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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5:45:41 作者: 檐上春
    是了,若非是喝醉了,謝殊一個走悶騷直男人設的人畫風怎麼會突然變得如此詭異,結合他之前妙語連珠的質問和有理也跟他說不清的樣子,再看著他現在踉踉蹌蹌的背影,可不就是喝多了!

    戚秋也這才想起來他們喝的不是藥酒,還是女兒紅,她都給忘了!

    謝殊也不理戚秋的話語,埋著頭往前走,要去拿書閣里的紙給戚秋寫信。

    戚秋快步上前去,想要拉住謝殊,「表哥,你喝醉了,我讓東光送你回去……」

    戚秋拉住謝殊的衣袖,可還不等她把話說完,身子突然被謝殊推了一把,猝不及防之下,戚秋的身子猛地朝一側的書架上歪去。

    身子貼到書架上,戚秋尚還未反應過來,眨眼的功夫下,身前灑下一片陰影,謝殊覆上前來,身子緊緊地貼著戚秋,雙手也禁錮著戚秋的腰不讓她動。

    頭埋在戚秋肩頸處,謝殊突然深吸一口氣,悶聲說:「表妹,我好想你。」

    戚秋的心頓時一軟,本要說出來的話又給咽了回去,她也伸手抱住謝殊,在謝殊懷裡輕聲說:「表哥,我也好想你。」

    從離別的第一天,就開始想你了。

    謝殊身上有著濃濃的酒味,但並不難聞,反而很是清冽,就是聞得多了酒味上頭,有種醉酒後輕飄飄的感覺。

    謝殊蹭了蹭戚秋如玉的脖頸,氣息盡數灑在戚秋的脖頸處,留下一片顫慄。

    見謝殊不說話,戚秋還不忘記剛才的事,在謝殊懷裡悶悶地問:「表哥,你是不是喝多了呀。」

    謝殊這才抬起頭,一雙眸子靜靜地看著戚秋,開口否認道:「沒有,這點酒怎麼會醉。」

    他的眸子清澈明亮,帶著生來就有的疏冷感,就像是夜中月一般,又冷又高不可攀。

    這樣看確實不像是喝醉了。

    戚秋撇了撇嘴,心道白擔心一場,謝殊怎麼出去一趟還學壞了,都會裝醉騙人了。

    可還不等她埋怨,謝殊突然湊近了過來。

    他這雙眸子生的真的很好看,眼皮狹長單薄,偏偏眼尾又微微下垂,下眼瞼的弧度也比較大,近看的時候疏冷的同時還隱隱帶著不明顯的無辜。

    儘管生的冷淡,可謝殊看戚秋的時候總是帶著一股子溫柔,那綿綿情意之下,再冷淡的眸子也會被渲染上深情的色彩,就像是愛了她很久。

    戚秋咽了咽口水。

    如今謝殊靠得如此近,就像是下一刻就會親過來一樣,不禁讓她的心又開始怦怦跳動。

    在一片靜謐之中,在戚秋的注視之中,只見謝殊又靠近了一些,那雙冷淡的眸子此時泛著微微的光澤,帶著無法言說的情意。

    罷了。

    戚秋閉了閉眼,雙手漸漸的朝謝殊脖頸挽去。

    呼吸稍稍深重一些,戚秋的身子有些輕輕發抖,抿了抿唇,她想,就這麼酒後亂性也不錯。

    像是為了烘托氣氛,外面的簌簌寒風也停了下來,雨水雖止,但卻留下一片濕潤,在瀰漫的煙霧下,看不清遠方,耳邊只響起殘留在屋檐上的雨水順著瓦磚往下滑落的滴答聲。

    天還未亮,但風雨已止。

    戚秋的手指有些顫,可還不等她的雙臂勾上謝殊的脖頸,謝殊突然又湊近了一些,兩人鼻尖對著鼻尖,挨得如此近,呼出的氣息都交纏在了一起。

    戚秋突然有些緊張,睜開眸子看著謝殊,輕輕地拉了拉謝殊的衣袖,小聲的喊了一句,「表哥……」

    或許是喝了酒的緣故,這一小聲表哥軟軟綿綿,就像是在欲拒還迎一般,帶著濃濃的勾引。

    「噓。」

    謝殊也在看著她。

    謝殊的眼眸深深,眼底深處帶著濃濃的愛意,握著她腰的手也在慢慢收緊。在這一刻,戚秋也終於狠下心,閉上雙眸,等著謝殊吻過來。

    在這曖昧的氣氛中,一切都水到渠成,無需再多再多思緒和顧慮。

    終於,謝殊也開了口。

    他深情地看著戚秋,對她說:「看我給你走個直線。」

    戚秋:「???」

    戚秋:「……」

    還說你沒醉!

    ……

    謝殊堅持自己沒喝醉,但卻一直誠懇的邀請戚秋欣賞他走直線,戚秋此時的心裡已經激不起任何波瀾了,面如死灰地看著謝殊在她面前倔強的走直線。

    不知過去了多久,隱在暗處的暗衛實在是忍不住了,紛紛現身,將謝殊給抬回了自己的院子。

    戚秋也在暗衛的護送下回了自己的院子,眼下離天亮還有一個多時辰,院子裡安安靜靜,戚秋順利的溜回屋子裡,趁著這僅剩的一兩個時辰小睡了會兒。

    畢竟今日謝殊回來了,等天亮了謝夫人知道,一定會喊著一起用膳說話,就不能向尋常那樣睡個懶覺了。

    果然,戚秋迷迷糊糊睡了一會兒,便聽水泱來叫門,「小姐,謝世子回來了,夫人叫您一起用早膳。」

    戚秋懶懶地坐起身子,還是有些睏乏,但卻也不好再賴著不起來,梳洗穿戴整齊後去了謝夫人的院子。

    只是進了院子,卻只看到謝夫人站在廊下,而本該一起用膳的謝殊卻是不知所蹤。

    戚秋的腳步不禁頓了一下。

    謝夫人見戚秋來,對她招了招手,嘆了一口氣後說道:「你表哥又被錦衣衛的人叫走了,今早還是只有我們兩個一起用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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