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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5:45:41 作者: 檐上春
    輕嘆一口氣,戚秋心裡明白,霍娉說得對。

    太后與曾經的關老夫人頗有些交情在,看在她的面子上也不會不管關冬穎的,只是她也沒想到,關冬穎能如此討太后歡心,這般得臉,眼看著都快趕上芮姜了。

    談話間,謝夫人便從屋子裡出來了,臉上還帶著不易察覺的笑容。

    咸緒帝並未召見其他人了,也未在府上久留,待魏安王妃悠悠轉醒之後,他上前親自服侍魏安王妃用過膳之後便回宮去了。

    咸緒帝走後,魏安王妃也穩住了心神,謝夫人一連操勞了幾日也終於能歇一歇了,等賓客散了之後,便帶著戚秋回府了。

    上了馬車,謝夫人便急不可耐的詢問戚秋,「今日發生了什麼事,陛下為何召見你?」

    戚秋也不好告訴謝夫人劉剛的事,只好拿安悅郡主的事情搪塞過去,謝夫人這才鬆了一口氣,「我還以為是怎麼了,安悅郡主的事你不用擔心,她是自找的,陛下既然已經處置她了,諒她也不敢再說什麼。」

    戚秋點了點頭。

    猶豫了一下,謝夫人想起王嬤嬤說戚秋最近幾日有些悶悶不樂,便想著讓戚秋高興高興,對她說:「魏安王這一出事,錦衣衛便沒有個主事的人了,陛下方才對我說,已經派人快馬加鞭去往江陵,召殊兒回來。」

    戚秋一驚,呆愣地點了點頭,反應過來之後,心裡頓時有些五味雜陳。

    戚家的事謝殊才剛剛查出一些眉頭,這時候回來顯然並不是最好的打算,但既然是陛下的旨意,那不論她和謝殊願不願意,謝殊都只能回來了。

    這誰也無法。

    而且皇帝說的是,眼下魏安王病倒,錦衣衛里群龍無首,謝殊必須回來主持大局,不然此時若是生了什麼亂子,謝殊這錦衣衛同知的身份沒了是小事,若是被玉全幫的人橫插一腳,那才真是壞了事。

    垂著頭,戚秋壓下心裡的無奈,輕出一口氣,抬眸看著馬車外的長街。

    長街依舊熱鬧,春日的氣息格外濃郁,鳥雀落在枝頭上,振翅間桃紅紛紛。

    錯落有致的宅子佇立在一條條深巷中,陵安河旁的柳樹隨風揚起,枝葉垂在河水中,碧綠的河水便蕩漾起陣陣水波,放眼望去,可謂風景如畫。

    可戚秋的心思卻不在這上頭。

    她出神地看著長街,心裡卻在默默地數著謝殊回來的日子。

    謝殊此時回來雖不合適,但她的心裡卻還是有著期盼。

    盼著謝殊歸家的那日。

    第157章 回京 清掃

    召謝殊回京的聖旨快馬加鞭的出了京城,由咸緒帝身邊的貼身侍衛護送,一刻都不敢耽擱。

    接連數日的不眠不休,從京城一路向西,翻山越嶺,過河越江,等聖旨送到謝殊手上的那日,正好趕上了江陵一年一度的三日大型集會。

    街上張燈結彩,熱熱鬧鬧,謝殊所居住的宅子正好在鬧市里,不用出門,便可聽外面喧鬧的聲音。

    謝殊卻無心其他,抓捕劉川之後他一直無暇休息,忙著審訊,忙著找尋逃跑的洛安,更忙著滲入江陵官場,試圖找到關於戚家一事的線索。

    而好在,這些忙碌都是值得的,他並不是一無所獲。

    他從劉川府上搜到了帳本,頂上詳細地記錄著他所負責的生意往來,這些生意往來都是關係鏈,只需向上盤查,便可掌握住玉全幫部分的脈絡,打亂他們的腳步,暫且抑制住他們對戚家的蠢蠢欲動之心。

    這幾日他一連端了幾個江陵赫赫有名的商鋪,錢莊和賭場,抓了不少東家和掌柜,審問過後也拿到了不少證詞,這些留著,都是能呈給陛下有力的證據。

    也幸虧有了此舉,打亂了幕後之人的布局,不然如今在京城被狀告的就不是漕運總督而是戚家了。

    只不過,謝殊沒想到京城竟會出了亂子。

    接過聖旨,看著堂下站著的帶刀侍衛,謝殊詢問道:「為何會暈倒了?」

    這自然是問的魏安王。

    那帶刀侍衛雖是咸緒帝身邊的內衛,面對謝殊這個謝府世子倒也不敢托大,聞言如實說道:「是被人下了毒,至今尚且昏迷不醒,太醫已經在盡力診治了。」

    謝殊立在桌前,手指點著桌子,眉頭緊皺。

    天下誰人不知魏安王是陛下生父,其身份地位可謂是顯赫,而這下毒之人竟敢在京城之中對魏安王出手,這可不是普通的恩怨,背後一定牽連著什麼陰謀,尤其是還在這個時間點。

    「可查出些什麼了嗎?」

    那侍衛搖頭,「陛下派了內衛去查,只是尚且還沒有什麼進展。」

    謝殊倒也並沒有意外,只是眉頭依舊緊皺,輕嘆了一口氣之後什麼也沒有說。

    內衛是咸緒帝身邊的親衛,個個本領高強,連他們都查不出來什麼,可見此事其中有多玄妙。

    這給魏安王下毒的人肯定是早有預謀,才能做的如此乾乾淨淨,讓人查無可查。

    謝殊不免把此事往玉全幫身上想。

    正好這時,東影走了過來站在門外,一看就是有事稟告。

    自抓捕劉川之後,謝殊便發現劉川身上還有著許多秘密,有些事他並沒有交代清楚,可幾番審問過後劉川卻仍是聲稱自己不相信謝殊他們,有些事一定要見到咸緒帝再說,不然就是死也不會說半個字。

    而這期間,光劉川那些能吐露的生意產業鏈已經很是驚人了,謝殊不敢懈怠,親自詢問,刑也用過了,可劉川這次的骨頭卻是格外的硬,縱使大刑壓身,也不吐露絲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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