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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5:45:41 作者: 檐上春
「一個多月?」謝殊頓了一下。
李忠全兩個月前就已經失蹤了,這孩子是哪來的?
「正是,這孩子應該不是李忠全的。」趙生說:「腰桃與李忠全的感情並不深,還遠遠不及他和其夫人王氏,屬下探訪腰桃左鄰右舍的時候還發現,有一個男子以前經常來看他,腰桃自稱那是她哥哥,但是屬下查了腰桃的戶籍,也詢問過當時買她的梨園管事,發現她並沒有哥哥,家裡就只有一個妹妹,今年還不滿十歲。」
「而且……」趙生嚴肅的說道:「通過李忠全夫人王氏的描繪我們畫出了那個要跟李忠全一起做生意的男子畫像,隨後在走訪排查中發現,此人好似就是腰桃自稱的那個哥哥。」
通過王氏的描寫畫出的畫像其實並不準確,只是將那人的特別之處畫出,但巧合的是,通過向左鄰右舍的打聽,趙生驚奇的發現與李忠全一起做毒販生意的人和那個腰桃哥哥的面容特徵基本一樣。
他們也排查過李忠全的圈子,一直沒有推出到底是誰打算和李忠全合夥做毒販買賣,但當時他們唯一漏掉的就是腰桃這支線。
謝殊淡道:「去查查。」
趙生點頭退下了。
等謝殊重新回到詔獄,吳哲這才繼續講他為何要殺害劉川父子,「劉興上京第二日我就知道了,我還請他喝了頓酒,沒想到轉眼就接到了刺殺他的任務。」
在錦衣衛里呆了這麼長時間,吳哲很清楚謝殊想知道什麼,咳了兩聲之後開口說道:「我並不知道向我傳遞任務的人是誰,每月的三、十三、二十三日我都會去城南垂燕街的第八條胡同巷子裡盡頭的那處宅子裡,那處宅子沒人,但是如果有任務交給我,就會在門口掛上一條紅布,我走進去,裡面便有字條告知我每次任務。」
謝殊微微抬眼,看向一旁的錦衣衛,那個錦衣衛立刻領命,快步走了出去。
等腳步聲逐漸遠去之後,詔獄裡只剩下謝殊一個人,謝殊這才繼續問:「若是有突發任務怎麼辦?」
吳哲笑了一下,「突然任務他們才不會交給我,他們一邊用著我,一邊防著我,根本就不會直面跟我相對。自我歸順以來就從來沒有見過給我傳達命令的那個人,除了頭一次他來拉攏我的時候,他戴著面具,身子不高,但應當是個男子。」
面具。
謝殊不禁想起了那個拉攏戚秋的面具人。
頓了頓,吳哲看著謝殊,彎了一下唇說:「不過即使只見過一面,我卻也摸到了他的住所。」
謝殊一驚。
「這還是你教給我的,遇事不決先下藥。」吳哲說著,神色中還帶著稍許得意:「他以為我毫無準備,其實我早就注意到那段時間有人跟蹤我,所以早做了準備。我跟他交談時在他身上下了毒,這種毒藥無跡可查,但會讓他在短時間內起毒疹子,這種毒京城中只有凝暉堂的大夫能解,我就蹲守在凝暉堂附近,終於在一日蹲到了他。」
「不過這個人確實也算是謹慎,他沒有白日去往凝暉堂治病,而是在晚上,凝暉堂快要落鎖的時候戴著面具劫持了一個大夫。」吳哲說:「不過這次他沒有防備,拿了藥方連輕功都沒用,就那麼走著回了宅子裡去。」
謝殊眉頭緊擰著,想起戚秋被抓起來的侍衛鄭朝,沉聲問道:「宅子在哪?」
吳哲並沒有兜圈子,淡聲道:「就在梨園那條街上,從西口進去,第五處民宅,門口種著幾棵竹子。」
謝殊立馬站起身,就要離開,吳哲卻又叫住了他,說道:「帶著人去吧,那處宅子我觀察過,雖然只是他落腳的一個地方,十天中有一天在那處宅子裡歇腳都是稀奇的,但宅子裡還是有著幾名高手的,我上次偷偷觀察就險些被發現,差點就回不來了。」
謝殊腳步一頓。
*
聽到謝殊回府的消息時,戚秋才剛觀看完戚家真相線索片段,因著成功查破劉興一案完成任務,系統獎勵了她兩朵金玫瑰,和一枚待兌換的戚秋信物以及一份戚家真相線索片段。
集齊五份線索片段,成功兌換了一份戚家真相線索片段。這段線索片段很短,短到可以用短短地一句話來描述——
京城安府的安大人在家裡大罵錢御史獅子大張口,一下子就要兩千兩銀子,隨後不知給誰寫了一封信。
看完之後戚秋都有些恍惚了,若不是這個真相線索片段,她真的都要忘掉京城裡還有一個安家了。
安夫人也就是井明月的姑母,井明月上京城之後便是先住在安家,後來安夫人在謝殊的生辰宴陷害井明月無果被發現之後,井明月就搬離了安家,安家也在京城之中徹底的沉寂下來。
她好似已經很久沒有見過安夫人和安家的兩位小姐了,如今乍看到此事與安府相關,心裡除了陌生卻也還有一種果然如此的感覺。
安家果然與之逃脫不了干係。
不過,這個真相線索片段雖然清晰明確,但戚秋卻是犯了難,她該怎麼調查安家的金錢流動,這不是她一個毫無官職的小姐能做到的。
去求謝殊幫忙?
可是錦衣衛調查官員也是要講究證據的,哪怕是謝殊也無法光憑她的片面之言去查安家,他沒有這個權利,而縱使是謝殊也不能無緣無故的私下去調查京城官員,這被查出來可是重罪,在這個緊要關頭,有玉全幫在背後虎視眈眈地盯著,她不能讓謝殊去冒這個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