樣子哪裡像是骨折的!

    謝侯爺不禁驚奇地看著謝殊,手指重重地叩了叩門。

    謝殊和戚秋這才注意到謝夫人和謝侯爺,戚秋趕緊站起身來,退至一旁,掩飾一般低下頭,福了福身子,聲如蚊蠅的請了安。

    被撞見和戚秋在一起,謝殊倒是沒有緊張掩飾,請過安之後低下頭繼續整理戚秋剛剛放下的衣物,還步伐平穩的走到了一旁將窗戶給關上了。

    謝侯爺頓時瞪大了眼睛,「你這是……你不是受傷了嗎!?」

    謝夫人趕緊拉著謝侯爺進了屋子,反手將門關上,嗔怪道:「你小聲一些,生怕旁人聽不到一樣。」

    謝侯爺有些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愣愣地看著謝殊和謝夫人,走過來問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們在耍什麼把戲,虧我聽到殊兒受傷的消息急匆匆的從京郊大營趕回來。」

    見謝侯爺風塵僕僕的樣子,謝殊走過來給謝侯爺倒了一杯茶,面上很是輕描淡寫道:「我沒受傷。」

    不等謝侯爺反應過來,謝殊繼續說道:「我打算帶著表妹去江陵。」

    「什麼?!」

    謝殊說的是風輕雲淡,謝侯爺卻是險些蹦起來,一口茶還未咽下,反倒是險些噴出來。

    震驚地看著謝殊,見謝殊一臉正經淡然,絲毫說笑的意思都沒有,謝侯爺便有些坐不住了,皺起眉頭道:「在這個節骨眼上,你去江陵做什麼?」

    「查案。」謝殊淡淡地吐出兩個字,「內閣以避嫌為由阻止我查戚家的案子,在京城中我是無法繼續了解此案了,唯有從江陵開始破局。」

    謝侯爺已經聽說了此事,緊皺著眉頭,聞言有些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其實也對內閣的盤算心知肚明。

    謝殊繼續說道:「陛下將金龍令牌交給了我,也曾囑咐我前往江陵,所以江陵我是一定要去的。」

    「金龍令牌?!」謝侯爺吃了一驚。

    這事是謝侯爺沒聽說過的,不由一愣,「陛下何時將金龍令牌交給了你,又囑咐你去江陵的。」

    這金龍令牌乃是天子的隨身之物,見此便如同陛下親臨,並且憑藉著這枚令牌是可以隨時調動皇宮侍衛的,其珍貴之處由此可見。

    謝殊答道:「霍貴妃小產,陛下吐血那日。當時陛下急召我進宮,只是還未等我進宮,陛下便暈倒了過去,我便侯在殿外,之間陛下醒了過來,驅趕了眾人,將我叫到床榻前,將金龍令牌再次交到我手上,並要我前往江陵,只是陛下話還未說完,便又暈倒了過去。」

    謝侯爺越聽眉頭皺的越緊,到最後簡直能夾死一隻蒼蠅,神色凝重,有些不明白為何這個關頭咸緒帝要謝殊前去江陵。

    嘴唇動了幾下,謝侯爺想說什麼,又不便開口,最終謝侯爺也只能將到嘴邊的話給咽下,頓了頓,便也不再阻攔謝殊前往江陵,只是……

    謝侯爺道:「你去就去,帶上秋兒做什麼?江陵路途遙遠,你此番前去又不能聲張,便只能輕裝前往,路上連個伺候的人都沒有,又要趕路,秋兒一個姑娘家跟著你奔波,身子骨怎麼吃得消。」

    謝夫人本來也有此顧慮,聞言不由自主地跟著點了點頭,「是啊,前去江陵少不了徹夜奔波,有些地方連個客棧都沒有,只能在外面露宿,你在外面跑慣了也就罷,秋兒可如何吃得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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